夏蔓儿警铃大作,立马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一看不得了,不知那儿蹿出来一头老虎,棕黄色的皮毛,搭配着黑色横纹,头圆圆的,不仅如此,耳朵短短的,前面灰白,后面黑色,中央一显着的白斑,粗长的尾巴威风凛凛扫来扫去,总得来说整个身子都有点圆鼓鼓的,两只眼睛大玻璃珠子似的,泛着精光。
老虎都矫健有力,这只也不例外,就是跳起来给人一种飘忽忽的感觉,好像在向谁撒娇。
不过再可爱,可一口朝向墨迹什么鬼?还是个有品味的老虎?知道离自己近的棕马好咬但不好吃,不吃去咬离夏蔓儿很近的墨迹!为美食有点困难算什么?
楚江乐一个漂亮的挑剑,刺了过去,秋水般的剑身刮过那虎皮,棕黄的毛纷纷扬扬,又见他一个跳高,踢到老虎的腹部。
老虎在地上滑出几米,只见它粗喘着气,满目凶光盯着楚江乐。
楚江乐穿着松花绿的袍子,翻滚间,夏蔓儿才发现对于灰黄的天地间他是多么吸引眼球,多么让人舒心,他眉目的神采奕奕,利索的身手,似乎就是告诉世人他是指引之人,他似乎是世上最后一个交心,站在你身旁的朋友。
“你说他以后会找什么样的姑娘?”夏蔓儿一时有点好奇。
“不是武林数一数二的美女都配不上。”逑一命摸着下看着他轻而易举地教训老虎。
“哎,你可见过水淼的芥语不?”
“好熟悉,哦,苑樱说过,倒是没见过,怎么?”
“那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听说是她师傅第一次带出来,可惜浣无大师玩世不恭,迷迷糊糊的,可对这小徒却很上心。断了多少痴心人的活路。”
“哇,看不出你还参与这种风花雪月。”
“听的!”
夏蔓儿无语地瞪着他,“能不能说点你有实践经验的,咋那么喜欢搬弄是非那?”
“哼,总比你好,嚼舌头都没人搭理。”
“你……”
老虎一声低吼,随之不多的树叶簌簌下落。
“遭了,惹怒它了。”
“畜生而已,不是在发飙就是在发飙的路上!”
“又从那儿听来的?”
“嘿,这可是我实践出来的。楚江乐,闪开,让我来会会他。”说完扣起身后长匣似得东西,布一扯,一把明晃晃的砍刀,霸气地闯入夏蔓儿的眼帘。
“好帅!”迫于那刀的气势如虹,夏蔓儿说出一句奉承话才得以喘的顺畅。
只见他如一刀劈过去,能断山河,可惜就是太慢了,老虎轻松躲过。
“额……再来!”逑一命凶神恶煞横劈,老虎都不再像刚才那般警惕,整个身子往后迈了一步,迈了一步……
“它在侮辱我!哇啊啊!呔,畜生,我今日要你血债血偿!”
夏蔓儿都不忍去看了,胡言乱语抓狂的人用这把刀。简直就是侮辱它。
那老虎似乎听懂了威胁,只见它优雅地向前走一步,然后眨眨它的大眼睛,下一秒血口大盆一张,虎啸震彻山林,震耳欲聋。
夏蔓儿感觉那声音还在她耳边嗡鸣,掏掏耳朵,就看见逑一命被震得口吐白沫,太丢人了。
夏蔓儿把他拖回来,肯定地看了楚江乐一眼。那老虎看解决了一个,得意地舔毛。
“别的虎我不敢说,你……”实打实地讽刺它胖。
没有人能调侃山中大王,那老虎立马气势汹汹进入战争状态。
不过下一秒就被楚江乐撂倒了,还把它额前那一撮漂亮的白毛刮了刮。
那老虎瞪着它的大眼睛傻了似的盯着空中飞舞的白毛,一下萎靡。不打了,就趴在那儿低吼,好像在哭泣,一会它又站了起来,楚江乐以为它燃气斗志要复仇。
结果它往湖里走,它想淹死自个!
“别呀!”这下楚江乐着急了,“你一老虎淹死不体面呀!”
“对的,胖有什么不好,你看你的耳朵多可爱,我都想摸一摸。”
那老虎低吼的更甚,尊严呀!它作为百兽之王的尊严呀!
“不是,母老虎多想摸一摸!”
老虎嘭的一声跳入湖里,“不要呀!”两人惊呼。
不料那虎始终只陷入半个身子,四肢划呀划!看到岸上人一脸不相信,它得意地吐出长舌头,游走了。
游走了……
一时间安静无比,夏蔓儿转头对刚醒拼命摇脑袋的逑一命说:“我觉得多听书还是好的,不然碰见这种场面目瞪口呆,被畜生耍多丢人。”
墨迹冷漠地看着戏,甚至有点想打瞌睡。三人经过这么一闹心里大为放松,那老虎好玩的很,都成精了。
“它不会听得懂人语吧?”夏蔓儿抚摸着墨迹光滑的毛发发问。
“不能吧?”
“我知道,老虎虽然听不懂人话,但是学精了的畜生能够感觉到人类的感情。”口吐白沫的仁兄津津乐道。
“那它吼你的时候,你咋没这么灵光那?”
“嘿嘿……”
“哼,我是……我是没吃饱,不然有它好受的!”三人原以为越往西走便是山丘高岭,不想虽山包包多了些,到底还是平坦的。
本来要在山林里过晚,幸运的是一连过去几里都有人家。
“瞧,前面有一家客栈!虽然小是小了点,可总比麻烦普通人好。”
“去看看吧不过这客栈年代久远呀。”
三人来到那家客栈,除了一处是有房屋的,其他什么马棚呀,厨房呀,储备屋呀竟然都是露天的。
“要不是屋子里没盖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