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帝收起心里的旖旎心思,问道,“神医,如今朕身体如何了?”
刘萧然坦然道,“陛下服用的龙涎丹,实乃一种控制人心神的毒丹,严重时,可以毒入肺腑,药石无灵。”
建安帝知道刘萧然没理由骗他,脸上顿时布满阴霾之色。“如今,朕的身体到了何种地步了?寿命还有几何?”
刘萧然道,“已毒入血液,若陛下不再劳心劳力,安心调养个十多年,可完全治愈,活到寿终。”
建安帝惊呼道,“那么久?若不调养又如何?”
刘萧然答,“顶多还有两年可活。”
福喜大惊,忙躬身道,“还请神医赶紧替陛下诊治,福喜给你磕头了。”
刘萧然忙扶他起来,“喜公公不必如此。说起来我与陛下还有些渊源。医治好陛下的事,我会全力以赴。”
建安帝听到刘萧然淡淡的说着与自己有渊源,联想到她自称东方幽若,还有刚才上天的警示,不禁双目睁圆,一脸难以置信。
刘萧然看着他,不在意的一笑,“还请陛下躺好,现在,我要替你施针放毒了。喜公公,劳烦你找只干净的碗过来。”
福喜忙出去找碗去了。刘萧然看向建安帝,“陛下,扎针排毒血的过程有些疼,你忍着点。”
建安帝神色自若道,“没事,神医尽管动手。朕年少之时也是吃过苦头的。”
刘萧然点头。又继续替建安帝找穴位施针,加以灵力辅助。
建安帝只觉得有一股暖流在自己的血脉里缓缓流过,很舒服的感觉。尽管全身麻痛不已,额头出了好多细汗。
福喜端着碗进来,就看见建安帝左手乌黑,显然毒素全被刘萧然施针聚集在此。
不由得大惊失色,颤抖道,“陛下!”
建安帝瞥了他一眼,淡定道,“勿须惊慌,朕无事。”
福喜心下略定。刘萧然叫道,“喜公公,劳烦你把碗端好,接住陛下的龙血。”
福喜颤抖着手,答道,“是。”
刘萧然直接用银针刺在建安帝中指尖,替建安帝放了毒血。只见腥臭的毒血成一股细线,直接流在御用的白瓷碗里。
看着白得发亮的碗衬得毒血越发的黑,福喜的脸色发白,双手越发颤抖。
刘萧然见他如此,知道再让他端下去,这证据必泼洒在地,只得接过碗,吩咐福喜道,“喜公公,吩咐御膳房准备碗清淡的参汤。陛下放血过后,需要补补气血。”
福喜如蒙大赦,忙跑出去。建安帝嗤笑道,“真是上不了台面的狗奴才。”
刘萧然笑道,“喜公公也是关心则乱。”
建安帝颔首,“嗯,他对朕倒是还算忠心吧。”
直至建安帝指尖流出的血变得鲜红后,刘萧然把那碗毒血放在桌上。遂拔了银针,收好放在药箱里。
福喜忙把温度刚好的参汤服侍建安帝喝下。又准备干净的温水,替建安帝净了脸和双手。
建安帝此时只觉得全身麻痛顿消,虽然有些体虚,却神清气爽,忙向刘萧然躬身一礼,“多谢神医妙手回春。”
刘萧然忙回了半礼,“陛下虽然余毒尽除,但是还是气血两虚。加之服用龙涎丹多年,身体难免亏损严重。常言道,是药三分毒。所以,药补不如食补,待我写下一些药膳方子,陛下命御膳房每日做来服食,静心慢慢调养,龙体定能恢复如初。”
建安帝对左右宫女道,“笔墨伺候。”
又看了桌上那碗黑黑的毒血一眼,眼神变得幽深。“福喜,速宣所有内阁大臣前来议事。”
不过一炷香时间,八位内阁老臣进了寝宫。看见刘萧然立在建安帝身旁泰然自若,脸色不由有些奇怪,难道这女子又是皇后安排进宫争宠的?
建安帝端坐在榻上,“各位爱卿来了,福喜!赐坐。”
众老臣皆跪下行礼,“谢陛下!”
建安帝正色道,“王大人,你书法乃是一绝。朕今日力有不逮,请你上前替朕代笔拟旨。”
王大人上前,“是。”遂站立于建安帝身前的御桌前,桌上正有一道空白圣旨。
建安帝缓缓道,“皇四子祺,乃朕与中宫皇后何氏嫡长子。生性纯善,举止端方。自开府以来,智谋双全,屡立奇功。对外,替朕牧守珈蓝,恪尽职守,全力御敌;对内,友爱兄弟。知朕沉疴多年,为朕觅得神医,实乃忠孝两全之举。为此,通告天下,今立皇四子东方祺为我朝太子。着礼部择日祭祀太庙,禀告上苍!钦此!”
王大人写完圣旨,建安帝接过福喜递过来的玉玺,盖了上去。冷着脸吩咐道,“福喜,速去凌王府颁布旨意,令礼部协助太子,择日入主东宫。”
立即有三位大人跪地,“请皇上三思,东宫太子乃是国之延续。陛下,万万不可仓促定下。”
建安帝拍桌而起,“莫不是我是昏君还是三位大人年老昏聩了?看!既然你们要跪,就继续跪着看这场好戏好了。”
那三位老大人忙道,“臣不敢!”
“福喜,马上着人把戴贵妃宫里的大黑给朕捉来。”
福喜忙道,“老奴遵旨!”
不一会儿,就有两名御前侍卫吃力的把一条大黑狼狗捉了过来。由此看出,大黑还是很凶恶的狼狗。
谁料想到,大黑一见到建安帝,立即摇头摆尾,十分亲昵起来。可见,它与建安帝十分熟稔。
建安帝微笑着,亲自端起桌上的黑血,温言道,“大黑,喝了这碗血。”
大黑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