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华飘然远去。
此时道德真君还在红水中挣扎,倒是不愧金仙修为,虽然慌乱,青莲庆云还是将自己护住,只是催动法力将庆云遮护范围扩大,法力消耗许多,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不过也够了,王变三葫芦红水用尽,不等自己法力见底,红水早就威能耗尽。
所以道德真君也不失措,只是集中精神挡住红水侵袭。
王变看了道德真君一眼,冷笑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道德?”
道德真君也不知经历了邓华弃教之事作何感想,反正就是闭嘴不言。
王变也不再多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阐教这些金仙是什么样子,早就一清二楚。
只是看着道德真君,语带讽刺,“不愧十二金仙之一啊,本领高强,佩服佩服,既然我的红水奈何不得你,那我就只能认输了。”
说完,大袖飘飘从道德真君身边走过,留着他一人在那里对抗红水。
燃灯在对面看见王变安然无恙的出来,就知道德真君再次失败,其实就在邓华从阵中走出之时,燃灯已经感到发生了自己无法掌控的变数。
欲待将邓华拿下问个清楚,也有些拉不下脸,毕竟自己让邓华去送死,而且是两次。
况且,即便自己真的出手,帝辛又岂能坐视?
只能看着邓华一路洒脱大笑,一路远去。
“回去吧,明日再破第十阵。”定了定神,燃灯吩咐道。
也没管道德真君,反正他也没有生命危险,燃灯率众人返回芦蓬。
回来之后,燃灯在那里静静思考,明日破阵该派谁去试阵?
今日因云中子前来,自己一时兴奋,破阵之前没有想好人选,结果邓华弃阐归山,若是明日再来这么一出,那自己这次下山得的些许功劳,可就全被抵消了。
“不知道兄为何事忧心?若有用到贫道处,尽管开口。”正是云中子,看燃灯在那里发愁,故而问道。
“只是在想破阵人选而已,此乃小事,不劳道兄,以后还多有劳累之处。”燃灯肯定不能让云中子试阵,也就推辞道。
“哦,既如此,我先带小徒去姬昌坟前拜祭一番,再回来议事。”
“拜祭姬昌,道兄徒儿与姬昌是何关系?”燃灯道人也只是好奇一问。
“小徒是姬昌的第一百个孩儿,现在的西岐之主姬发正是小徒兄长,拜祭姬昌过后,还要去认认兄长。”
“姬发?”燃灯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倒是想好破阵人选了,“既如此,道兄自便。”
云中子虽看燃灯表情怪异,但既然没有明说,也就没有多问,而是带着雷震子去姬昌坟前拜祭去了。
等云中子走了,燃灯则在心中暗想,“姬发啊姬发,我等在这里打生打死,你倒在那里坐享其成,若是我等一切顺利也就罢了,现在诸事不顺,也该你出力。”
随即转向姜子牙说道:“这第十阵‘红沙阵’乃一大恶阵,必须要一有福人方保无虞。若不是有福人去破此阵,必须大损。”
各位看官,这不是哄鬼的话?燃灯什么时候开始为破阵之人考虑了?还方保无虞,前面的人你怎么不保他们无虞?
这是燃灯经过邓华之事,已经不敢再用阐教人破阵,故此哄骗姜子牙这个老实人。
姜子牙也不知道谁是有福之人,问道:“老师准备用谁为福人?”
“若破红沙阵,必须是当今圣主方可,若是别人,凶多吉少。”
姜子牙更加疑惑,“当今武王虽然仁德,但不善武事,怎破得此阵?”
“这倒无妨,我自有办法,事不宜迟,速请武王来此商议。”
过不多时,姬发被带到芦蓬中来,见了燃灯等人,首先下拜行礼,恭敬问道:“列位老师相招,有何吩咐?”
只因姬发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全都依仗眼前这些道人,故此恭敬异常。
燃灯满意点头,“如今十阵已破其九,只有一个红沙阵,需要你亲自出力,不知意下如何?”
姬发哪能拒绝?别听嘴上客气,可自己若是拒绝,还不知会有什么祸事。
于是更加恭敬说道:“列位老师此来,俱为西岐百姓,而发此恻隐。今日用到孤王,安敢不去。”
“好,不愧西岐圣主,果然高义。那就明日大早来此,同去破阵。”
次日,姬发又来到芦蓬,拜见行礼毕,依照吩咐摘冠、取带、宽袍。
燃灯则一番掐诀念咒,运用法力,在姬发前胸后背上各用符印一道,诸事完毕,才请姬发穿袍。
又在纸上画一道符印,塞在姬发蟠龙冠内,命姬发戴上。
这才叫过哪吒、雷震子,让两人护送姬发前去叫阵。
“天命圣主前来破阵,速速布来。”
姬发骑着逍遥马,来到阵前,却是哪吒开口叫阵,哪吒此时也是骑了一匹普通战马,手持两柄铁剑,没了风火轮,也没有火尖枪,哪还有魔童降世的威风?
第十阵阵主张绍张天君,请令帝辛之后,也来到阵前。
姬发抬眼观瞧,就对面阵中一位道人,戴鱼尾冠,面如冻绿,颔下赤髯,提两口剑,骑着着一头梅花鹿。
到底老不见阵,不曾见过那许多奇人异士,姬发看见张天君形容怪异,面目狰狞,吓得两股战战,险些摔下马来。
张天君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看见姬发如此,当即大笑,“这就是你们的天命圣主?还未见阵,就险些摔下马去,如此胆小无能之辈,如何与我家帝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