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体会到动摇这种感情波动的贝丽的脸都白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迦蓝没有喝酒,而是鹿澜卿替她喝了下去。就是这么简单。”

“怎么会,不敢相信。难道她发现了那个无色无味的剧毒?”

“谁知道!所幸叶迦蓝的弟弟正在给鹿澜治疗……不过要是鹿氏家族的儿子在我的宅邸里被毒杀了的话我就全完了!你会负责任吧!”

“……”

贝丽小声叹了口气,接受了这一切。

叶迦蓝不愧是叶迦蓝,躲过背后飞来的箭、用枪贯穿抓住人质的歹徒,而这次连掺了毒的酒都能发觉。

“请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总好工作,绝对不会让您收到牵连。而且,叶迦蓝的话姑且不论,鹿澜与此事毫无关联。尼伯你尽可直接给予他各种便宜。这样一来也就不会招致鹿氏家族的怨恨了吧。”

“这、这样啊,我知道了。”

尼伯暂时平静了下来,慌忙离开了贝丽身边。

现在虽然可以责问、威胁尼伯,命令他即使动用武力也要杀掉叶迦蓝,但恐怖那样也是白费力气。如果这种方法行得通的话,在到达这个公馆之前叶迦蓝就已经死了。

不过,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有生物能够感知无臭无味的毒的存在呢?唯一的可能性是叶迦蓝事先就知道被下了毒这件事。但毒是贝丽直接掺进酒里的,绝对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然而,叶迦蓝却依然没有死去。实在无法想象要有怎样的才智才能做到这一点。也许被称为英雄之人真的得到了神的加护。

“剩下的手段,只有那个了。”

当天晚上。

叶迦蓝在尼伯为她准备的客房里一个人躺在床上。

多亏了叶星沉处理,鹿澜的状况稳定了下来,现在交由尼伯带来的神医进行治疗。如果白夜说得是真话,那至少性命应当无碍。

叶迦蓝非常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除了交给叶星沉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她待在旁边,反而可能再将叶星沉和鹿澜牵扯进来。因此现在只能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这次依然猜不出犯人是谁。从至今为止的待遇来看,尼伯不像是犯人。更何况尼伯还是故乡的恩人,叶迦蓝也不想随便怀疑他。

“……结果,还是认为这是平常的事最好吧。”

被人盯上性命是平常的事。而她没有死,鹿澜也得救了。那么,也许不应该继续深究了。

想到这里,叶迦蓝略微有些放心,立刻困了起来。

这样难怪。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虽然不太愿意,但这种时候有白夜在真是帮了大忙。今天不知多少次被人盯上性命。现在这时候说不定也有新的暗杀者在门的对面寻找机会。

但是如果她的性命有危险,白夜一定会给出建言。这有这一点绝对错不了,让叶迦蓝可以在该休息的时候好好休息。

不限于这一次,曾经在苏摩的命令下穿梭于雪国各地、被强盗追着逃进野山里的时候也一样。正因为有白夜在,她才能不分地点地得到充分的休息。这也是她能活到今天的原因之一。

想到这里,叶迦蓝越来越困,但这是却有一个声音让叶迦蓝朦胧的意识清醒过来:“叶迦蓝领主,我可以进去吗?”

是年轻男人的声音。

夜还未深,也许是机灵的侍从来送茶一类的。

“啊啊。没问题。”

“打扰了。”

走进来的确实是一名男子。

但是,奇怪的是他手上什么也没有拿。

“有事吗?今晚我想早点睡了。”

听到叶迦蓝的提问,男子优雅地行礼。

“我奉主人尼伯之命,前来为今晚的无礼之事谢罪。今夜请好好享受、消除疲劳。”

叶迦蓝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男子其实是贝丽女扮男装的。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他像是整理头发一样用非常自然自然的动作把手伸进黑发中,准备拿出毒针。

但是没有做到。

“哎……”

叶迦蓝突然动了起来,攥住了他的手腕。

“你想做什么?”

叶迦蓝用让她毛骨悚然的冰冷声音说。

贝丽不禁感到一阵心脏被握住了似的恐惧。

“什、什么做什么……又来了,您心里明明就知道。”

“藏着这种毒针,还想要装傻吗?”

叶迦蓝的左手探进他的头发。

然后,伸到她眼前,拿着他藏起来的黑色毒针。

“……”

已经没法找托词了。

贝丽明白她失败了。

外表虽然好歹装出平静的样子,内心却剧烈地动摇着。

连至今为止从未失败过的这个方法都失败了。没能杀死看到自己肌肤之人。

这个叶迦蓝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要逃过多少次危机她的运气才会用完?

“为什么——会知道?”

“哼,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比起那个,这样就说得通了。说吧,是你干的吧?”

“……您说什么?”

“是你在酒里下毒、准备暗杀我吧?”

贝丽不禁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您会这样想?”

“过去曾有无数的人想要杀死我。但是,没有一个人在杀人之前还像你这样若无其事。不仅如此,甚至还可以感觉到你的熟练。恐怕你接受过专门的杀人训练吧。我不认为尼伯会雇佣那样的人。你大概是被别的什么人雇佣、潜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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