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干什么?明明受伤的是她,需要安慰的也是她,他在做什么?就算他发脾气也不应该对她发脾气,她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最亲的人。
虽然,他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亲吻着、爱抚着,他就痛不欲生,但是那一切都不是她愿意的,他刚才的举动,现在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她的眼神,渐渐由委屈变成怨恨,他看得一惊,立刻伸手去拉她的手臂,嘴唇微动,“一笙……”
这两个字说得声音并不大,带着某种试探,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冲进休息室,从柜子里拿了衣服,然后走到浴室。殷权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嘴里叫着“一笙”便向她走去。
她一把关上浴室的门,他走到浴室门口,拧了一下没有拧动,原来是她反锁了,他拍拍门问:“一笙,你想干什么?把门开开!”他有些慌了,她不会想不开吧!
“我洗澡,把自己洗干净,免得你嫌弃!”她在里面气呼呼地叫着,把水龙头打开,她按出很多沐浴液,在身上涂着。
她忘不了刚才殷权质问的眼神,又不是她出轨也不是她主动勾引薜岐渊,她是受害者,她跑过来是希望得到他的安慰,而不是质问,绝不是质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瞬间就凉了,难道世上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他只在乎你是否还纯洁,是否已经被别的男人所玷污?他并不在乎你的心是不是受了惊,受了伤害?
“一笙,开门,刚才是我不对,对不起!”殷权看不得她虐待自己,赶紧道歉,他的理智也慢慢地回来,想要弥补刚才的过失。
“我不用你管,我洗干净再来见你!”程一笙堵气地说。
殷权急了,又拍了拍门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你闭嘴,你刚才分明就是嫌弃我,你嫌我不干净了是不是?我要是真不干净我也不会碍着你,我跟你离婚,我自己走,你再找个干净的,行了吧!”这是薜岐渊没有得逞,万一那会儿没有别人进来,薜岐渊得逞了,殷权就会嫌弃她,不要她了是不是?
难得,一向理智的程一笙这回也被气糊涂了,什么话都往外扔。也是的,任何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不淡定,都会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殷权第一个想法就是踹门进去,但是既怕伤着她又怕吓着她,他只好转身去找浴室的钥匙,还好钥匙并不难找,当初都放到一个抽屉里没有动过,他很容易就找到了。
打开门,程一笙看他进来,脸上立刻变色,她随手抓起一块香皂就扔了过去,“你出去,你进来干什么?我洗澡呢,你赶紧出去,别看我!我太脏!”
他只见那水从喷头里出来,从她的头滑过她的脸流下来,看不出是水还是泪,他好不容易进来,怎么可能再出去?他上前一步,也不管上面还有水,会淋湿他的衣服,一把就将她抱进怀里,温声哄道:“我错了,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只是当时太生气,没有了理智!”
“你不是,你刚才根本就不是这样,如果我不说我没被他侵犯成功,你也不会来向我道歉,如果我真的被他糟蹋了,咱俩之间也就完了,我看透你了殷权,你真让我失望!”程一笙说着就去推他,挣扎不让他抱。她没穿衣服,而他穿着衣服,本就是不公平的,让她又羞又愤!
“老婆,你知道男人都是这样的,我受不了你被别人碰,可是我不会因为这个而抛弃你,当初你被莫习凛掳走的时候,最坏的打算我都想过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的,我刚才只是生气,我想发泄心里的不满,但是我又没有去找薜岐渊,所以一时糊涂,就把气发到你身上了。”殷权不管她怎么打闹,也不肯放开,他一定要把矛盾现在就化解,不能积怨,否则会为他们将来的幸福生活埋下隐患。
程一笙听他说莫习凛的事,不由想到他在外面喊的那些话,心中有些动容,那么高傲的殷权,当时为了救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可以那样求莫习凛,证明他是多么的在乎自己,可是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又心凉,一时间徘徊不定。
如果事事都能保持理智,那就不是爱情了。爱情向来都是疯狂的、不理智的。虽然婚姻需要理智,但爱情却与理智无关。
这个时候,两人明显都不太理智。
就在她稍稍怔忡的这一瞬间,殷权立刻将她压在墙上,头向她的颈间吻去,细碎含糊的声音从喉中挤出,“这里都换成我的味道,什么都没有了!”
他刚才注意到,她的唇没有红肿的迹象,他太明白她被吻后,唇是什么样子的。她的唇很嫩,稍一吮吸就会微肿,嘟起来,看着很性感,所以他确定这里没被碰过。他又注意到,她的颈部全被涂满了浴液,别的地方却没有,他拂开那些泡,露出她充满光泽的细白肌肤,那里几近透明,似乎都能看到血管,没有其余任何痕迹。
这证明薜岐渊也没有用力,他的吻随着温水游移在她颈上,她本来被薜岐渊碰过那里,那处很敏感,现在又被他碰,她不由想到上午薜岐渊对她的那些暴行,她突然挣扎起来,“你放开我,你不嫌我脏,我还要嫌你脏,你的衣服也脏!”
他用身子将她牢牢固定在墙上,自己却开始脱衣服,她惊叫,“你这是干什么?”
“其实你是嫌我没有脱衣服对不对?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直说,所以用另外一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