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瑾来到偏殿的时候,千岩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见到苏念瑾,千岩赶紧起身相迎,“苏姑娘…”
“你且坐下吧,”苏念瑾对千岩还算礼遇,“伤可有大碍?”
“苏姑娘费心了,我完全没事,那掌柜根本没怎么用力。”千岩憨笑道。
“对了,这是你受伤后我给你讨回来的银子,”苏念瑾拿出了十万两银票,“有五千是你的受伤费用,剩余的银票你回去交给你家主子吧。”
“这可使不得...”千岩没想到自己受伤后还有银子可拿,而且还是五千两的巨额!!!
“别推辞了,这是通宝钱庄赔偿的。”苏念瑾说道,“这次的事多亏了你家主子愿意帮忙,你也受了罪,银票你就转交给你家主子,至于你的受伤费用,我想你家主子多半也会让你收下的,你不必推辞。”
苏念瑾的态度有点说一不二,千岩只好将银票收下。要是主子觉得不该收下的话,自己再将银票给送还回来便是。
“严掌柜那边,可有动静?”将银子分好后,苏念瑾谈起了正事。
“千陌刚传信给我,说是薛丞相跟前的鹰跟他联系了。”
“鹰?”
千岩一脸严肃的说道,“苏姑娘可能不知道,鹰是薛丞相身边的暗卫统领,本事十分了得,幸好这次千陌隔得比较远,不然就被他发现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千陌未能打探到他们具体交谈了什么。”
听到这里,苏念瑾有些无力的依靠在背椅上。看来,严掌柜真的薛丞相的安插过来的暗桩啊!
果然是薛丞相,遍地都安插着爪牙。没想到聚兴茶楼刚开业时,自己就被他给盯上了。
他行事也太过小心了吧?
苏念瑾仔细的回想着那段时间自己的行为,自己应该没有暴露什么值得让他注意的事才对!
还是说,他在背地里做着一些容不得半点差池的事,所以京城里发生的任何事,都必须在他的掌握之中?
苏念瑾想了半天,有些烦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不管他在做什么,自己要做的事没有变。
严掌柜是暗桩的话,那么喻家人的处境就危险了。那女孩的死
仇远昏昏沉沉的醒来,昨晚被苏念瑾气得心中烦闷,他便去了琉璃院排解心中的郁气。
“仇老爷,您醒啦~”袭月柔情万千的站在一旁,伺候仇远更衣。
“什么时辰了?”仇远摇摇头,昨晚喝得太多,现在脑袋还浑浑噩噩的。
“已经酉时三刻了,”袭月关切的问道,“仇老爷可有不舒服?奴家见您昨夜一直在拼命灌酒,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马上到午时了?”已经这么晚了啊!仇远想到钱庄的现银没多少了,自己得尽快调点银子回京。
仇远叹了一口气,“甭提了,最近遇到了一个特别招人厌恶的女人!”
仇远摸了摸袭月的小脸,“要是所有的美人都像袭月你这样善解人意就好了。”
袭月害羞的低下了头,“袭月要是能为仇老爷舒缓一点心中的郁气,是袭月的福气…”
仇远摸着袭月的脸,有些想沉迷在她的温柔乡中。不过想到苏念瑾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仇远就没了嬉闹的心思。
总之,他得赶紧处理好通宝钱庄的事,然后再好好的料理那个可恶的女人。
仇远一走,宋昱耀就到了。
袭月脸上露出了惊喜,“大公子,您许久都没来了…奴家还以为您把奴家给忘了呢…”
宋昱耀将手放在袭月脸上刚才仇远摸过的地方,不自觉的有些用力,“去洗一洗!”
虽说知道袭月的身份是陪客还是头一次,宋昱耀心中莫名有些不爽。
“是。”袭月既慌张又忐忑的赶紧进屋清洗自己的脸,时不时的回头望着宋昱耀所在的屋子。
大公子这是怎么了?他该不会是嫌弃自己了吧?
想到这里,袭月的心一紧,神情落寞起来。
他是因为嫌弃自己,所以才这久都没来了吗?
袭月黯然神伤,自己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着大公子了,这次又让他见着这样的画面,他会不会以后不再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