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带着杂志,一路忐忑不安地回了江家。
江哲看见他后,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去看过了?情况如何?状元书楼当真出了一本有彩图的杂志?”
小厮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杂志取了出来:“就是这个,公子请看。”
江哲一看到他拿出来的杂志,眉头就皱紧了:“你怎么带回来的?不是说,这杂志售价昂贵,要十两银子一本吗?”
小厮顿时苦了脸:“公子,小的原也不想买,可是这杂志真的不一般,您看了就明白了。”
江哲其实已经看到了那彩色的封面,心里早就吃惊坏了。
只是想到这杂志昂贵的价格,他才不高兴地问了一句。
听到小厮的话,他立马接过杂志,死死盯着上头的封面看。
看了一会儿后,他突然说道:“这上头的画不像是画上去的,倒像是印刷上去的?”
毕竟是江学海的孙子,江哲也擅长书画,所以看了一会儿后,他就看出了这画的不同。
“印刷?”小厮却是吃了一惊,他的眼力可比不上江哲,“小的还以为是请画师画出来的,原来不是么?可这画颜色饱满,要怎么印刷上去呢?”
江哲没说话,只是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些。
要怎么印刷上去?
他哪里知道!
他还从未听说,这世上已经有了这样的彩印技术!
难道是状元书楼的人新想出来的?
那也太厉害了!
想到这里,江哲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死死瞪了封面上的文士一眼,很快翻开了杂志。
让人意外的是,翻开封面后,里头居然还有个目录。
目录上头有文章的名字,作者,甚至还有页码。
这种简写的数字已经在京中风靡开来,甚至就连每辆人力车后头都有个数字编码,据说是什么车牌号。
江哲身为江家大公子,早就认识了这种看起来很奇怪,却又十分简洁的简写数字。
比起这数字,他此时更加在意的是那些文章和作者!
他的祖父江学海是当世有名的大儒,然而这世上并不仅仅有他一个大儒。
而这本杂志上头的文章,竟然都不简单。
作者就更不简单了,几乎是朝中官员,甚至是曾经的一甲进士。
这样的人,写出来的文章哪可能不好?
偏偏,这一本杂志里头,居然还收录了十篇文章!
江哲并不傻,他看了那些文章的名字跟作者后,就已经意识到了这本杂志的可怕之处。
他甚至顾不上去看那些文章的内容,就迅速合上杂志,死死盯着封面上的书名。
“文魁!”江哲死死咬着牙,心里恨得几乎要淌血,“真是好一个文魁!”
江家办了个《白鹿文报》,状元书楼居然搞出了这么一本《文魁杂志》,真是好得很!
糟心的是,这杂志不管是纸张的质感,还是印刷质量,都要比他们的《白鹿文报》要好得多!
里面还收录了十篇文章!
而且这封面上头,居然还有个编号!
看那意思,这杂志不会只出一本,后面还会接着出!
要真是这样,他们江家的《白鹿文报》哪里会是这《文魁杂志》的对手?
江哲越想越恨,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拿起杂志,大步走了出去。
这事不简单,他得立刻去找祖父,好好魁杂志》继续办下去,他们江家的《白鹿文报》岂不是要被狠狠比下去?
……
另一边,吴家。
吴莹莹看着手里的杂志,心中也是震动不已。
扶风站在一旁,不解地问道:“姑娘,你在看什么?上面的文章写得很好吗?不过,那些画可真漂亮。奴婢还从未见过,书里还带着彩画的。”
除了那种羞人的避火图,她看过的书还真没有这样的。
吴莹莹暗暗叹了口气:“这些文章自然都写得好,只是不知道,这《文魁杂志》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还真是巧思。”
吴莹莹叹息着,不由自主翻到杂志中的插画,细细打量起来。
倘若只是插画,倒不是特别出奇。
难得的是,这插画,分明是印刷出来的。
这就让人没法不在意了。
她还从未听说过,世上有这样的印刷技术。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她想了许久,可直到现在也想不出来。
想出这种办法的人,可真是厉害。
会是那位秦王妃吗?
不,不会是她,秦王妃不过是个女子,如何能够想出这样厉害的办法?
或许,她该找那些印刷工匠来问问。
她平日又不会印刷,想不出来也是应该的。
可要是那些经常印刷的人,或许能够想出来。
吴莹莹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想到状元书楼便是那位秦王妃的产业,她心里又忍不住泛起酸意。
父亲让她多看书,她最近也一直在看。
可惜直到现在,她也没能想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来。
也不知道,那位秦王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都是女子,为何她就不行?
吴莹莹忍不住有些失落。
……
秦王府里,苏锦璃却是体会不到吴莹莹那种失落心情。
她听说了杂志的销售情况后,还算满意。
于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拿了一些新鲜草莓出来,美滋滋地品尝起来。
楚晏就没她这么舒坦了,他进宫去了。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