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生来不及顾及高长嫣的这些小心思,而是眼神迅速的穿过人群,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刚刚过来的高长乐的身上,未免有些欣喜的快步到了高长乐的面前。
“哎呦,大公主,您就在这里呢!”
“可真好,这样老奴就不用再去跑一趟了!”
被莫名点到名的高长乐有些奇怪的看着,宋生只是憨笑着的催促着高长乐,“大公主您请进,皇上命奴才去找您过来呢,如今您就在,奴才也不用多跑一趟了!”
高长乐柳眉紧蹙,“你说,父皇找本宫?”
他父皇这会儿不是正招待北燕的质子和使臣吗?找自己过去做什么?
然而……看着宋生这般着急的模样,高长乐倒也是没有多问,便直接颔首点了点头,“走吧。”
高长嫣看着人群中进去乾元宫的高长乐,嫉妒的不行!
当日宁晚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高长嫣事后也算是七七八八的打听清楚了,知晓是高长乐在背后陷害宁晚秋和高长羽的,着实气愤,然而她现在落魄,却是不敢明面上和高长乐作对,无奈便只能忍着。
报不了仇也就罢了!
怎么在北燕质子过来的这么要紧的时候,父皇却只是传召高长乐一个人,这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高长嫣拼命的绞着手帕,咬着唇。
一旁的宫女喜甜疑惑的看着高长嫣,“三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不就是一个不受宠的质子吗?!”
“您何必放在心上呢!”
高长嫣毫不客气的白了一眼喜甜,“你懂什么!”
且不说那北燕的质子生的俊朗不凡,一表人才,现下北燕虽然朝堂内乱,皇族大权都是在外戚蔡氏一族的手中把持着,可是质子好歹也算得上是大燕皇族的嫡系血脉,将来万一就走了运气成了皇上呢?
那她要是能嫁给质子,岂不是也平步青云,直接就成了皇后了!
她母后和皇姐的困顿都能解了不说,自己以后也是有着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了,眼下那质子被遣送来了她们大魏,正是落魄的时候,要是这个时候给了她机会多多出现在那质子的身边时常劝慰和鼓励着,说不定就走了质子的心里头。
嘉元帝却先行传召高长乐过去!这不是明摆着给高长乐机会吗!
偏心,偏心到家了!
相对高长嫣快要泛出来的嫉妒,高长欢倒是觉得事情很是不对劲,她也同样知晓,前一世并没有北燕质子这么一说,更不知道那质子会和高长乐有什么关系,这般如此的主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蒹葭,你是说,这段时间大公主都没有和李督主有什么过分亲密的接触吗?”高长欢转而将目光重新放在了高长乐和李劭的身上,那北燕的质子如何,和她是没什么关系的,她只在乎李劭。
前世的高长欢死的早。
虽然她在姜国还算是比较成功的,最后坐上了皇后之位,奈何没几年便病逝了,对于北燕后来所发生的事情也全然不知。
更不知道,那北燕质子的身份。
但高长乐不一样。
有些时候啊,算计的再精明,城府再深,都不如活得久。
这便是命。
“回四公主,听闻两个人不但是没什么亲密的接触,反倒是闹的很僵,并且李督主已经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从长乐殿给搬走了,看着模样,应当是以后没有什么关系了吧!”蒹葭恭敬的回答。
“继续盯着,别放松,一旦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便来和我汇报。”高长欢若有所思,漆黑的双眸目光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宁晚秋倒台之后,高长欢就觉得事情很是不对劲了,好像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超过了她的记忆,和认知的诡异,今生和前世她所经历的一切完全不一样!
那岂不是自己重生也是没什么用处的?这个金手指算是废了。
高长欢现在所留下来的,就只剩下了前世自己在姜国后宫学来的那些明争暗斗的手段和心机了,倒是让高长欢生出了很多的遗憾,不过转念想想,便是这些也够了。
她就不信,前世输给了高长乐,这辈子还不赢!
——
乾元宫内。
高长乐跟在宋生的身后一路到了正殿内。
彼时的寝殿中,嘉元帝一身明黄色的绣五爪金龙的龙袍坐在上首,面目威严,而他的面前则是站着几道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少年身影。
李劭威严的伫立在了嘉元帝的身旁,而那传说中温文尔雅的北燕质子……
周浩一身鹅黄色镶金边袍子,一双眸子目光澄澈,眉目如画,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风姿奇秀,神韵独超,整个人身上总是给人一种高贵的清华感,宛如一块无暇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
高长乐眼睑微抬,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恭敬的朝着嘉元帝颔首。
“父皇。”
“长乐。”从方才高长乐踏进寝殿的那一瞬间,嘉元帝便不由得正了正身体,看着高长乐的目光也不由得亮了几分。
脸上分明写了与有荣焉这四个字。
北燕的朝政一向是被各国所津津乐道的,皇族没落,皇权尽数被外戚蔡氏所揽,说出来难免是有些难以启齿的。
堂堂一国皇帝,竟败给一个女人的手中,连带着周氏皇子皇孙都要仰仗蔡氏的鼻息生活,难免是叫人笑话。
可是这北燕质子过来的时候,周身所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清华当真叫人不容小觑,哪怕周浩是个手中没有半点权势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