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到诚王府外面有人大声喊道:“皇上圣旨到!诚王府诚王妃速速前来开门接旨!”
诚王府大门到小六等人所在的中堂大厅,也有不小的一段距离,那声音却中气十足,清晰无比地传到了诚王府里的每一个角落。由此可见,来人的功力也非同一般。
大厅内的几个人听闻即将而来的“圣旨”,却都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双方就差正式交手,此时来下圣旨又有何用?
朱正奎笑道:“梭罗南昭终于沉不住气了!这暗地里使绊子改成明着动手了!”
车前子笑着点头道:“对,梭罗南昭这事办得才象是有些靠谱,堂堂天启国的皇上,正该先下圣旨定个名堂来再动手才是!”语气里尽是嘲讽之意。
旁边的小六笑道:“看来梭罗南昭是身边多了出谋划策之人,詹盼冉×瞬簧伲∫舶眨他既按礼来,我们也先来个以礼相待,我便以诚王府的名义去接一下他的圣旨罢。”
玄风严肃地道:“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招!”说起来,这些人中,就属玄风的心情沉重。别人可以轻松自如地嬉笑调侃此事,他却觉得因为自己使得诚王府上下、特别是年长的诚王妃无奈之下弃家而去,还有凌云门、飞鹰卫全门严阵以待,终是怀有一份负疚之念。
车前子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小子!不要板着脸嘛!瞅瞅你媳妇,那才是大将风度,从容不迫嘛!”
听到“媳妇”这个词,玄风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了一丝笑容:虽然有些不适应,还是挺喜欢的!
小六却不乐意起来:“师父!这就是您老人家的不对了!再怎么着小六也是良家妇女,要嫁人也要名媒正娶、……”那句古人常用的“凤冠霞帔”几个字毕竟有些太拗口了,就算摆架子小六觉得自己不屑说这个,随口改成了:“堂堂正正嘛!现在小六是玄风的师姐,师姐呢!”
说完了小六心里也纳闷,怎么明明是义正辞言的事情。自己说得却有些心虚呢!旁边的玄风看她那副老大不自在的样子,脑子里却想起了她温柔地躺在自己怀里的情形,心里暖暖地,脸上的笑容也漾了开来。嘴里却恭敬地道:“是,师姐,小弟要向您好好学习了!”
小六见他一脸地坏笑,心里更虚,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身子一扭急步向外面走去:“哼!一看就是虚情假意的,没点诚心!”
车前子哈哈一笑:“我们也去,见机行事罢!”和玄风等人远远地跟跟在后面往外走去。
诚王府外那传圣旨之人正等得不耐烦,又高喊了两遍。看到诚王府内依旧没动静,那紧闭的大门象是在嘲讽他代表的皇上确实没有多大威严!
他心里慢慢火起:这诚王府的人真是太猖狂了!我们申元宗、昆山门两大门派的几百号人将你们包围了,你们居然还不快快出来接旨受罚?
他右手攥起了拳头,正准备一拳头挥出打破诚王府的大门时,旁边有人道:“大将军不必着急!我们且稍等一会儿,想必他们很快就出来了!”
手拿圣旨的人正是大将军申有为。申有为晃了晃他那硕大的脑袋,斜着眼瞪了身旁那人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那拳头却没有挥出。”
站在旁边的是一个面貌清俊优雅的年轻人,是皇上刚刚敕封的钦差,要他和自己一起来传旨的!而且还交给他一封密诣,让他见机行事,酌情处置诚王府事宜!
那个年轻人,正是近日深得皇上宠爱的金水门门主穆清!申有为对这个穆清百般的看不顺眼。当初申一峰认下这个干儿子时他就大不乐意:申门主这是何苦呢?自己亲生儿子都不要了,还要认干儿子?
现在见穆清居然盖过申元宗的风头,被皇上当成亲信了,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臭小子!甭张狂!等这事过去了。我再跟申门主商量着好好收拾你!反了天了,都跑到老子头上去了!”这话申有为在心里骂,却没敢骂出口!因为气归气,申有为既然当了皇上封的大将军。多少学过一点朝廷的礼数,那表面上该遵循的礼节还得遵循吧。
穆清看出申有为心里的火气,却微微一笑,没有在意。他的眼睛紧盯着诚王府的大门。
看诚王府的动静,气息沉稳内蕴,好象里面也做了什么布置准备。一时让人不敢擅入。但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有人是耐不住性子,一定会代诚王府会出头的!
果然,只一会儿,听了吱呀一声门响,诚王府的两扇大门大大地敞开了,一个身穿淡紫色长裙、长发披肩的女子笑吟吟地站在门口。那珠玉般光洁清丽的面容,带着清水般自在、紫罗兰般淡雅的浅笑,仿佛她出来不是为了接圣诣、不是要面对剑拔弩张的围府者,而是来迎接昨日才见过的朋友一样!
诚王府从前的主人也是名动四海的将军,这些年来,以诚王府的威望,也向来没有向人低过头。众人原以为门开后出现的会是诚王府的护卫军,没有想到这样一位容姿清丽卓绝的女子,面带亲切从容的笑容淡定地出现在门口!大家不由地都是一愣。那些武士拿着刀剑的手不由地放低了些,连申有为那紧攥的拳头也松了一下。
穆清只觉得心中一滞,呼吸仿佛停了一下:这个精灵般的女子,为何每次出现都让自己情难自已?
小六那双澄净明亮的眼睛,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戏谑和嘲讽:“原来是大将军大驾光临啊!还有众位修真门派的英雄。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