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这么大,高长乐一行人如此显眼又诱人,就连远在盛京当中的宁家的这些人,都能不远千里的过来追杀至此,又何况本就离得近的那些人呢? 怕是早就有人按耐不住蠢蠢欲动,只不过,没有宁家这般沉不住气罢了! 周浩脸上表情微微一顿,李劭剑眉紧蹙,不等几个人做出反应,只见不远处的山峦上面便齐齐的亮起了火把,顿时间火光冲天。 看着一行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高长乐迈着莲步款款,朝着城墙下面走去。 嘉元帝私下给她的兵符高长乐并未闲置,而是早先便秘密叫培原领了她的命令前去调遣兵马视线在驿站四周的山上埋伏着。 诚然李劭不来,想要凭借着宁家的这些人,也断然不会伤到高长乐和周浩半分。 高长乐想要钓一条大鱼,不想那大鱼太过惊醒,不过不要紧。 只要是鱼,就算是在水里面游动摆尾,还总是会荡起几圈水花呢?! 又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高长乐缓步到了城墙下,而岐山将领则是一身军装,姿容严肃的半跪在高长乐的面前。 “属下岐山驻军赵长则参见大公主。”赵长则声音浑厚,恭敬的朝着高长乐行礼之外,更是摆了摆手。 训练有素的军队先后出现,人群之首,更是擒着几个几个五花大绑的獐头鼠目的男子。 “启禀大公主,这几个人在大公主仪仗踏入岐山的那刻起便开始偷偷摸摸的查探消息,且行踪诡秘。” “属下已经仔细的调查,这几人并非我大魏百姓,应属北燕人士。” “说,你们混入我大魏边境,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赵长则审问的功夫,李劭和周浩也相继从城墙上下来,跟着冷眸凝视那被强行按跪在地上的人。 岂料那几个贼眉鼠眼的人脸上不但没有半分的惧怕,反倒是死命的挣扎着赵长则的束缚,并且还趾高气昂的回答,“我们本来就是这里的人!” “只不过是游手好闲,没什么正经的事情去做,只是喜欢到处闲逛,怎么?” “这也违反了律法吗?” “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就算你们是官兵,也不能仗势欺人!” “就是,就是!” 有人这么一开口,其他的人便都相继跟着应声附和,耍起了无赖,“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凭什么抓我们!” “要说我们犯了错,那就拿出来证据,只要你们能拿得出来,我们就心服口服!” “拿出来证据啊!” “不然我们就告你们欺压良民,就算是死,我们也不能让你们就这样随便的欺负了!” 周浩和李劭表情凝重,墨眸中目光深邃,然而……还未等两个人开口审问的时候,旁边的高长乐已然嗤笑出声。 “证据?” “难道你们本身本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若是寻常的百姓,哪里见过这样大的阵仗,怕是见到这么多人都齐齐的围在他的身边,便不用别人开口审问,自己也是心虚的立刻低下头,尤其是那些当真整日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巴不得离得官兵远远的,一面给自己来添麻烦。” “可你们倒好,不但没有半点惧怕,反倒是趾高气昂的敢质问将领,这是寻常百姓能有的胆量吗?” 那几个獐头鼠目的人被高长乐这么开口抢白,顿时哑口无言,脸色有些难看。 高长乐唇角荡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目光却是落在一旁的赵长则的身上,“带下去流水的刑具走一遍,看看到底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嘴硬。” “哦对了,听闻你们岐山新研究出来的枷具不错,给他们用上吧。”高长乐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甚是随意的说着。 可赵长则却是微微一愣,随后便恭敬的点了点头,可那几个小混混脸上满是茫然,“什么意思,什么枷具?你们不能动用死刑,我们没有犯法!” “就是,我们没犯法!” “我们大魏的枷具早就废除了!” “你别想骗我们!” “既然你们嘴硬,那赵将军,便不用回地牢中了,就在这给他们好好的表示表示吧。”高长乐嫣然浅笑,潋滟风华,可眸底却是触不到半分的笑意,有的只是冷漠和威严。 很快,队伍中便有人上前,迅速的将那枷具拿了出来,强行架在了那些细作的身上。 高长乐则是在一旁笑吟吟开口,“寻常的枷具的确是废除了,不过你们的运气好,这东西是新研究出来的,不打不骂,只是将受刑者强行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枷具,再在枷具上面放上一摞砖,那其中的滋味……” “啧啧……” 高长乐忍不住咋舌感慨,“听闻还有个极好名字,叫仙人献果。” “啊……” “啊……” 就在高长乐话音落下之后,那些细作便顿时传来惨叫的都痛苦声,虽然当真没有被责打,可是那枷具厚重,且又有重力压迫,绳子深深的嵌入皮肉当中,惨烈的程度比直接对这些人用刑更加折磨。 不消半盏茶的时间,那些细作的脖颈上面便已经血肉模糊了。 那些细作想要起来,奈何身边的士兵却是时刻都关注在他们的身边,每每见到他们挣扎的时候便会狠狠的踹在他们的脚腕处。 再度摔在地上的时候,疼痛只会加倍。 已有不少年纪小的士兵见状都不禁下意识的避开了目光,就连赵长则和周浩见状,也是不禁蹙紧的眉头。 可李劭的目光却是微微侧目,视线落在高长乐的身上。 “我说!” “我说!” “放了我们吧!” “放了我们吧!” “我们是北燕的人,你是奉命来跟踪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