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蝉儿跑上前来,紧紧地握住无名的双手,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无名望着失而复得的爱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柔声问道:“瞧这副委屈样,敢情是皇帝哥哥责骂你了?”
蝉儿使劲掐了一把无名的手:“别提那些忘恩负义的东西,他们要杀岳将军,蝉儿再也不会回到那个樊笼里去了。”
无名听到岳将军有难,顿时怒火中烧:“皇帝怎么能够这样,简直就是过河拆桥嘛,简直简直”
想到当今皇上正是蝉儿的亲哥哥,无名强忍着没有骂出声来:“你是长公主,为什么不劝劝皇帝哥哥?”
蝉儿心力交瘁:“劝了,换来的却是太后的一杯毒酒,幸好有你的小仙子提醒,否则蝉儿早已身处奈何桥边了。”
“皇帝竟然对亲妹妹下手,真是qín_shòu不如”。无名听到皇帝意欲加害他的蝉儿,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
蝉儿突然想起一件大事,急声问道:“大家还都住在这里吗?”
无名点点头,蝉儿急忙松开他的手:“快,叫他们起来,大家赶快走,这里待不住了,或许赵构的禁军正向这里赶呢。”
无名满目悲愤:“来得好,我心里正憋着一股火呢。”
“现在可不是斗气的时候,我们当务之急是先救出岳将军,没了他,大宋就完了。”蝉儿怕无名莽撞,急忙劝道。
“这样的皇帝咱还保他干啥?”无名看着蝉儿,固执地说道。
“可大宋那些无辜的子民呢,难道我们忍心让他们再次无妄的遭受兵戮之灾吗?”林蝉儿焦急的看着无名央求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遇事要想到顾全大局,再不能意气用事了。”
无名咬咬牙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折身跑进木楼,不一会儿,颜于飞便飞奔下楼,身后是两位师弟和兰熏姑娘。
众人商议着该撤往何处,一时也找不到一个幽静的所在,这时小师弟盛寒提议说钱塘江东岸,无常山阴有一个神秘的去处,被当地人称做‘鬼峪’的地界,据传每到阴天下雨,此峪总会传来一阵阵两军交战竭力厮杀的声音,以前有几个胆大的勇士曾经在雨中进山打探过,却没有一人生还,当地人遂认定那片山阴乃鬼族盘踞之地,故极少有人上山,前几日自己乘白龙路游玩过,是个极幽静的住所,或许这‘鬼蜮’之说,只是别有用心的人的一个诡言,大家可以去那里躲避。
无名心中好奇,极力撺掇大家前往,颜于飞沉吟了半天,也没用什么更好的建议,只得应允。大家退出废园,蝉儿突发奇想,说道:“赵构的国师号称自己是茅山派得道的真人,我在宫里观察此人多日,见他整日摆弄的多是一些掩人耳目的杂耍儿,一位混吃混喝的妖道,先前没有戳穿她,是不愿在皇宫里多树一路敌手,今天官兵捉人,此道必定随行,咱们耍他一耍如何?”
众人拍手称妙,无名去厨房里掏了一箢篼草木灰,蝉儿接过手,顷刻间便在院门前画了一座八卦大阵,颜于飞笑师妹二十大几的人了,还有一副小人儿的心性,随意瞟了一眼,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蝉儿摆的这座八卦草灰阵,分为内外两层,却是先天八卦与后天八卦环套在了一起,好在只是一层灰烬,就这样大阵里已经充溢了烈烈的罡风。
颜于飞笑笑说:“师妹好重的心机,只是你的大阵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师兄不说。”
蝉儿听了师兄的话,急忙回到阵前,再次仔细的推演了一遍,狐疑的望着颜于飞:“应该是这样啊?哪里还有破绽?”
颜于飞摇摇头微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咱们可以运用奇门遁甲里的隐身术,躲在远处静等结果嘛。”
众兄弟连连称是,各自作法,兰熏姑娘无法隐身,便扮作游客远远地躲在一边。
突然大街上一阵人仰马翻,兰熏上眼看,见远远的一队禁军簇拥着一乘大轿如飞而至,大街上那些躲闪不及的商贩早已领教过禁军的跋扈,立即抛了货担儿闪避,各色货物顿时洒满街衢,大兵过后,立即被路人哄抢一空。
和鹤堂就在眼前,众兵士雁翅排开,威风八面的十万禁军教头白非掏出一张海捕文书,清清嗓子尖声喊道:“妖女,白富美系青丘国狐妖,幻化前朝已故柔嘉公主,骗取富贵,幸,国师道高一尺,识得妖狐假象,今,奉旨捉拿妖狐,望,群妖速速现行伏诛。”
无名闻言捂住嘴巴暗笑不止,轻轻对师妹说道:“蝉儿,你原来是一只狐狸精啊”。
蝉儿受了无名的调侃,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赵构你好歹毒,为了掩盖自己的罪恶,竟然不惜败坏我的名声。”
教头嚷了半天,见和鹤堂平静如初,挥挥手,一对官兵立刻挺长枪冲向院门,一只脚刚刚踏进草灰阵,立即被一阵猛烈的罡风震出五步之外。
不过就是鬼画符似得几个草灰圈圈,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白非心里一阵惊诧,急忙躬身请国师出马,张天师慢悠悠走出轿门,老眼昏花,审视了草灰阵好大一会儿。喃喃自语道:“不就是一个八卦阵吗,乱糟糟的没有一点章法,待本天师闯进去,破了他的阵眼。”
张天师本来就是个假天师,混在皇宫里,不过就是靠一些戏法蒙饭吃,蝉儿用最常见的草灰布阵,就是想借此羞辱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骗子。
张天师多少也见过几张后天八卦的阵图,找准风巽之门试探着闯进阵内,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