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鹏远听了小六有意胡扯的话,不由地哈哈一笑,道:“傻丫头!我要问清此事,正是为了查你你因何气息紊乱呢!你不要乱打岔,只管如实回答我,这件事情你还记着吗?”他只所以想起问小六这个问题,是因为他突然发现小六的脑海意识之中几乎一片空白,而上次他与小六见面时,她的意识是处于令人难以探清的若有若无的混沌状态。那是一种阻止别人以神识之力探察的很高的境界,绝非现在这种简单明了的病态的空白!
小六知道这次难以再顾左右而言他,只好准备撞一次运气,便笑道:“小六不记得以前与曾祖父见过面了!”若是蒙对了就继续混下去,若蒙不对就认了罢!小六心里倒是坦然!
旁边的陆天晓和梭罗云霓脸上却都变了色!当初陆鹏远现身,陆天晓在场,梭罗云霓事后也有耳闻!这件事情对陆家和凌云门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大事,一向聪明伶俐的小六怎么会突然忘记了吗?
陆鹏远紧盯着小六,沉默了片刻,转头对朱正奎道:“正奎,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朱正奎本来就没打算隐瞒此事,就算现在小六不说,过后他也准备向陆鹏远和陆天晓坦诚的,闻言便跪地回话:“回老门主!这次远行,是正奎对小六照顾不周,小六忽然将从前的大部分事情都忘记了!这些都是正奎的错,请老门主责罚!”
梭罗云霓闻言不由冲口道:“什么?小六将以前的事情大部分忘记了?”她急步来到小六身边,一把拉住小六的手,上下打量着小六,急切地道:“小六,真的吗?你朱伯伯说的是真的吗?你还记着什么?你都忘了哪些事?”
陆天晓心中也惊忧,见梭罗云霓惶恐之下急不择言,忙过去一手拉住梭罗云霓,一手握住小六的手,温言道:“云霓你不要着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小六慢慢说。”
小六有些无奈地望着自己的爹娘,道:“嗯,小六是忘了部分事情了。但是,小六还记得爹爹娘亲,记着外祖母曾祖父,还记着不少人!你们不要担心,或许小六慢慢就能想起来了!”这句话便多了些夸大之辞。她分明只记得玄风和爹娘了,可是为了不让外祖母觉得失落、不得罪曾祖父,她一并将他们纳入记着的范围了!反正也只记着称呼,有关的事情都忘啦!
梭罗云霓脸色变得苍白,泪珠开始在眼里打转转,有些不可置信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小六!你怎么会突然忘记以前的事呢?回来后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
小六看到母亲的样子,心里也有些难受,却嘻嘻一笑掩饰道:“娘亲,我这不是不想要你们担心难过嘛!我准备慢慢再告诉你们的!”
王妃毕竟见多识广。遇事还算镇静,忙道:“你们别只管逼问小六,且问问袁茹当时是怎么回事吧!”
袁茹正想与大家解释此事的,闻言便也跪倒,面色沉痛地道:“回王妃,这件事情是袁茹的错!小六陪袁茹一起回故里,袁茹却没能照顾好小六,以至小六失忆,请王妃责罚!”
玄风见朱正奎和袁茹都跪下替自己承担此事,他这个当事人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他今天来就是要面承此事的!
于是。他也跪倒在地:“两位不必代玄风担责!小六失忆之事,与玄风有关!玄风自当承揽此事的一切责任!”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玄风。见他虽然跪倒在地上,却毫无惧意,眼睛望着梭罗云霓和陆天晓。脸上带着坚定、沉痛和一往无前之意!
陆鹏远此时脸色已经大变,他虽然满腹怒火,却因为身在诚王府,不好过于发作。王妃虽然很为自己的外孙女担心,却也知道此事非自己所能辨别,便道:“你们三人千里奔波。一路劳顿,且不必跪在那儿,都起来坐下,有话慢慢说。等我们分清其中的曲折缘由,再谈什么处罚担责不迟!陆前辈,这件事情我这老婆子是弄不明白了,还是请你来询问,弄清到底怎么回事吧!”
旁边家人已搬来四把坐椅。朱正奎和袁茹不肯起身就坐,小六却将他们拉起来请他们坐下。待要去拉玄风时,玄风却望了小六一眼,道:“小六,这件事情与我有关,待我回完话再说吧!”
陆鹏远“哼”了一声:“小六,你且坐一边休息去吧!玄风,在你们去的路上我已经嘱托过你,最好不要生出非分之想!没想到你还是生出事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风非然恼火陆鹏远的傲慢态度,但人家是帝师,有傲慢的资本,再者,自己有错在先,只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向大家道:“事情是这样的。当初与申元宗追击之人一斗之后,因为我要去顺州,小六要去怀州,正好一路,我便邀请小六同行,与朱伯伯他们约定五日后在惠州见面。当我们到达顺州时,已是下半夜,因为住宿不便,我们便在城外山上布下一灵气罩,两人在灵气罩内修练。小六修练了一会儿便睡着了,谁知第二天待小六醒来后,便突然失忆了!当时只能记得玄风和部分家人!此事因玄风而起,玄风必会尽力设法为小六诊治,让小六尽快恢复记忆的!”
陆天晓本就对玄风当日的鲁莽之举不太待见,此时听他说小六居然与他在一起待了五日,不由地勃然大怒:“你的胆子不小啊!居然在我女儿身边待了五日,还将我女儿惹出失忆症来!你口口声声要承担责任,可你又如何承担得起?”
袁茹和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