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都是於安然和於泰然赶车,而尹文皓则坐在马车时在,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出来,而且吃完饭后就立刻回到了马车上,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后去散散步,或去山间打些猎物。现在都是於安然自己一个人去打扰猎物了。
而据於安然和於泰然说,尹叔还吩咐道他在马车里的时候,如果有事需要进去马车里,就事先在马车外的帘子外面跟他说一下,等他回应了才能掀开马车的帘子进来。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车上还经常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雕刻声。於瑞秋有好几次想问尹文皓在做些什么,那么神秘,后来想到他连於安然也不告诉,自己问了肯定也不会告诉的。
在马车上的尹文皓这时也在苦恼,怎么自己雕了那么多遍,还调不出来一个好看的发簪?
他看着手上那个又雕废的簪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凭他的刀功,做出来的东西应该不至于那么差呀!怎么一不小心急,簪子上的花纹就雕坏了,又雕坏了一个,真是白费功夫。
他又把手中那个失败品举到自己的眼前,再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些个纹路,边看边回忆他自己刚才是在哪里雕坏的?怎么雕坏的?他在总结经验教训。
已经雕坏了十几个,而且他已经雕了几天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成功过,不是一不小心刀子下重了,刻坏了,就是用力过轻,那个纹理刻不出来,不是这样的问题,就是那样的问题。总之,没有一个雕好的,全部都雕坏了。
雕刻个发簪比带兵打仗还要难!尹文皓无奈地感慨道。
他撩起马车侧边的帘子,手一扬,就把手中的失败品扔了出去,然后又用纸一包,把那些木屑也扔了出去。要是让他的徒弟或於泰然看到他正是刻这个女子用的发簪,岂不是要被笑死?在客栈的时候他也没有地方刻,因为有时客栈的房间紧张,他就得和於泰然睡一间。有一天晚上。他正在油灯下刻,然后听到於泰然的声音,以为是於泰然看到了他自己在刻发簪。然后发现声音,就手忙脚乱地把发簪收起来,连桌子上的水杯都差点被他碰倒,收拾完了,发现没有声音。就转头看床上,只见床上的於泰然睡的正熟,估计刚才是在说梦话。
被於泰然这么一吓,他只能白天在马车上刻或是他自己独自一个人睡的时候刻。
谁知这简单的发簪,刻了那么久也没有刻成。
他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怀里那个从小贩里买的木簪拿出来。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
片刻,他把这个木簪放入怀里,然后从包裹里拿着一根小木条。开始刻了起来,这木条要他在外面用刀削的,一共有一小包,拿来练手,等他的技术熟练了。然后再雕前些年他得到的那半根沉香木,他打算刻四个簪子。三个男子用的,给於安然、於泰然和他,另一个女用的,给於瑞秋。到於瑞秋生辰那天再送出去,那样,一下子送三个,於瑞秋也不觉得的突兀,那样才会收下自己送的发簪。他不是不想在这个时候送,而是这时送,估计於瑞秋不会接受。
他们的关系没有确定,为了她的声誉着想,他也不会在这时候送。
“啪“,一个用力过度,那手上的刻的一半的木簪又断了,他一恼,把那马车侧面的帘子掀起来,一扔,那个木簪顿时就不见了。
尹文皓伸出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却是那天逛那个容山县县城里向那个做泥人的匠人买的。
他把上面的油纸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那里面赫然躺着一个身着女装的,模样俏似於瑞秋的泥人来。那泥人做的极为精致,而且此刻,正在对着尹文皓浅笑。只见尹文皓先是痴痴地看了一会儿那个泥人,然后小心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那个泥人的脸,停顿了一会,然后才小心地用油纸把这个泥人包起来,放到自己怀里的胸口处,然后又从包裹里拿着一根木条,开始雕刻起来。
“娘亲,你那里有没有五香肉条,递些过来,於泰然他要吃。“於安然正驾着马车,於泰然在他旁边陪着,估计是饿了,所以让於安然开口问道。
马车上的食物有一部分在於瑞秋的马上车,所以於安然才会这样子问。
“还有呢,还有很多,尽管吃,你等着我进马车里拿一些给你!“说完,她自己把缰绳一拉,让马停下,然后钻进马上里拿出一包肉条来。当初为了方便,这些肉条都是用油纸包起来的,要吃,拿上一包就可以了。
“儿子,接着。“於瑞秋马车里出来,然后又拉起缰绳,驾驶着马追上於安然的马车后道。
於安然正是慢慢地驾驶马上,听到他娘亲的声音,立刻看过来,就看到一个油纸包冲自己来,他把缰绳给於泰然,然后自己手一接,就接到了这个油纸包。他把油纸包给於泰然,然后接过缰绳,自己驾驶起来。
於泰然拿着油纸包,并不打开,而是冲着那马车帘一喊,问尹文皓:“尹叔,你要吃五香肉干吗?”
片刻才听到尹文皓的声音传来:“不吃,你自己吃吧。这里有些水,等会渴了就喝,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打扰我!”
他说完,於泰然就看到那马车帘掀开,一个葫芦水就递了出来。
於泰然一喜,立马就伸手去拿这个葫芦。
他问尹文皓,当然不是要邀请他吃五香肉干,要是尹文皓吃了,那他就得少吃了很多,他只是用这个引起话题,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