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也是比较奇怪的事情。”尹叔看着他们拿起桌子上的药丸,忽然说道。
“什么奇怪的事情?”於瑞秋拿着纸包的药丸,就着手仔仔细细地看是否有奇特之处,听到尹叔这么一问,随口反问道。
“那个县令叫董之明,之前是五品的官员,前些日子我回去探望我外祖父的时候,听说他已经升到了四品,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县城里做个七品的小官。因着我之前有个兄弟跟他家有姻亲关系,所以记得这么一个人。”尹叔说道。
“难道是得罪了什么人?”於瑞秋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了,把那药放到自己袖子里的小袋子里,专心听讲。
“应该不是,他为人处事很是圆滑,我那兄弟极为看好此人。况且他上头有牟首辅,那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不会那么轻易让他底下的得意门生到离开京城到那么远的地方外任的,所以才觉得奇怪。”尹叔思索了一下,道。
“那是什么原因?会不会是做错事被贬了?”於安然在一旁问道。
他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也不研究药丸了。
“应该不会,如何他做了大的错事肯定不会被贬了,直接杀了。若是做错了小的事,也不会贬的那么厉害。”尹叔说道。
他曾经是一个武将,但是对于这些文官的政治却不是很敏锐,对政治斗争不感兴趣。
要不然,今天就可以说出一些丁卯来了。
都怪他自己,好端端地为什么提这个话题,万一於娘子认为他所学无术就惨了。
他绝不会承认看到於瑞秋把目光全看到那药丸,才想起一个话题为吸引她的兴趣。
虽说这董之明出现在这里委实有些奇怪,但是他可以慢慢查。而不是放在这里谈论,又不能谈论出什么来。
尹文皓现在却没有想到,如果於瑞秋真认为他所学无术,根本不会让他教自己儿子,而是早就带着自家的儿子南下岭南了。
“我猜,他应该快要受重用了。上头那位调他来这里体察一下民情呢。”於瑞秋猜测道。
按尹叔这样说,这人为人处事不错,上头也有人,后台挺稳,估计不是犯错来这里的。那肯定是皇帝调动的。
在历史上,哪一个受重用的官不都到底层历练一番。
在现代也是,想要往上走。先往下走,到基层去,到老百姓中去。
“娘,哪里是被贬的都是快要受到重用的?”於安然在旁边反问道。
“哪里没有,很大部分是。当然也有小部分不是,你没有听说过用人九大法则吗?”於瑞秋听到自己儿子的反问,顺口答道。
难道自己没有把那个识人秘法教给他,不会吧,她给忘了?
“哪来的用人九大法则,说来听听?”尹叔在一旁好奇道。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用人九大法则。顶多是年幼时祖父和外祖父教过一些看人、观察人的方法而已。
他对於瑞秋这九大用人法则很有兴趣。
“那九大用人法则,也叫识人秘法是:远使之而观其忠;近使之而观其敬;烦使之而观其能;卒然问焉而观其知;急与之期而观其信;告之以危而观其节;醉之以酒而观其则;杂之以处而观其色。很显然,那董之明就符合第一、第三条法则:远使之而观其忠——派他到远处去任职。以观察其忠诚。烦使之而观其能——派他做繁杂之事,以观察其能力。”於瑞秋立马把自己以前在人力资源培训时学到的古代h识人秘法给背出来,还解释了董之明符合哪几条法则。
这个九大识人秘法她是记得的,因为当初她还专门花了钱去培训了,而且当初还把这秘法给背下来。足足背的好几十遍,滚瓜烂熟的。
虽然穿越那么久了。但到底这九大识人用人秘法还没有忘,这会一说,就想起来了。
“这九大秘法你从哪里看到的?”尹叔问道。
这九大秘法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战国时期庄子的《列御寇》中的“九证”?
“这是我从一个游记中看到的。那个写游记的人还感慨了一下呢。说是要真正选一个有用的人很是麻烦,选人也要有眼光,还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有很多千里马因没有伯乐,被掩埋于历史洪流中!他还感慨道,为政之要,在于用人,用人之要,在于知人,知人之要,在于识人,所以他总结了这秘法。”於瑞秋又自编道。
这识人秘法是她从培训课学来的,总不能照直说吧,只能自编了,还好她自穿越以来,看的杂书也挺多的,编起来也可信。
“娘,你被骗了,你这九大识人秘法就是战国时期庄子的《列御寇》中的‘九证’。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本游记中的那人所著。
“哦,是吗?看来外面卖的游记是乱写的。”於瑞秋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是她从人力资源培训课上学到,那培训老师又没有说是庄子的《列御寇》中的‘九证’,只是跟她说是古代h识人秘法,还让她好好记,因为这是做为一个h必备的知识。
看来,她自己的古文修养不到家呀,连自家儿子都比不上。真是丢脸,还想着终于可以起个风头,小小得意一下下呢。
“确实是庄子所著。不过,看样子,那董之明挺符合其中的两条呢。”尹叔在旁边道。
“是符合娘亲刚说的那两条,但是也不能表明他是因为这个来这里的呢。照我说,肯定得罪别人了,挡着别人的道了。”於安然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