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台,人都是现实的,程一笙已经表明了要孩子的打算,我们有所准备也是很正常的!”薛岐渊说道。
“我知道,只不过……这样太明显了,我还是想着程一笙生完孩子会回来的,你这么把路堵死了,她将来多半不会回来!”钱总台看着薛岐渊问:“关键是,你能保证安初语真能达到程一笙的这个高度吗?”
薛岐渊自然不能保证,他没有正面回答钱总台的问题,只是说道:“就算是别的主持人,也不能保证可以有程一笙的高度,现在的问题是,台里没有可以继承程一笙这摊的人,一旦她走了,咱们台不等于空了?”
“但是这个人,未必非是安初语。如果程一笙走了,安初语上那没问题,可是程一笙在,怎能让安初语上?”钱总台摇摇头。
薛岐渊不知道钱总台怎么就这样固执?他退了一步,说道:“总台,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们不妨给安初语一个别的节目,只要排开访谈节目就行,这样不会太明显,也能让安初语提高些知名度与台上的经验,您觉得如何?”
不管怎么讲,露脸是关键的,他也好看出安初语有什么的不足,可以让她在短时间内有个提高,为将来做准备!
钱总台双手撑在桌边上,双唇紧闭,沉吟了一下说:“你这个建议,倒是可行,这样吧,让我想想!”
薛岐渊一听,心里顿时一亮,在这个时候,让安初语上节目,对程一笙绝对是一种打击,你要生孩子了,台里开始准备让别人来代替你了,这就是教训!
他相信,只要是台一姐,都无法承受这样的落差,这个时候,程一笙你还会选择生孩子?你还不准备向我妥协?薛岐渊想到这里,觉得最近乌蒙暗沉的心情,总算是明亮起来了。
程一笙回到办公室放下东西,然后去钱总台的办公室,bad这件事,她怎么也要说清楚的,不能影响了现在的工作。
在钱总台办公室外,她看到了薛岐渊,她立刻微笑起来,“薛台,您的裁了?”
这完全是客气的说法,她注意到,虽然他脸上的伤好了大半,但仍旧能看出被拍过的痕迹,能让薛岐渊不顾脸面跑来电视台,除了她这件事,没有别的。不过她的这件事,倒是完全将他的新闻代替了,肯定让他压力倍减。
薛岐渊见她笑意吟吟的样子,一身橙色亮缎旗袍,将她的脸色衬得暖意融融,她脸上容光焕发,一点都没看出来有憔悴不高兴的样子,难道bad之事她一点都不在乎吗?她不是对事业要求非常严格的?他觉得不能让她好受,于是沉声说道:“还在住院,是为了你的事才过来的。你打算怀孕,那台里自然要有所准备!”
程一笙非常明白,这“准备”指的就应该是代替她了,虽然听起来会觉得不舒服,但这是在情理之中的。而她清楚,代替她的人选,多半是安初语了。薛岐渊对安初语,真是用尽了心思。
程一笙点点头说:“我可以理解!那我先进去了!”她笑着,从他身边走过。
她身上自带的体香,还是那样的熟悉,那是属于她的味道。薛岐渊恍神间,奇怪于她的镇定,她能理解?这怎么可能?为什么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慌乱?明明是刚刚算计了她,可此时他却有些慌乱了!
程一笙敲门进了钱总台的办公室,钱总台态度还是依旧的好,他热情地笑着说:“一笙,快坐啊!”
抛开一姐的身份,程一笙还是殷权的妻子,殷家的孙媳,这个身份放在哪里,都不会让人轻视。
程一笙坐到椅子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钱总台,对不起,这次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不管怎么样,人客气些,先把话说到前面,总是好的。
钱总台其实最欣赏的就是程一笙的性格,不论站在哪个高度上都不会放任自己的性格,更不会像有些一姐那样张扬跋扈,可以说做人真是低调。他长叹声气说:“这件事,是有些棘手,你有没有看大家对你的反应?”
程一笙如实地说道:“我还没来及看,不过我能够想的到,毕竟女人嘛,多半不得不为家庭牺牲,所以对我的选择,可能会失望!”
钱总台点点头说:“从工作的角度上来看,你刚刚当上一姐就准备生育,这也是对台里不利的!”
程一笙明白,这就是一场谈判,一场有利于现在与未来的谈判,人生中的机会都是要自己争取的,女人怀孕生子这是不可避免的事,任何一个职场中的女性也会面临着这件事,那么生子后,她如何重返这里,那是一件需要动脑筋的事,现在她不得不为将来铺路。
“钱总台,我计划现在生育,也是为了更方便将来回到这里!”程一笙抛下诱饵,等待他的反应。
果真,她看到钱总台眼睛一亮,他沉吟了一下,稳了稳自己激动的心情,她将来是还打算回来的?他保守地问:“哦?怎么讲?”
程一笙说道:“每一个节目都有个倦怠期,我的节目做了这么久,可以说现在正处在高峰时期,如果我现在生子,大家会记住我此刻辉煌的时刻,将来我再回来,也奠定了好的基础。可如果我在低谷时期选择生子,那再回来,就有很大的阻碍9有,是台里培养了我,我自然还是要回到这里的!”
钱总台心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