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文正想着怎么收拾薛岐渊呢,过一会儿薛母来了电话,说来接她一起上电视台找薛岐渊,她心里这叫一个高兴啊。她非常期待看到薛家父母训斥薛岐渊的那一幕。
别看薛岐渊在外面跟个男人似的,在家还不照样是个小屁孩儿,被父母训了,你不敢还嘴吧,到时候真是任她拿捏。我叫你不肯来接我,等着瞧,我可不是吓唬你!
往常薛岐渊在电视台加班到很晚那是经常的事儿,今晚他被迫加班,却丝毫没有了工作的动力,他站在窗前,身姿落寞,望向远方,天渐渐黑了下来,外面也早已亮起了彩色霓虹,多姿多彩的夜生活就此开始了。
从前他从来没有觉得寂寞,相反晚上去泡个吧是件很逍遥自在的事,但是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想在下班后,跟妻子一起回家享受温馨的小幸福,这是一种心老的表现吗?他觉得自己被程一笙折磨的已经不像人样儿,既放不开也拿不起。
就在他深陷在过去的回忆之中时,门突然被打开了,薛登昆夫妇与顾念文进来了。
屋内一片漆黑,烟雾缭绕,就好像进了一团迷雾之中,汪欣觉得浓雾中影影绰绰看不清儿子,她不由看着前面那团黑影问了一句,“儿子,停电了吗?”
不对啊,刚才还是坐电梯上来的。
顾念文向来手嘴比脑子快,她嘴里说着,“呀,好黑啊!怎么不开灯?”手同时向墙边按去,灯“啪”地一声开了。
薛登山刚刚觉得不妙想阻止时,已经晚了。
明亮的灯光下,薛岐渊下意识地用手去挡自己的脸,可还是有点迟钝,晚了一步,他觉得自己立刻被照的无所遁形,显得分外狼狈!
汪欣惊讶地开口,“岐渊……”
“岐渊你怎么了?”
汪欣还没说完,便被顾念文的话所打断,顾念文真像个体贴的女友一般,跑过去抬头看他,并且拽他的手,其实她是想看清楚,这男人被打了吧,是不是被打了?哈哈,她太高兴了。
薛岐渊讨厌她触碰自己的手臂,他一扬手,其实没有用多少力气,顾念文眼珠儿一转,佯装被他扫在地,自己坐到地上,夸张地凄惨大叫了一声。
顾念文对报复这事儿基本上是不遗余力地在做,只要有一丝算计薛岐渊的机会,她就绝不放过。
这下原本还担心儿子的薛家夫妇都火大了,就算不火看在面子上,也不能护短啊,薛登昆厉声喝道:“你怎么能对念文动手?”
汪欣则快步跑过去弯腰将地上的顾念文扶起来,毫不客气地伸手打了儿子一掌,虽然对薛岐渊不算什么,可看得出来,汪欣的确用力了。
“你这孩子,太不像话了,念文是在关心你!”汪欣斥道。
薛岐渊这才知道,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顾念文看起来那么简单直率的一个女孩儿,现在不也是各种计谋,一样不缺?他被一个女人,啊不,应该说是两个女人给玩惨了,这算不算是一种失败?
仔细想想,其实没有程一笙,顾念文也不会爆发力这么强,相信凭顾念文那颗脑瓜,是想不到当他女朋友来折磨他的。
顾念文“体贴”地说:“伯母,我没事儿,您也别骂他了。先问清楚他的脸是怎么回事吧!”
她太想搞明白了,他被谁给打了?这么狼狈,她要知道可得去送份儿礼了,哈哈,真是给她解气!
薛登昆大步走上前,追儿子故意偏开的侧脸,看着他问:“这是怎么弄的?摔的?”
他十分不愿承认儿子被打,再说他也是男人,自然懂得维护儿子在女朋友面前的面子,特意给这个台阶下。
然而薛岐渊还没说话,顾念文已经又凑上来,装成很天真的样子,不合时宜地说:“呀,摔可摔不成这样,这分明就是脸拍到了地上的样子嘛!”她瞪着他问:“你被过肩摔了?”
还真是行家!
薛岐渊不说话,汪欣着急地跑过来说:“什么?你被摔了?让谁给摔了?不行,这么严重,咱不能这么算了!”
女人护子心切,所以想的就不如男人周全,她只着急地问谁欺负儿子,忘了给儿子留面子。
顾念文在一旁起哄说:“谁敢打你啊,肯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吧,没事儿,我们顾家帮你算账去!”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薛岐渊终于忍不住说:“你说得对,谁敢打我?就是摔的!”
这哑巴亏,不得不吃了!
顾念文叫道:“到底怎么摔才能给摔成这样啊?天啊!”
真是没完没了,薛岐渊强忍着不耐烦说:“我还是先回家吧,这两天我就在家休息,不能陪你了!”这下,他总算可以摆脱这个女人了吧!你找谁也没用。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能说出让他更加吐血的话,“一定要在家休息,没关系,我可以照顾你!”
薛登昆与汪欣听了眼前一亮,随即而来想的这是因祸得祸啊!薛岐渊的脸不自然地抽了抽,然后说:“不用了,你也挺忙!”
“没事没事,照顾你的时间还是抽得出嘛,你是多男朋友,我是理所应当的!”顾念文笑得很甜,真好像深处在热恋中的女人一般。
薛岐渊还没有继续反对,汪欣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哎呀念文,那就麻烦你了!”
“伯母您太客气了,这有什么麻烦的?他是我男朋友嘛!”顾念文装出一副小羞涩的样子。
这种样子可是最讨长辈们欢心的,看起来很乖巧,汪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