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和骆风棠则心情大好的回到了客栈。
“晴儿,现在案子审完了,你总该跟我说下你是咋让那个黑莲教徒改口的吧?”
骆风棠凑了过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让张晓华改口,那是左君墨动用了黑,道朋友的力量。
查清楚了张晓华的底细,以及被威胁的苦衷。
救出张晓华的娘,张晓华自然就改口了。
而黑莲教那边,骆风棠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骆风棠问,杨若晴抿嘴一笑。
“还记得在秀水镇的时候,你送过我的那块银牌不?”她问。
骆风棠怔了下。
“当然记得啊,那是我杀了黑莲教二号头目地公将军章雷,从他身上缴获的战利品呢!”他道。
当时觉着那银牌沉甸甸的,上面还刻着一些字。
他没关注那些字,只是觉得这银牌沉甸甸的。
送给晴儿,回头让她找银匠给融了,能融五六两银子呢。
这丫头喜欢敛财嘛,他自然要投其所好啊。
杨若晴见他想起来了,便接着道:“我那会子没有急着去融银子,而是一直带在身上。”
“令牌,应该是章雷的身份标记。”
“于是,我抱着赌一把的想法,带着那块令牌去了一趟大牢。”
“那家伙几个月前就被关押在大牢里,压根就不晓得地公将军死了的事。”
“我拿着那块牌子假冒地公将军章雷的亲信,命令他不能做出卖自己兄弟的事!”
“所以,他就守口如瓶了呀!”她道。
骆风棠听完,睁大了眼。
“这也行?”
“嘿嘿……”
“我家晴儿真棒!”
夜里,左君墨回来了。
“左大哥,都安顿好了吗?”杨若晴问。
左君墨道:“做了三件事,先听哪一件?”
杨若晴道:“你一件一件说。”
左君墨道:“我把家里一干人等都送回去了,铺子也收了回来。”
“我已跟赵知县禀明,那个庄园的所有小孩子,由我来照料。”
“有病的治病,没病的就安排到左家的铺子和田庄上去。”
“左大哥,你做得好,善待那些孩子,这是功德无量的事。”杨若晴一脸动容的道。
左君墨淡淡摇头:“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嗯,那说说最后一件吧,是什么?”杨若晴接着问。
提到这个,左君墨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
“官兵缉拿庞家兄弟,被他们逃了。”
“我带了一队人马,在城外追上了他们,亲手了结了二人并将他们的首级带回了城!”
“好!”
杨若晴抚掌。
“对这种恶人,就该这样。”
“那些被他们害死的少女和小乞丐们的冤魂,这下也可以安息了!”
……
湖光县的事,到此告一段落。
隔天一早,杨若晴和骆风棠便快马加鞭赶回了长坪村。
长坪村,骆铁匠家的堂屋里。
白老五带了酒和花生米过来,骆铁匠炒了个辣子鸡蛋,摸了一碟子腌黄瓜条。
两个男人面对面在那喝酒,吃菜,闲聊。
骆铁匠举起手里的酒碗,对白老五道:“白军头,我家棠伢子年纪轻,有些莽撞。”
“在军营里好些事儿还得劳您接着关照他,这杯酒,铁匠我再敬你!”
骆铁匠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白老五也端起了酒碗:“骆大哥你言重了,骆小子天资过人,有热血仗义,我白老五一眼就喜欢他,欣赏他。”
“有我白老五在,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罩他,没人敢欺负他!”
白老五说完,又赶紧补充了句。
“当然,晴丫头除外,她欺负骆小子,我可管不着!”
听到白老五这话,骆铁匠哈哈笑了起来。
“且不说晴丫头懂事会体贴人,就算她当真欺负我家棠伢子,棠伢子也乐呵着呢!”他道。
白老五赞同的点头:“没错没错,他们年轻人的事儿,咱长辈不管,看着就好,来来来,接着喝……”
两个人你敬我来我敬你,两坛子都快要见底了。
白老五脸膛发红,显然酒性上脸,问起了骆风棠小时候的趣事。
而骆铁匠,则是眼神浑浊,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酒能助兴,汉子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
在那跟白老五说着骆风棠小时候的事。
“小子被他爹抱回来的时候,一个月还不到,才这么点大,浑身红通通皱巴巴的……”
骆铁匠一边说,一边抬手比划。
“我给他洗澡,都不敢碰,就怕折腾坏了……”
“小子命苦啊,没爹没娘,是我这个大伯拉扯他,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
“我打铁,他拉风箱,我犁田,他帮着扶犁头。五六岁大,垫着凳子站锅台刷过做饭……”
“没穿过一件好衣裳,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大冬天都是穿草履鞋,脚都冻烂了!”
“十二岁自己学打猎,这些年家里吃穿用度都是靠着他卖猎物换钱……”
“他好多时候进山一去就是日,我在家里提心吊胆。”
“他回来了,一身的伤藏在衣服里,关上门躲在屋里换药不让我晓得。”
“其实我都看到了……”
“这孩子懂事啊,就是命苦……”
“我是个没用的大伯……”
骆铁匠回想起往事,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历历在目。
汉子说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