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南方的脸型是标准的国字脸,但是脸上的骨骼高低不同,额骨凸起,如同一座高耸的群山。而鼻翼下方却略显低洼,如同一条平稳的河流。他们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明了,山环水抱,阴阳相济,不正是一块风水宝地么。
姜木看他们差不多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才接着说道:“墓相管一族,墓相的好坏直接能影响到子孙后辈的气运。反言之,从子孙后辈的气运和面相中也能看出墓相的大致情况。
“吴先生,你家的祖坟是不是背靠雄山,面对溪河,左有青柳杨树,右有高平阔地。每代坟墓不立墓碑,不竖牌位。”
吴南方现在已经把姜木当成神在看,姜木刚问完,他就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是的是的,我家祖坟连绵一片,每代祖先去世之后都是随便找个空地下葬,谁也不准立碑立墓,时间长了,后辈人都分不清谁是谁的坟了。”
“这是为什么?”
有位风水师闻言之后立刻问道姜木,好像他才是吴家的子孙一样。
“很简单。”姜木看向这位风水师,“你们想想吴先生的命格,水火相冲,明明五行属水,却常年被火压制,而且五行火性越来越旺。这其实是受了祖坟的影响,吴家的十代祖先在死后埋的是火冲地。代代都葬在火冲地,他们家代代都穷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位风水师还是没有听明白:“吴家祖先为何要把自己埋在火冲地?代代单传代代穷,他难道想吴家绝后不成?”
“他是吴家的先人,又不是仇人,怎么会想吴家绝后。”姜木嘴角抽了抽说道,“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吴家的十代祖先把自己埋在火冲地是想以火旺财,福佑后辈发财致富的用意。只是没有想到火冲地竟然需要九代的时间来孕育,这才导致他们吴家九代穷的出奇。”
众人了然,发出一声唏嘘,这还真是弄巧成拙了。
吴南方一听是祖坟的问题,立即问道:“大师,那有没有化解之法?”
“为何要化解?”姜木挑眉笑道,“你们吴家穷了九代人积攒下来的财气都聚集到你身上了,你马上就要发财了。”
吴南方愣了好半响,结结巴巴的不敢相信:“啥……发发发财?”
“是的,你很快就要成为暴发户了。从今天起你的财运将如同洪水下山势不可挡。这几天之内你将会遭遇一场火灾,不过有惊无险,火势一旦烧起,钱财滚滚而来。”姜木肯定的说道。
吴南方眼睛瞪了又瞪,他实在不敢相信姜木的话。要是姜木说他会一直穷,那他肯定深信不疑,可说他会发财,他做白日梦都没梦见过自己发财呢。
吴南方就在呆愣中被请下了台,这一场谁看的更准,谁应该得满分,已经不需要他来裁定了,要说姜木不能拿满分,连安世通都觉得委屈了。
人相这场小比结束之后,中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一大群风水师朝姜木蜂拥而来,团团围住他请教风水上的问题。他们对于姜木能把相墓之术融汇到人相中来很佩服,纷纷想要讨教一二。
大家全都涌向了姜木,安明杰脸色铁黑的走出会场上了天台。秋风迎面吹来,令他烦躁的情绪得到了舒缓。从他这个角度往下俯视,众生都像蝼蚁一般渺小。他忽然想到了卓君谷,那个卓家以往的天之骄子,却在一夜之间被姜木毁于一旦。难道自己也会步上他的后尘么?
卓君谷!
安明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这位老朋友了。他要亲眼看看,看看输给姜木的下场有多惨。
“明杰。”
一阵脚步声之后,安明杰听到大伯安世通的声音。
安明杰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叫了声:“大伯。”
安世通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连输了几场,是不是觉得有压力了?”
安老爷子膝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安世通天资不错,现在已经是玄阶二品的风水师,安家诸多事宜都是他来操办。安世通的两个儿子安定国和安定邦虽没有迈进黄阶,可也是精通风水术的准相师。
二儿子安世霖天生就是一块废铁,在风水一术上毫无造诣。不过却颇有经商天分,手中握有安家一半的资产运作权。在安明杰没有出生之前,并不受老爷子重视。安明杰出生之后,安老爷子才看在孙子的面上对安世霖高看几分。但是比起安世通,还是相差甚远。
至于小儿子安世宗,从小就很叛逆,十几岁的时候离家出走,杳无音讯。只在二十年前送来过一个孩子,说是他女儿,希望安家妥善照看。这个女孩就是安宁,当时安明杰的妈妈可怜孩子没爹没娘,怕安家无人真心照看,就抱回了自家照顾。后来由安老爷子做主过继给了安世霖。
安明杰从小就很清楚自己家这一脉的处境,只要自己一天还是安家的骄傲,大伯就不敢给他们一家脸色看。倘若自己失去了爷爷的宠爱,他们被赶出安家的核心圈就是迟早的事了。
对于自己这个两面三刀,笑里藏针的大伯,安明杰从心底就很反感,而且对此从不掩饰,跟他说话也从没有晚辈该有的尊重,冷声说道:“大伯有话就直说吧,用不着拐弯抹角提醒我输了几场比试。”
安明杰从小到大对自己都是这个态度,安世通早已习惯,绵里藏刀的笑了笑,将手里的一份资料递给他:“这是接下来比试的资料,我刚刚已经重新详细问过了。”
安明杰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