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赵光的体质,不至于在这里就冻坏脑子。
赵光闻声捂住自己的胸口,低低笑起来,“你一直都这么连名带姓的叫我呢。”
“不是你要求我这么叫的么?”
李稷淡淡道。
虽然有封号,有表字,但赵光最喜欢人连名带姓地叫他,尤其是不能单叫他的名不叫他的姓。
当初在东吴有其他的宗室子弟管他叫阿光或光弟的时候,赵光还曾大发雷霆。
对赵光而言,他希望赵这个姓氏,时时刻刻都在光这个名之前。
虽不知道赵光发的什么疯,李稷还是平心静气地哄着他,“你希望我怎么叫你?叫郡王殿下吗?”
“不是!”
赵光咬牙喝道,但下一刻他意识到自己是在无能狂怒,浑身的怒气泄了下来,颓唐地捂住脑袋。
“二哥。”
“嗯?”
“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李稷愣了愣,皱起眉头,“谁说你是拖累了?你到底怎么了?”
就算是为了抵御寒冷唤醒了血脉,但他记得过去这种情况下赵光最多变得暴躁易怒,不至于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二哥,你听我说完。”
赵光仰起脑袋,注视着月光下的雪山。
“我想清楚了,如果这一次我能活着回来,麻烦你带我回家。”
李稷握着巨阙剑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因为他忽然明白,赵光口中的家……
指的并不是东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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