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站在欧冶身后突然现了真身,见欧冶依然死死地抱着紫薇树,运了三成的蚀心爪,出手如电抓住欧冶的左肋,却似抓住了一块千年的玄铁,魔皇一时惊呆了。
这孩子的丹田啥时候变得如此强硬?魔皇再次运气,将功力催到五成,欧冶扭了扭身子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头看到一位白衣飘飘的美男子抓着自己的肋部,急忙放开树干说道:“哪里来的俏哥儿,别闹,没看见大树就要倒了吗?”
魔皇幽怨的眼神淡淡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年:“小哥儿,风停了,你的树倒不了了。”
欧冶意外的抬头看看西天,见夕阳的余晖妆满沂山大大小小的峰峦,山谷里风平浪静,脸上顿时露出了赤子般的笑容。
“您是谁?来我们神农谷干什么?”义父走后,欧冶尚不习惯一个人独处的生活,见到外人,难免流露出几分亲切。
“孤的八成心魇竟然没有惊扰他的心智”魔皇叹了口气,暗自想道:“这孩子到底是个傻子还是钢铁意志的魔胚?”百思不得其解,正思量如何回答少年的问话,远处东镇庙里的暮鼓蓦然响了起来,伴随着催人心智的鼓点,空气中传来一阵阵悠扬的清啸,这清啸表面上不疾不徐,却是如此强烈的冲击着魔皇的元神。
小小的神农谷外,竟然还有一个藏龙卧虎之地,单凭那惊天的清啸声,足见花神的外援是多么的强大,看来魔皇这次行动,不得不以失败而告终了。
魔皇蓦然跳到半空,看到夺命的阴兵已经在清啸中摇摇欲坠,急忙命令手下弟子:
“收兵。”
东镇庙的主人空鼎真人早课时,发现东天一条红鲤伴着一条金色的龙鱼慢慢游了过来,停在武库的屋脊一闪便不见了。空鼎真人默默推演,突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哎,这锦鲤乃人间至纯至阴之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侵入东镇庙的武库,看来此地不久又要兵戎相见了,好在锦鲤身边还有一条金色的龙鱼,此物假以时日一经蜕变,必定是一条纯阳的腾龙,想到这里空鼎真人慢慢松了口气,唤过一旁侍立的弟子说道:“于飞,传下话去,为师三日后开门受徒。”
浩劫过后,神农谷一片狼藉,欧冶面对一地的残枝败叶,禁不住怆然涕下。为了救活这些奄奄一息的精灵,他只能加快自己担水的步伐,无奈浩劫后的花草实在是太柔弱了,一经日光照射,很快便蔫了下去,欧冶担了水桶不停地往返于汶河与神农谷之间,直跑的筋疲力尽,才匍匐在谷地里小憩一会儿。
朦胧间,耳边响起了一个柔美的女声:“欧冶公子,欧冶公子”
欧冶以为柔嘉公主在茅屋里呆烦了,急忙起身说:“公主莫急,我这就去为你做饭,看这一地的残枝败叶,我实在是无心吃”抬头,意外地看见一位身着金色华衣的女子,凤钗云髻,面若芙蓉,雍容华贵,一时惊为天人。
欧冶宾服于神人的威仪,结结巴巴的说:“神仙姐姐唤欧冶何事?我一定竭力为之。”
华衣女子淡淡一笑:“公子为了这些花草不辞辛苦,令我感激不尽。”
欧冶羞涩的笑了笑:“我喜欢她们。”
华衣女子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如果想救这些花草,仅凭公子一副臂膀是不够的,相传神农谷西南崖壁有一圣泉,当年黄帝大战蚩尤,蚩尤的手下饕鬄兽,掠战三天三夜后口渴难耐,一头扎进圣泉,黄帝趁机施法将它变成了石头,蚩尤没了帮手,最终被黄帝打败,可圣泉也就此匿迹。公子有心,可以寻觅圣泉源头,也许你能解开饕鬄的封印。圣泉一出,神农谷便又能百花争艳了。”
欧冶疑惑地眨眨眼睛说:“神仙姐姐玩笑了,我一个一无所知的灌园小子,除了一身蛮力,哪有那本事,这事情您还是找别人吧。”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欧冶公子,不要小看了自己”。
欧冶是个实在人,办不到的事情从不答应别人,看到华衣女子殷切的目光,正想再次推辞,突然耳根一阵剧痛,急忙睁开眼,见柔嘉公主撅着小嘴蹲在自己面前,用力的拉扯着自己的耳朵:“懒虫,午时都过了,还不给本宫备餐,你想饿死我呀。”
欧冶张大眼睛,眼前哪里还有神仙姐姐,原来刚才自己太累,睡了一觉,所谓的神仙姐姐,也只是梦中人而已。
欧冶不好意思的咧咧嘴:“公主,欧冶这就为您做饭,只是有些活,不知该不该说”。
柔嘉公主说:“说吧,现在这里就我们二人,本宫也不用担心什么人听到。”
“就是公主的称呼是不是暂时改一改,昨天我去镇上,见外面满世界的贴着缉拿您的告示,您现在的称呼太扎眼,还有,您的名字也该改一改了。”
欧冶一席话让柔嘉公主一颗心再次悬到了嗓子眼,刚刚找回的皇家的派头立即抛到了九霄云外:“欧冶,你说本我该怎么办?”
“如果有人问起来,您就说自己是逃难至此的民间民女,名字该叫什么呢?”
公主想了想,一脸哀怨的说:“大宋亡了,柔嘉无以为家,‘宋’字”无家,只能姓一个‘木’字了,名字嘛?想我柔嘉这些日子被金狗所掳,战战兢兢,噤若寒蝉,就叫蝉儿吧。”
欧冶想了想说:“‘木蝉儿’,这名字听起来有些拗口,再说这木氏一族多在南方,您一口北方口音,难免遭人怀疑,还不如再加一‘木’就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