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杀死李家三兄弟,难度不在于杀死他们本身。
而在于杀死他们之后的影响,会不会现在就引出十二金仙,甚至是燃灯道人,元始天尊?
关于这一点,帝辛现在已经豁出去了,修道之事已经暴露,迟早会直接与阐教对上,与其担心,不如早做准备。
而另一点就是,怎么才能引他们出城让自己杀?
姜子牙现在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紧守西岐城,高挂免战牌,自己想杀也杀不了啊。
总不能冲进城去?
原文中魔家四将也试过攻城,打了几天,反而自己损兵折将,可见这西岐城,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那该用什么办法?
次日,帝辛命袁洪又给姬发一封书信。
“姬发吾弟,邑考手书:
“两军交战,伤及士卒,累及百姓。孤心下不忍,欲以一战定胜负。
“你可率二十万兵马出城,与兄决一死战。
“为兄获胜,弟自受缚,贤弟获胜,为兄束手。
“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传令官将书信呈给姬发,姬发看了一遍,冷笑一声,就撕了个粉碎。
有着坚固城池不为依靠,出城去决一死战?你以为我是傻子?
至于士卒、百姓?呵呵。
帝辛在营中等了几天,没见回信,就知道这封书信没用。
那还该怎么办?
自己孤身一人去城外诱敌?
危险倒是其次,以帝辛的修为,西岐城中现在没人是自己的对手。
可这也太明显了,想也不会上当啊?
帝辛召集众将讨论了半天,也没个好主意。
遣人骂阵?每天都在骂,姜子牙当没听见,没用啊。
派小股军队出去诱敌?那跟帝辛自己诱敌不是一样,也没用。
断粮,逼他不得不出城一战?自从自己来到西岐,这都大半年了,也没见断粮,还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众将绞尽脑汁,帝辛紧缩双眉,忽然,帝辛想起一个主意。
随即叫过黄飞虎,吩咐道:“你去找样东西,回头送给姬发和姜子牙。”
众将听帝辛说完,哈哈大笑的同时,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看向帝辛的目光中都带有恐惧,太狠了。
这一日,姬发还在后宅造人,忽然有传令官来报:“报主公,大公子遣人送来礼物,说要主公当面拆封。”
姬发等完事之后,这才穿戴整齐,走出房门。
“哦?这次不是书信了?不就是想要我出战吗,我倒要看他这次送来什么东西,呈上来。”
传令官将东西呈上,姬发接过,转身返回宫中。
随手拆开包裹,怎么是件衣服?姬发拿起抖开,瞬间,脸色铁青。
这时房间中却突然响起“噗嗤”一声娇笑,姬发猛的转头,状若癫狂,冲侍妾大吼:“你笑?你居然敢笑?你觉得很好笑吗?”
看着疯狂的姬发,那姬妾连连摇头,步步后退,直到身子撞到墙壁,才颤声说道:“公侯息怒,贱妾不是有意的。”
再看姬发,哪里听的进去?狞声说道:“我让你笑,我让你笑个够,你去阴曹地府笑去吧。”
转身就把墙上挂着的宝剑摘下。
那姬妾一看,‘扑通’一声跪在地下,连连叩头,‘碰碰’声响不绝,没几下,额头就渗出血来。
一边叩头一边连声恳求,“公侯饶命,公侯饶命。”
“饶命,你看见我如此丑态,还想活命?”
姬发走到侍妾跟前,左手抓住侍妾脖颈,用力向上提起。
侍妾随着姬发左手站起身来,背靠墙壁,瑟瑟发抖,再一次恳求。
由于脖子被捏住,声音断断续续,“公~侯~饶~”。
命字还未出口,就听‘啊’一声凄厉惨叫,姬妾心口献血喷出,已被姬发一剑捅穿。
鲜血溅了姬发一脸,姬发好像有些清醒,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知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冲动。
平时自己不是这样不能容人的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姬发拔出剑,任凭姬妾的尸体顺墙壁滑下,在后面的墙壁上留下大片血渍。
伸手抹了一把脸,把姬妾喷溅在脸上的血抹下,随手擦在衣服上,姬发缓步来到桌前。
看着那件衣服,姬发仰天大吼:“啊,伯邑考,你辱我太甚!”
吼罢,姬发双手握剑,一剑又一剑的砍在衣服上,直到将衣服连同桌子全都砍成了碎末,这才气喘吁吁的站起身来。
冲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叫姜子牙来见孤王。”
气急之下,也不称‘亚父’了。
待侍卫转身,又补了一句,“将孤王侍妾厚葬,接其家人进宫奉养。”
姬发发狂之时,姜子牙正在前殿,姬发可以将事务全部委托臣下处理,自己每日逍遥,姜子牙不行啊。
虽然每天都讨论不出个所以然,姜子牙还是兢兢业业,每日升殿。
恰好,今日金吒木吒哪吒三人也在,那营已经巡了百十遍了,还巡个什么?
众将正在一起商讨退兵之法,就听传令官来报,“报丞相,大公子送来礼物,要丞相当面拆封。”
当面拆封?不同于姬发,姜子牙到底上了年纪,经历的事情也多,马上就意识到不对劲。
以前从没有送礼要当面拆封一说啊,今天这是为什么?
虽然心下疑惑,姜子牙还是开口说道:“呈上来。”
传令官将礼物呈上,姜子牙接过放在一边,却是准备下殿之后再行打开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