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用英文问他:“我老婆呢?”
大胡子恍然,指着台下说:“thee!”
坐在台下的程一笙狂汗,她只觉得头顶上一群乌鸦“啊、啊”飞过,殷权你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啊!她不得不赶紧救场,人家外国朋友好容易来趟中国就受这种待遇,太可怜了。
程一笙清丽的嗓音响起,“嗨,我在这里!殷权你就不要难为我们魔术师朋友了!”
殷权转身向台下看,果真看到她坐在观众中,笑得明媚灿烂,他的手不由松开了。
程一笙看那魔术师狂喘气,她不得不把大家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又开口道:“看来这个魔术真是太逼真了,连我最亲近的人都找不到我,让我们再一次鼓掌!”
方凝见殷权情绪稳定了,赶紧上来救场,她一边鼓掌一边说:“精彩、精彩,我看得眼都直了!”
殷权趁机走下台,程一笙也趁这个机会走到后台,她瞪着殷权低声问:“你搞什么呢?我心脏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你搞什么呢?好端端的人,没了!我的心脏已经被你吓出来了,你不是说没有危险性的吗?”殷权反问。
“是没有危险性啊,这样就算有危险吗?我只不过从那里走到观众之中罢了,有什么危险?”程一笙心想这话要是让魔术师听到她如此揭穿人家的魔术,一定要跟她急的。
“我哪里知道?我以为你没了!”殷权的情绪也很激动。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啊,继续、继续把下面的节目主持好!”程一笙抬着手说。
其实大家会以为这个环节是故意安排的,最惨的就是那位毫无准备的大胡子,现在仍在惊魂未定,跟台里工作人员交流,为什么会这样。台里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解释,这是临时决定,是惊喜,为了现场效果更加逼真!
下面一个节目,又是程一笙与殷权出场,其实这样的频率她已经习惯了,只不过加上不能控制的殷权,她觉得这节目录得简直累极了,不过看观众还是很h的样子,她心里稍稍放下一些。
嘱咐了半天,希望他不要再出状况,等到两人出场的时候,程一笙按照台词问:“对了殷权,生活中我从来没听你讲过笑话,你会讲吗?”
“我不但会讲笑话,还会讲冷笑话!”殷权说道。
“哦?你居然还会讲冷笑话?我怎么没有听过?不行,你得现厨我讲一个。这样的机会多么难得?是不是大家?”程一笙看向观众问。
“是!”大家狂鼓掌,本来刚才还被殷权的突然举动给冻着,经过一个节目的缓解,现在程一笙又出场调节气氛,大家总算解冻转暖了。
这节目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殷权看向观众们,一本正经地说:“我给大家透个内幕啊!其实刚才在后台,这笑话都是准备好的,说的是什么,她都知道!”
程一笙低头捂脸,“殷权你是我老公吗?有这么拆我台的吗?”
这是实话,看来如果想让他按常理出牌,只能等待奇迹了。
殷权看向她说:“我只是想说一个你没有听过的!”
程一笙抬头,“别告诉我,你真的会讲冷笑话!”
“当然会,我不但会,还会讲滑稽的笑话!”殷权很认真地看着她说。
“你怎么从来没给我讲过呢?不行不行,你一定要给我讲一个!”程一笙说道。
殷权点头说:“好!”他做好准备,讲道:“一只鸡从山上滑下来!”
讲完,停住了。程一笙歪头看他问:“没了?”
他点头,“讲完了!”
“这哪里滑稽了?”她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啊!
殷权认真地看着她说:“鸡从山上滑下来,不是滑鸡?”
程一笙脸上的表情僵住,“果真是好冷!”
殷权心想,这种诚,还是要我来出面了,你自称临场发挥好,现在就看出不如我了吧!呆了吧、没词儿了吧!女人就是女人,关键时刻还要男人解决问题!
他看向观众说:“下面请看,关于冷笑话的故事!”
观众鼓掌,殷权将程一笙带下台。
程一笙斜着他说:“真好啊,还会讲冷笑话呢,以前怎么没见你给我讲过?”
殷权表现得很淡定,他摸了摸下巴说:“偶尔看到的。突然给你讲的话有损我的形象,所以才在这个机会给你讲出来了。”
“看样子你还真有很多事瞒着我,回头我真要好好地挖掘一下!”程一笙阴恻恻地说。
殷权觉得身后冒出一层冷汗,他清了清嗓子说:“来,咱们继续下面的吧!”
到了后半场的时候,殷权觉得自己找到感觉,状态来了,人不免有点得瑟。所谓乐极生悲,说得就是他这样了吧!
程一笙说:“我们国家五千年的文化……”
殷权得瑟地接过来说:“对了一笙,说到文化,我知道你会背很多书,比如今古奇观……”
程一笙歪头看他问:“我什么时候会背很多书了?”
殷权说道:“你说过,我岳父大人常罚你抄书,所以抄多了,不就会背了?”
程一笙狐疑地说:“好像我说过的抄书,是抄的《古文观止》,抄《今古奇观》那事儿,我可从来没对外说过!”
殷权心里咯噔一声,他把《古文观止》与《今古奇观》给弄混了,上次陆淮宁节目里她说的是《古文观止》,而那《今古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