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晓闻言,微微皱眉,问道:“请问洛神医要用什么法子为我女儿治病呢?是开方配药、针石之术还是其他办法?若是需要什么器具我也让人准备好,免得措手不及。”其实,他心中存有疑惑,不知那洛神医有何等医治之法,居然需要将当初失忆时同行的人也要找来!
洛神医呵呵一笑,道:“我这法子是祖传的秘法,恐怕你女儿的失忆之症也非普通的病症,否则以你们家这般门第威望,也不需要大老远地找我这老头子来医治了!再说,这普通药石针炙之类是难以医治心病的。心病还需心来医!你们只需按照我说的法子去准备吧,若是治好了,就拿一千两纹银作为谢礼,若是治不好,我拍拍屁股就走人,一两银子也不收你家的,你们尽管放心是了!”
刚刚朱正奎也曾悄悄与陆天晓说过,那洛神医性格怪僻,不可言语冲撞告罪了他。一千两纹银对陆天晓来说算得了什么?就是白送他也使得,更莫说是为女儿治病了!
陆天晓微微一笑,道:“洛神医的威望,我们也都曾经听闻过,既然请洛神医来为我女儿医治,我们自然很是放心神医的医术和人品。如果不需要其他东西辅助治疗,我便让人去将玄风请来。”
朱正奎忙道:“天晓,我去把玄风找来吧。”
陆天晓点头道:“那就有劳了!”
朱正奎便匆匆离去。
陆天晓等人陪着洛神医坐在那儿等候。为了不致冷场,陆天晓恭维了洛神医几句,夸他医术高明,治好了那些名医都治不好的疑难杂症。
洛神医笑道:“你这可是太抬举我了!实话实说吧,狗爱骨头猫吃鱼,大家各有各的菜!我只能治这类突然失忆之类的病,而且要看人收钱,富家多收些,穷家少收些,隔三岔五治好一个。虽不能发家致富,倒也能养活我一人。若说什么神医之类的称呼,那是假的!我向来不承认,你们也不必信。”
陆天晓听他说的坦率。倒多了几分相信之意:各种施治之法,说不定哪一种能碰上、就能治好了小六的病!既然他不乱用药物,以小六的本事,倒也不怕小六受什么伤害!于是放下心来。
洛神医上下打量着小六,赞道:“你家女儿生得真不错!要在我们田郡。那可真算是顶顶真的头号大美女了!你们家这般门第,又绝非一般人家可比,应该是上门求亲的踩破门槛才对!”语气里后来便带了一丝疑问之意。
梭罗云霓笑道:“神医过奖了,来我们家求亲的确实不少,但我们只有一个女儿,未免要仔细斟酌方才能订下一门亲事!”
洛神医若有所思,半晌无语。
梭罗云霓不明白他突然提出此事到底是何意,但小六在身旁,有些话也不便明问,便试探道:“听说神医医好了不少失忆的病人。他们的病症都是因何而起?”
洛神医拿起茶杯来,轻啜一口水,道:“什么样的病人都有,不可一概而论!你们不妨说说你女儿以前的事情,说得越细越好,我知道得详细了,方有助于医治你女儿的病症。”
梭罗云霓与陆天晓对视一眼,知道关于小六的事情,有些涉及门派机密,本不可对一个外人言之过细。但是若果真对治好小六的病症,那便需要把握好其中的“度”了。小六素日在陆天晓身边要多些,这些事如何说还是由陆天晓来把握比较妥当些。
陆天晓知道她的意思,便将小六幼时的经历大体上说来。自然。涉及门派之事的他要说得尽可能隐晦些。
小六在旁边耐心地倾听着。虽然他是朱伯伯与袁姨亲自请来的,父母亲对他也很是恭敬,但不知为何,自己总觉得他象个演技不高的骗子多些!
不过父亲将自己的往事说得有趣,似乎听着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的故事。很快说到惠州之行时,陆天晓便请袁茹接着往下讲。
袁茹知道这些往事对于洛神医医治小六的失忆症很有用处。便细细将惠州之行的事情讲了出来。她讲这五六天的事情,用的时间与陆天晓所讲的十七年的往事要差不多!
洛神医也听得特别仔细,不肯放过有关小六事情的任何一个细节。
“这么说来,你们既肯放心让陆姑娘与玄风两人单独同行,说明你们已经知道陆姑娘与玄风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了?”洛神医突然发问道。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很尴尬。袁茹知道,当时小六提议分作两组前行,多半是考虑要为自己与朱正奎两人提供单独相处的机会,而自己虽不太放心,却也未坚持拒绝,因为小六一直表现出过人的聪明才智和机警,而且还有她的曾祖父送给她的传讯珠,相信她不会吃亏的,再者也有成全他们两人之意。谁能想像到后来会发生失忆之事呢?
而陆天晓和梭罗云霓,刚才还坚称女儿的婚事未曾有安排,才一会儿就露馅了!从袁茹所说的往事中不难听出,女儿若是对玄风无意,不会提议四人分道而行的!
而洛神医的话说得如此直白,小六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什么关系“非同一般”?啥意思嘛!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敲门声。原来是朱正奎和玄风来了。朱正奎本可以用蜂鸟传讯将玄风召来的,可是此事重大,距离留连山又不远,他便亲自前去叫人了。
玄风进门,先向屋里众人施礼问好,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洛神医。刚才他已听朱正奎将事情的原由说了一遍。
“洛神医,在下就是您所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