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皇宫内的梭罗南昭心情有些烦燥。
攻打凌云山之事,清上宗自然不会参与。眼见即将到来的龙门会,按照惯例,主要由清上宗帮助维持,梭罗南昭也不会因这件事惹清上宗不满。昆山门素来与申元宗、凌云门保持同等交往距离,友而不亲,在这件事早就表态他们不会参与。而朝廷也需要有几个中立的门派,到时可以协助维护大局。
根据申一峰的建议,从十个二流门派中各自强征了两名灵师、二十名战师,加上凌云门六名灵师、三十名战师高手,组成一支朝廷缉捕队,在申有为的带领上,攻打凌云山。
申有为出兵未几日,却又传讯来,说凌云山禁制太强,需要增加援手,要从那些二流门派中再次抽调一名灵师、五名战师。
梭罗南昭得知这一消息后,心里便开始埋怨申元宗多事!论起来,那些二流帮派虽然实力高低不同,但能有三五名灵师高手、三十名战师就属不错了!而即将开始的龙门会,也需要八名年轻的战师高手参战,这期间还要有人专门组织训练和准备!若再抽一名灵师、五名战师确实有些过分了!
可当时,刚任国师不久的申一峰在早朝时当众直接提出了这个建议,梭罗南昭不忍当场驳了他的面子,便允许了。
具体负责组织龙门会的是梭罗勇将军。今日他禀报皇上,有几个门派已经开始叫嚷,实在抽不出人来了!若再抽人,哪有精力参加龙门会了?听说他们准备联名上书,拒绝再次抽人!
若是十个二流门派同起不满之心,恐怕皇上也会不安稳吧!
这日早朝散后,他刚想打道回寝宫,好好静心思考一下。身边的近侍禄儿低声上前禀报:“禀皇上,华妃正在您的寝宫外等您呢。”
梭罗南昭听了,眉头一皱:“算了。不回寝宫了,去仪和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仪和宫开去。
华妃是申一峰的侄女,生得貌美如花,是被申一峰作为礼物送来的。梭罗南昭当然不能不给申一峰面子。立马封为华贵妃。那华妃若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也罢了,偏偏她还是个心思静不下来的人,处处留心在意,与那申家暗中联系颇为频繁。梭罗南昭碍于申一峰的情面,只好睁一只闭一只眼。表面上对她恩宠有加,暂且姑息将就着,高兴时去逗她乐呵一下,心情不好时则离她远远的!
这时他正被申元宗和凌云门之事搅得心烦意乱,自然不愿见到她!倒是那仪妃,不仅性情乖巧喜人,家族名望虽然显贵,在朝中却无要职,不会因为自己宠爱有加就任意乱为!仪妃的兄长为人炼达圆通,本身在中都还有一定的势力。是个可以培养的有用之才!因此,他时常会安排仪妃通过她的家人秘密打听些信息。
梭罗南昭坐在他的銮舆上正闭目养神,忽然銮舆停了下来。前面一个女子的笑声传:“臣妾华妃拜见皇上!”
梭罗南昭心中一沉,睁开双眼,看到华妃打扮得花枝招展、楚楚动人,正带着两名宫女跪在銮舆前的道中间,不由心头火起,冷冷地道:“华妃,你有何事,居然来挡朕的驾?”
华妃终于见到皇上。满怀高兴之下,却没听出梭罗南昭话中的不悦之意,含笑道:“皇上,臣妾已有三四日没有见到皇上的面了。心中很是思念!臣妾在韶华宫内亲手做了皇上爱吃的鹿茸三宝汤,请皇上去品尝呢!”
梭罗南昭薄薄的嘴唇紧抿在一起,沉默半晌,嘴角方露了一丝嘲讽的微笑,开口道:“这后宫之内,朕一两个月不见的人多的是!怎么就你来挡朕的驾?你觉得是你对朕最忠心啊。还是你做了鹿茸三宝汤朕就必须去吃?”
华妃听了一愣,这才明白过来,是皇上不高兴自己挡驾了!连忙俯身叩首,眩然欲泣道:“皇上!是臣妾鲁莽了!臣妾只因太过思念皇上,正在这路上独自徘徊时,忽然一抬头见到皇上的銮舆,臣妾大喜之下就过来叩首了!没想到惊扰了皇上!还请皇上原谅臣妾年幼无知和鲁莽之罪!”
梭罗南昭哼了一声,道:“你且回韵华宫歇着吧!你见哪个妃子没事时在路上徘徊了?朕现在国事繁忙,待朕有空时自会去看你的!起驾!”
华妃一听不由地愣在那儿!她身后的两名宫女连忙将她扶起,闪开道路来,又跪倒路的一旁。
待到梭罗南昭的銮舆一行渐渐远去,那两名宫女才将满面泪痕的华妃扶起来,劝道:“华妃娘娘,皇上已经远去了。我们回宫吧!”
华妃远远望着那行人朝着仪和宫的方向走去,不由地又伤心又羞愧,加上被人堂而皇之忽视的恼恨:“什么国事繁忙?!到仪和宫去就不繁忙了?分明是故意让我难堪!拿人家好心当了驴肝肺!”
那两名宫女吓得脸上变了色,忙道:“娘娘慎言!我们有话回宫再说,被有心人听去了又是一场大祸!”一边劝解着一边搀扶着她往韵华宫走去。
华妃满腔怒火,回去第一件事是设法和自己父兄联系,要找父兄诉苦!
她的贴身宫女燕儿劝道:“娘娘请稍息雷霆之怒,以奴婢之见还是先弄明白皇上为何发火,才好慢慢找到解决之道!此时传信要让皇上知道了岂不是更添肝火?”
华妃怒道:“他为何发火?还不是因为见异思迁,被仪妃那小蹄子迷住了?传信又怕什么?那仪妃私下里也往外传信,当我不知道吗?要怪罪就一起都怪着!”
燕儿叹息了一声,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