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北上!(11)此阵的发动可以说关键全在于老胡一人。没有他,余者当然也可成阵,然则其威力自然不用赘述,之前在横隔里与高矮兄弟的一战便是明证。有了他,阵法中每一人的战力陡然提升。然则,却是均要靠着老胡不住地催动阵诀、仗着阵法不断地移形换位、调动阵法加持之力来一一关照。然则,对手一旦盯死了一人猛攻,老胡关照的对象一旦太过固定,其阵法的灵动性便是要大打折扣。如此一来,当事人对阵力的借助也将大打折扣,倒有一大半的压力,竟是要由老胡一人来独自担当了,你说他能不倍感压力山大?对手如果不明所以,只管埋头一味猛攻还好点儿,怕就怕他这么着老盯着阵中一、两人不放,这可就算是几乎要了老胡的一条老命了。既然减损了阵法的加持,就凭他一己之力,便是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更何况,他这里对阵法的催动一日出现凝滞,那当事的使剑修士顿时就淌汗了。“胡老大、胡老大!”使剑修士被白蜡杆逼的急了,数次接招时均感觉自己力道远远不够,险些就要出状况,自然急得连声呼叫。“知道、知道!”胡庆来心中焦急,头上的汗水那是层层而下。“各位兄弟,再加把子劲儿,眼前的肥羊就快蒸熟了!”疤脸修士不愧是众人之首,第一时间便已察觉到了个中的微妙变化。众人齐齐呐喊,愈发得加紧攻打。两名站在外围的弓弩手,更是一时点射,一时连发,将一支支、一排排的箭矢从不同的方位射向阵内。“妈逼,让你斩断老子的法宝,回头第一个就活剥了你!”白蜡杆还在死盯着使剑修士不放。就这么一小会儿,他也知道,对面那个像极了粽子的家伙可不好对付,就这位使剑的小修,自己欺负起他来,那是东北话、钢钢的。于是乎,白蜡杆调整了发泄的方向,极不厚道地将火力全部瞄准了使剑修士。“胡老大、我、我……”使剑修士已然有了一种即将奔赴黄泉的感觉,有心继续呼救,却是已被白蜡杆逼得连呼吸均有些困难起来,后面的话只好是又咽了回去。“方兄、想想办法,方兄,快想想办法。”胡庆来自然看得出方向前那只所谓的戒灵,其战力只怕并非只是目前的这点儿水准,如今待想脱困,只怕非得方某显显真容不可了。“哎,”方向前轻轻一叹,道:“我本心中慈悲人,不愿多伤性命,奈何造化弄人,慈悲总来伤我?”这厮极酸极腐地吊了两句,道:“哥几位,此刻若是尔等放下兵刃,只将白蜡杆交予我,我保证各位全手全脚而退,如何?”他是至此也没忘记白蜡杆正是此行的目标之一。“哈哈哈哈,放你娘的狗臭屁,回头老子捉住了你,定要将你的舌头割下来下酒喝。”对方一名使剑的洗灵修士狂笑大骂,自然是全将方某人的隔空喊话当成了不着四六的胡说疯话。“你他娘的,出口成脏哪,不用等到回头,你爹我现在就割下你的头来当球踢。”方向前最恨别人脏话里捎上自己的父母,立时就将矛头对准了那厮。阵中,也不见白鼠一号如何动作,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当再看清白鼠一号时,不由得人人皆是大吃一惊。不对啊,在那粽子手中,竟然紧紧掐着一人,正是刚才还在与方向前对嘴对舌的那位多舌修士,奇怪的是,这厮此时双手软塌塌垂在身体两侧,长剑扔在了一旁,只有一双脚还在做着无为的挣扎,倒是像极了一只将死的鸡。“咔嚓,”白鼠一号左手只是微微用力,那多舌修士的一颗脑袋,便是已与身体分离,活生生被其给拧了下来。哎呀我去!方向前飞起一脚,那颗正被白鼠一号向着其站落处抛落的头颅,便是被这厮一脚远远给射飞了出去。哎,说了要将你的脑袋当球踢,哥就决不食言!什么情况!对方余下的五人直接就傻了!那可是一位如假包换的洗灵大修哪,怎的顷刻间就给人搞得身首分家,头颅最后还成了皮球了?“下一个是你。”方向前笑嘻嘻一指疤脸,疤脸浑身一个激灵,左边五掌、右边五掌,陡然间打出一片掌影,每一掌无不是后发先至,密密编织成网齐齐向前推去。“去死!”疤脸嘶声狂吼。这十掌,算得上其绝学中的绝学,同级修士中向来罕逢敌手。你丫的死粽子,不就也是洗灵期的修为么,大不了你身法快捷,可哥这一招以进为退,只消能将你阻住,下一刻,嘿嘿,哥就要……然则,这厮一个念头尚未转毕,便是又看到了一幕根本不可能发生的画面。正前方,就在其掌影最为厚实之处。伴着一阵阵“哧哧”之声,他竟然看到了一条手臂、一条缠满了裹尸布的手臂。“不可能!”这厮嘶声大吼,这一声,却是成为了他留在这世上的最后绝响。“噗,”那条令人不可思议的手臂,竟然当真破开了其重重的掌影,直接便是抓进了他的胸膛。顿时,骨骼与内脏的破裂声同时响起,然而,疤脸虽然怒目圆睁,却是再也看不到了。至此,再不用人召唤,余下四人、不,是三人,顿时就作鸟兽散,唯有白蜡杆,还在不依不饶地一杆紧似一杆地追打着使剑修士。“想跑?”方向前微微一笑,手中四柄天罡剑分成两组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激射。“啊、啊!”两声惨叫后,两名灵变弓弩手便是一跤扑倒,就此交待。而先前近身肉搏后这才逃走的那名洗灵修士,又岂能逃得出白鼠一号的掌心,被其赶了上去轻松一刀,便是从后向前劈为了两片。剩下那白蜡杆,方向前倒是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