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妃身体渐好,诚王府的一些旧亲戚慢慢也开始走动起来。
梭罗云霓听小六说梭罗勇将军当日在皇帝面前曾出言相助,便命诚王府的罗总管携了礼品专门送到将军府上表达谢意。梭罗勇很快也命人回了礼。司文院长向文明因为当日身体欠安向皇上告了假,错过了见识小六御前告状的一幕,事后又专门来诚王府看望王妃。便是梭罗云霓的好友贺迎春,也携了重礼来为都尉府缉拿之事致歉,并再三解释当日是为大将军申有为所逼,确非其本意,而且朝堂之上也为此事得罪了申有为!梭罗云霓这些年已见惯了世态炎凉,自然知道大势使然,连海明只不过是顺水行舟而已,贺迎春是其为数不多的密友之一,她也很珍惜这份情谊,便也满口的不会介怀。
昔日萧条败落的诚王府渐有了繁华似锦的势头。那赏梅宴在王妃的催促下很快热热闹闹地举办了。
小六渐已发现,原来自己对中都的权贵圈子还是不够了解。多年浸润其中的王妃才是一个得其真谛者。由一张缉拿告示,到一份平反表彰御旨,对诚王府起到了欲扬先抑的作用!声名大起的诚王府最直接的一个益处是,接待了越来越多的上门求亲者!
诚王妃和梭罗云霓开始梳理这些求亲者的信息,从中遴选出符合条件的入选者,然后让小六再看。
小六对此事却不胜其烦,她忽然很怀念起在清水湾的日子来。看来,得到一个大家承认的身份,还得承受这种身份带来的令人不愉的负作用!
“苏瑞南,二十五岁,苏宰辅的侄儿,他的父亲现在济州做太守,是昆山门的记名弟子。孙增宏,二十三岁,大刀门护法孙维立的儿子,初阶战师。孟非然,天宝门门主孟子杰的儿子,二十四岁,初阶战师……”
小六打了个呵欠,打断了母亲的照本宣章:“什么天宝门?没听说过啊。”
梭罗云霓一边翻看秋妈妈提供的资料,一边说:“天宝门是近十来年来刚刚兴起的门派,发展范围仅限于中都贵族阶层,难怪你不知道!虽然论江湖势力连三流门派都比不上,若论人脉权势,或许丝毫不差于那些一流门派!现在中都的灵兽市场便为天宝门所控制。这个孟非然以二十三岁年纪就成为初阶战师,的确天资不错!”
诚王妃笑道:“论家世,那个苏宰辅的侄儿还不错。天宝门是不是纨绔子弟居多?倒要好好打听下。那个大刀门什么的,又是个江湖门派吧?”
梭罗云霓笑道:“大刀门是天启国的二流门派,这些年发展很快,在汾阳拥有自己的灵石矿,在中都还有灵品行!这几个青年都是秋妈妈仔细打听过的,人品家世似乎没什么大的出入,将来都可以留在中都的。还有一个金水门的门主穆清,据说人不错,但袁妈妈没有打听到他的详细情况,想来是个新兴的门派,倒是有机会认识一下才好。”
诚王妃点头道:“嗯,是得好好打听,能否留在中都很关键。我们的诚王府以后是要留给小六的,不可让她走远了。”
梭罗云霓只微微一笑,将这句话当成老人家的一句祝愿话罢了。诚王府留给小六,那谈何容易?是要皇上批准的!而且小六也未必就希罕一个诚王府呢!
陆小六觉得脑袋有些发沉、眼皮发困!昨夜与梭罗门的车前子会面,对他暗中出手相助之事致谢。又因为寻找梭罗南昀之事还未有头绪被车前子数落了一通,说她不将长辈交给的事放在心上、等于没把他这长者放在眼里等等,一番抱怨之后,小六连忙解释自己现在所做的种种事情,都是为了努力打入皇家内部,比如说这告御状,不就是认识皇上、找出梭罗南昀的第一步吗?那车前子抓耳挠腮想了半天,终于想通了——相信了她的话!最后的结果是,车前是子又被小六讹去了三颗传讯珠,等于再贡献三次出苦力的机会!
“小六啊,累了吧?”王妃慈爱地说,“快去休息一会吧!晚上还要参加锦秀会呢!”
“什么锦秀会?”小六迷茫地睁大了眼睛。
王妃不高兴地看了梭罗云霓一眼:“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不早对小六说呢?”梭罗云霓笑道:“小六,正要告诉你呢,偏偏你这几日都心不在焉的!不就是那天向大人家送来的请柬吗?我与你外祖母商议了,这个锦秀会不是一般的聚会,只有中都颇具名望的豪门子女才能参加,一般的富家毫绅、江湖子弟就算花多少金银、走多少门子也没机会参加的。我已与你准备了参加聚会的衣物,到时候让秋妈妈送你去。”
小六皱眉道:“又是什么诗会琴会的,讨厌死了!我说过不去的!今夜我要好好修练!”
王妃呵呵笑道:“小六啊,若是那些普通的乌七八糟的聚会,我也不会让你参加的。可这锦秀会不同,参加的都是尊贵人家的孩子,还得符合条件才行。你能接到这个请柬,便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一席话激起了小六的好奇心:“这到底是什么人参加的聚会?都需要什么条件?”
王妃抬起头来,微笑地眼神里含着一丝甜蜜、一丝忧伤:“这是中都上流社会名士举办的一年一度的聚会。受到邀请的不过十几人,都是名门望族的未婚男女,要有身份地位、品行佳、名望好才行。一人最多也只有一次受邀的机会而已。当年,我与你外祖父就是在锦秀会上相识的!”
原来那满头银发的外祖母当年与英勇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