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弗里德里希一世还很是个情种,都到了这种时候,他首先考虑的不是自己以及家族的名誉,也不是国际关系影响,他首先考虑的竟然是朱莉安的安全问题。
怎么说呢?只能说这位得亏是投胎在了巴登大公国这种小国,若是投胎到了强权国家,比如英法俄这种,那妥妥会搞出大事来,搞不好又是一个爱德华八世。
沉思了片刻,他沉重地抬起头来对阿列克谢说道:“好吧,您赢了,拿一个可怜女人作为要挟实在是太龌蹉和卑鄙了,作为贵族您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弗里德里希一世恨恨地滔滔不绝地说道:“我会设法帮你融资,然后我们就两清了,然后如果您还打算拿朱莉安小姐要挟我的话,我发誓一定会让您付出惨重代价!”
说完这些弗里德里希一直猛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转身向门口走去,看他的样子恐怕连多一句话都不想跟阿列克谢说了。
只不过才走了三步,他就被维什尼亚克拦了下来,顿时他就恼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维什尼亚克很是平静地回答道:“总督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殿下,我认为您最好听完了再走不迟!”
弗里德里希一世当然是听不进去也不肯听,只不过他根本不是维什尼亚克的对手,很没有面子的被维什尼亚克撵回去了。
“这是非法禁锢,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伯爵,我提醒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要是再这么放肆和无力,后果绝对是你不能承受的!”
阿列克谢却仅仅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说实话,我对您越来越失望了,您以为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和不屈的斗士吗?很不幸,您并不是,您的这些行为在我看来简直愚不可及!”
不等弗里德里希一世分辨,阿列克谢很强势地说道:“您真的了解您的那位红颜知己吗?知道她是什么人吗?知道她准备干什么吗?”
这一串问题给弗里德里希一世问住了,不过他马上分辩道:“我早就说过了,朱莉安小姐不过是普通人,她跟这一切毫无关系,如果您一定要牵扯上她,那我真的不客气了!”
阿列克谢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着对维什尼亚克说道:“我的朋友您听到了吗?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可笑的事情,我们可怜的王储殿下完全被蒙在鼓里,哈哈,太可笑了也太可怜了!”
维什尼亚克并没有笑,因为他知道阿列克谢的嘲讽已经拉满了,在开嘲讽弗里德里希一世真的会抓狂翻脸。
就算如此弗里德里希一世的脸色也比锅底还要黑,大概只要阿列克谢接下来不给他一个完美的解释,他一定要让对方好看。
阿列克谢见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卖关子,坦然说道:“您的这位红颜知己是奥地利人的探子,一直在为奥地利服务。她怂恿您所做的一切完全出自维也纳的授意!”
弗里德里希一世瞪大了眼睛,好像很受惊,但受惊的原因并不是朱莉安是间谍,而是他觉得俄国人简直是脑洞大开,这么荒唐这么离谱的理由竟然也想得出来。
当然想得出来也没什么人,问题是你别公开胡说八道啊!像他这么理智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如此荒诞无稽的说法,这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顿时他的嚣张气焰又回来了,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您这个说法实在太可笑了,我知道现在的战争形势对你们很不利,你们继续盟友的帮助,但指望用如此蹩脚的理由离间普鲁士和奥地利的关系那也太天真幼稚了。”
他微微昂着头骄傲地说道:“我没有兴趣听您挑拨离间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恕我告辞。”
弗里德里希一世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俄国人的阴谋,觉得之前的那些威胁不过是这蹩脚计谋的铺垫,俄国人根本不敢怎么样。他觉得只要自己再次表示要走,俄国人立刻就会求他留下的。
“随您的便,”谁想到阿列克谢比他还轻松,直接摆了摆手道:“反正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已经尽到了朋友的义务,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和我们无关,反正吃亏的是您。我也会将此事详细地通报给威廉亲王,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说完这些阿列克谢理都不理弗里德里希一世,完全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顿时就给弗里德里希一世整破防了。虽然他依然不相信朱莉安是奥地利间谍,但阿列克谢的底气显得那么足,这说明哪怕这就是俄国人恶意诽谤栽赃,恐怕也是做足了功夫,好像不好应付啊!
他立刻就停下了脚步,又一次在去留之间犹豫徘徊,又是一阵权衡之后,他转身回来谨慎地问道:“您有证据吗?”
阿列克谢笑道:“怎么,您有兴趣听?您刚才不是说这是恶意地诽谤和栽赃吗?”
弗里德里希一世咬咬牙道:“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诽谤和栽赃!”
言外之意就是有证据就不算,当然也有可能阿列克谢出示证据之后他依然不相信,以他性格做得出这种事。
所以阿列克谢不急不躁地回答道:“证据太多了,除了您被蒙在鼓里,其他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的。虽然我没有义务向您出示这些证据,但鉴于您也牵涉此案,我会给您一个解释的。”
稍作停顿之后阿列克谢问道:“您了解朱莉安小姐的经济状况吗?”
这个问题让弗里德里希一世不明就里,他不耐烦地问道:“这和她的经济状况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在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