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不知悔改的东西,这是在垂死之余还要挑衅?肖名心底一凌,继而上前一步,他的有力的大手扣住范文的喉咙,然后捏住,他当过兵,练过拳术。他的手骨突出,关节分明,触感生硬,就如同一把坚硬的铁钳。
久远却熟悉的触感让被嫉妒刺激了脑袋的范文瞬间清醒,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浑身的汗毛斗竖了起来。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气势,同样的威压,同样的毁灭般的恐怖,天啊,他啊,他的记忆犹新的大脑真地承受不来。
巨大的的恐惧瞬间击败了范文虚假的镇定和脆弱的心里防线。让他下意识地开始示弱,开始求饶……
“大哥……我错……错……了……饶……饶命……”
他匆促地拱手,轻贱地谄笑,含混地哀求……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可怜、无害、乖顺,他尽量放低姿态,低到犹如一只在主人跟前摇尾的狗。
他不是傻子,他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也知道有些人他根本就惹不起。
肖名扬的手停止用力,他的脸却渐渐靠近范文,他的目光如炬,说话一字一顿。
“你听着,肖剑是我儿子,他也只是我的儿子,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你小心了,碧桂园的那对母子……你永远都别想再看到!”肖名扬乜斜着范文,丝毫不隐晦话里的意思。眼底更是阴鸷夹杂着狠厉。
碧桂园的那对母子你永远都别再想看到!
这句话更是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到砸到范文的脑袋,砸得他头晕目眩,心惊肉跳。砸得他魂飞魄散,骨断筋麻,砸得他像惊弓飞鸟无力且惊惧地瘫坐到椅子上,止不住地筛糠:“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肖名扬挺直了身子,他眼底的闪烁也迅速被定笃代替,看来他赌对了,真地有一个女人被范文的金屋藏娇,而那个女人也真地给男范文生下了他这辈子唯一的儿子。
他调查到范文两年前已经开始肾衰,已经丧失了生育功能,已经频繁地进出医院进行治疗。作为范家唯一的血脉,那个私生子已经成了他软肋和弱点。
“我为什么会知道?”肖名扬冷笑:“因为我的朋友被一条毒蛇咬过,他提醒过我,要想与蛇共舞,必须要了解它的七寸,并且要保证随时掌控。”
范文脸色更加难看,他眼底的惊惧也渐渐掺杂了一丝懊丧。
“明白了,我已经是您手里的那条蛇了。我无话可说,您现在吩咐吧,我一切都听您的,您你让我怎样?”
“怎样?”肖名扬抬眼,看着范文做出的无辜模样。再一次火冒三丈。
“他妈的,在我跟前装傻是吗?”
“我,我知道了,我保证不会动肖少爷一根汗毛……求求您也别动我儿子,他还小,他才三岁,他可是我唯一的骨血!”冷汗顺着范文的耳朵流进他的衣服,在乳白色的领口处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迹。他的手激动地想要去抓肖名扬的胳膊,可是中途又胆怯地放下,垂在身体的两侧,僵硬地笔挺着,根本不敢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