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刚才差点被妖怪吓破了胆子,直到无名收服了龙马,秦思临方战战兢兢地坐稳了交椅,门外突然一声觐见,差点将他震下座位。

待到看清院子里站着的是宋家的将士,秦思临才彻底的放下心来。整了整衣冠,走出房门,见众将一身戎装,上面依旧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滴,一看便知到他们刚刚走下战场。

二位大人见了面,免不了一阵寒暄(岳飞也不是只会打仗的主,官场上的规矩还是懂得的,此时他同高宗的关系正处在‘蜜月期’,秦思临也得给他面子),秦大人宣了高宗皇帝褒奖的口谕,二人再次寒暄了几句,暂时拜别。

岳将军出了客栈,一眼看到南墙下一位少年正蹲在地上整理一副崭新的鞍鞯,身边一匹雪白的骏马,体长丈二,身高丈八,头如搏兔,眼似铜铃,耳小蹄圆,胸阔臀丰,正是名马中的白龙之驹也。

再看马的主人也不是一个平凡的人物,虽然面色有点黑,却是一副英雄气概。那身架更是一块习武的奇才。

岳将军走过来,和颜悦色地说道:“好汉威风,养的一匹好马,哪里高就?”

欧冶无名低着头嘟囔道:“高什么就,奉师命保护什么人北上哩,一个软蛋!哪里有岳将军的手下威风!”

岳将军轻轻一笑:“岳鹏举有什么威风,一介武夫而已。”

欧冶无名见来者侮辱自己的偶像,突然跳起来,怒目斥道:“那汉子,竟敢蔑视岳将军,当心小道打你一百铁棍。”

岳将军笑而不语,依旧一脸谦逊的站在少年面前,欧冶仔细打量自己面前的男子,见他身材伟岸,面大而方,并无一棵胡须,(看来说书人口里说的长髯飘飘只是一个讹传),广额疏眉,两颊丰润,目圆鼻尖,重颐甚长。

“岳将军,你是岳将军”欧冶激动地叫起来,引得身边的林蝉儿也不免多看了将军几眼。

“皇帝好眼光,岳将军真乃神人也!”林蝉儿心里暗暗喝彩,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

岳将军冲姑娘点点头,白马突然仰天一阵嘶鸣,身上继承的父辈‘照夜玉狮子’战马的基因突然被将军的血性所唤醒,一时血脉喷张,后蹄焦躁的刨着地面。大声打起了响鼻。

岳将军走向白马,轻轻地抚摸起它飘逸的马鬃,白马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一对重逢的老友,竟然伸出舌头亲昵的舔舐起将军的手背来。

林蝉儿突然间泪流满面,竟然无端的心疼起这个外表刚强,内心缎子般柔软的男人,其实归根结底,师哥无名更像眼前的岳将军,看似情感粗粝的他们其实比之常人更加情深,只是那种人间大爱,并不需要妇人嘴上的喋喋不休而已。

无名看了一眼林蝉儿,二人几乎同时说道:“我们把龙马送给岳将军吧。”

有了岳家军的保护,钦差决定在海河镇修整几天,岳将军接受了无名的白龙驹,不光回赠了师兄妹四匹战马,还盛情邀约无名到岳家军的大营里看看。

无名随将军来到镇外,见岳家军三千子弟兵早已有条不紊的安营扎寨,将士们军纪严明,对百姓更是秋毫不犯,无怪乎受到百姓如此的爱戴,眼前的景象,更加加深了无名对将军的爱慕之心。

一个将军,一个武痴,二人聚在一起,探讨最多的自然是刀枪剑戟,岳将军请无名舞一趟棍术,无名满脸羞涩的说:“惭愧,无名是个孤儿,自小爱舞棍只是因为我有些蛮力而已,自从拜了真人作师傅,老人家教的剑法虽妙,却苦于没有趁手的重剑,还不如舞棍来的痛快。”

岳将军抽出自己的佩剑,交到无名手里,让他舞了一趟太极剑法,沉思了会儿说道:“无名兄弟,你误会你师父了,真人教你的这套是修道者最上乘的剑法,如果你的修养到了,完全能够御剑飞行,那时候,你便真正做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无名听岳将军侃侃而谈,似乎于修道之术颇有心得,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无名愚笨,如果将军入得我门,翌日定能ròu_tǐ升仙。”

“升仙成圣,世间万物,哪个不心怀向往?”说到这里,岳将军脸色突然变得严峻起来:“可是,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怎能总想着自己的那点得是失,身处草莽,胸怀天下,这才是一个大丈夫该有的担当。看你也是立志成为一个顶天里的英雄,今天我斗胆做一回师傅,教你一套‘荡魔剑法’如何?。”

“能得到岳将军传授剑法,无名自然求之不得。”

岳将军见无名好学,遂走到自己的寝帐,郑重的拿出一把五尺长剑,连同剑鞘一并交到无名手中,说一声“拿稳了”突然拔剑向天,朗声说道:“此剑,名曰‘七星龙渊’,相传欧冶子和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七池,是名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下望深渊之巨龙盘卧,是名龙渊。”

岳将军虎臂生风,慢慢使出一套‘荡魔剑法’口中念念有词,只听得无名心怀激荡。禁不住挥动剑鞘随将军一同舞将起来。

岳将军口里念得正是自己写的一首新词,朗声道来,回肠荡气,壮怀激烈:“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与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一套剑法舞下来,饶是天生神力的无名,脑后也微微沁出一层汗珠,才知道这套剑法看似缓慢,更讲求举重若轻,临场对决,如果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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