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躺在帝王怀里,一身洁白的轻纱遮掩不住妙曼的身体,这更加强烈的刺激着广政帝被酒精烧热了的视觉神经。
绝色面前,哪个男人不会会回归到畜生的本性呢,广政帝灯下久久凝视着爱妃的眼睛,这是一双没有被金钱和权利蒙蔽的纯净的双眼,羞怯的眼神犹如冰雪初融后潺潺的山溪,慢慢地流向你的心灵深处,虽然有点凉,却格外清冽甘甜。
花蕊夫人鼓起勇气打量起眼前的帝君,不得不说广政帝也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五官精巧,面如傅粉,一双大眼虽然因为疲惫而略显浮肿,但是目光却很温暖。
难道这就是自己幼年时曾经见过的表兄孟昶?(豪门间的联姻大多是政治的产物,也不妨会有几段美妙的姻缘,毕竟门当户对才有共同的语言和嗜好)。
广政帝轻啄勿语的朱唇,令怀里的女人不由得一阵心灵悸动,
原来他也并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男子。
事到如今,无谓的挣扎已经变得徒劳,过度的哀伤让她眼前突然出现了师哥的幻影,仿佛眼前的男人突然变成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梅寄竹。
汝为刀俎,吾为鱼肉,落入温柔陷阱里的花蕊夫人不待天明,便被客人吃了个淋漓尽致。
事毕,广政帝仔细把玩着花蕊夫人地柔胰,突然发现了自己的慧妃手上竟然戴着一枚木戒,皇帝哑然失笑,板过新妇的脸悄悄问道:“慧妃,这枚木戒戴在你的手上,太不合时宜呢,它哪里配得上花蕊夫人的高贵身份呢?摘了吧。”
勿语仔细把玩着手上的木戒,思绪再次回到了师哥身上,禁不住心灰意冷,喃喃说道:“这是臣妾的护身之宝,长在身上,取不下来了。”
帝王之家没有回门之说,从此后花蕊夫人幽居天香宫,成了广政帝最惬意的去处。
皇后因为父亲李肇的没落,从此潜心侍佛,再不关心帝王之事
后蜀冉冉升起一颗政坛新星,此人熟读诸葛兵书,自称孔明再世,渐渐地把握了后蜀的军政大权,提起他的崛起,大家皆摇头感叹,还是老话说得好啊,‘朝里有人好做官,’此人哥------王昭远。
史料记载,年轻时的广政帝绝不是一个昏君,后蜀经过他的治理,一度国富民强,可是,有了钱,哪个男人不会膨胀呢?成年后的光政帝逐渐走向骄奢婬糜,疏于朝政,整日窝在天香宫‘吟诗作赋北窗里’,却将一片大好的江山扔给权臣李昊和大将军王昭远。
花蕊夫人独受皇帝专宠,为了博得美人一笑,皇帝将天香宫装饰的金碧辉煌,肉林酒海挥霍无度,堪比武帝金屋藏娇的奢华。
上行下效,整个后蜀一时奢靡成风,各级官员强取豪夺,层层贿赂,把一个天府之国搞得乌烟瘴气,百姓怨声载道,可皇帝乃天之骄子,骂了他老可是灭九族的,便把祸国殃民的罪过强加到花蕊夫人的身上。
广政二十五年,皇后忧虑而死,光政帝心里愧疚,遂将皇后的嫡子孟玄喆立为皇太子。这时候的后蜀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北宋兴起,逐渐攻占了荆、潭,大有南侵之势。
而广政帝父子此时还没有觉察到死亡正一步步地走向自己,反而更加的奢侈淫靡。
大宋终于动手了。
大敌当前,广政帝不但不组织军民竭力抵抗,反而因为花蕊夫人喜欢牡丹,便命令京城百姓广植京城,用满城的国色天香粉饰着天下太平的假象。
十年前,梅寄竹赶到芙蓉城时,勿语入宫已有月余,花蕊夫人名动京城、广政帝独宠慧妃等消息不断传到他的耳中,梅寄竹灰心至极,他突然感到自己或者竟然如此的多余,但他没有选择絶决的离开,他多么想再见到师妹一面,当面听她解释清楚。
其实这样的念头只是爱情失意者纠缠不清的一个借口,当爱情不在,所有苍白的解释都掩盖不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那就是------失去的永远不能回来了。
梅寄竹挂单芙蓉城最大的一座道观------青羊宫,道号空鼎,烧汞炼丹,符箓镇鬼,一时间在这芙蓉城里名气大噪,皆言青羊宫里出了一位神仙。
随着空鼎的声名鹊起,终于引起了广政帝的注意。
有病乱投医,广政帝不思发愤图强,重振国威,反将精力放到了问仙求道,羽化成仙上面。
他竟天真的认为,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够得道升仙,那还管它什么江山社稷呢,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啊。
空鼎再次看到了兄妹重逢的希望。
他终于等到了皇帝的邀约。为了显示对神仙的尊重,广政帝特意在爱妃的天香宫后面建了一座道观,空鼎真人理所当然地成了后蜀第一国师。
当空鼎真人真真切切地站在花蕊夫人的面前,当年的王勿语,突然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依然是那双温暖的眼睛,只是眼角处渐渐泛起了岁月的痕迹,那张无数次缠绕在自己梦境里的面庞,颏下已经飘起三缕长髯。
然而,脱去青涩的花蕊夫人却更加雍容华贵,优美的身形像一枚熟透了的鲜果,周身散发出一片诱人的甜香。
空鼎真人尽管修道多年,依旧压抑不住澎湃的激情。一时情迷心乱,苍白的脸颊顿时泛出一片紫红。
然而师兄露骨地表现却引起花蕊夫人一阵惊慌,有道是伴君如伴虎,特别是在这个强敌环伺的皇宫里,政治触角盘根错节,二人稍有不慎,便给对手留下话柄。想到这里,花蕊夫人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