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也恼怒了,什么人啊,处心积虑地跟到泰国来掳她,简直太可气了,她还真就没回答,反问他:“你不是绑匪吗?关心我受没受伤干什么?”
莫习凛这叫一个气,跟女人说话怎么就麻烦成这样了?不能直来直去吗?他又一次伸出手,这回目标就是她捂着的那个地方,她一见伸过来的手,大惊失色的就要躲,他的另一只手按住她另一个肩头,将她的身体固定住,那只将要按向她伤口处的大掌,在离她伤口处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眸中染着薄怒,更多的是警告,他的声音幽幽低沉,质问她:“说还是不说?”
很显然,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程一笙自然不让自己吃苦头,没好气地说:“我的手臂断了,你满意了吗?”
他的瞳蓦然变深、变寒,紧跟着问:“怎么断的?”
“这还用问?你的人抓我的时候断的!”她别过头,语气不好,却比刚才冷静多了。
“你等着!”莫习凛站起身,迈着矫健而有力的长腿,狂风疾驰般离去了。
程一笙不知道莫习凛干什么去了,不过此时确定下来掳她的人就是莫习凛,她心底稍稍松了口气。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吗?她心里有感觉,莫习凛不会对她怎么样,莫习凛应该是为了治他的病。可是那种病,让她怎么来配合?她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后面该怎么办?
莫习凛花这么大力气把她给弄来,肯定不会轻易将她放了的。
这个时候,莫习凛已经快速走到前面,冲进了塞的屋子。
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塞看到他,将手中刚拿起的鸡腿往前一推,打趣道:“哟,跟你的小美人儿缠绵够了?”
莫习凛面色带着郁怒,质问他:“你怎么把她给弄伤了?”
“伤了?”塞以为他指的是被自己掐过的那小脖子,塞摇头说:“不可能,我下手有分寸!”
“这么说你还是故意的?她的手臂动都动不了,睡觉都能疼醒,这叫有分寸?”莫习凛身上渗出寒气,面色桀骜,下巴也绷紧了。
塞并未意识到他的变化,只是惊讶地问:“手臂?那里我可不知道!”
原来说得不是一个地方,塞一扬手,那鸡腿便落入盘中,溅出些许油,他毫不在意,站起身,拿过旁边女人递来的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往前走,说道:“走,过去看看!”
现在还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怎么也要给她先看好伤,莫习凛跟着塞一起向程一笙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塞还没走到,便吹了一声口哨,莫习凛看到程一笙所在的那个房间,灯亮了。
塞进了门,果真看见她捂着一只手臂坐在床上,面色痛苦,虽然此刻眼中并未流泪,但脸上那潮潮的湿意表明她刚哭过不久。
程一笙抬起头看见两人进来了,没有说话,心想这是来给她看伤的?
塞是个少说多做的人,也就是说他想做什么直接就做了,从来不解释也不说什么。现在他在自己的地盘,当然也秉承这一习性,他大步走向床前,如往常那般来时迅猛如风,程一笙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警惕地看着他。
果真他走过来伸手冲着她就过来了,她吓得尖叫一声,想往后躲,她的速度还是不如他这种专门受过特训的人,塞的手精准地抓住她的衣服,只听“嘶”地一声,她的衣服被粗鲁地撕开了。
莫习凛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在他眼前发生,当着他的面轻薄他的女人?
好吧,此刻莫习凛已经将她纳为了自己的女人,反正碍事的殷权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已经将殷权给遗忘了。
莫习凛抓住塞的肩头,伴随着他的一声暴吼,“你给我住手”,他的手往后一用力,没有防备的塞便向后倒去。可是塞的手还抓着程一笙的衣服,这么一来,程一笙便向前栽去,狠狠地砸在了床上。
这回真是脸先落下的,虽然这床不硬但也不软,她快被拍哭了,有这么虐待人质的吗?
塞是习武之人,很快就稳住自己的身体,莫习凛是动手之人自然也没有事,倒霉的就是程一笙了!
莫习凛心疼地大步走过来,抱住她将她给抱起来,她疼得快背过气去了,他看到她的脸上又是湿漉漉一片,那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向外涌出。
原本莫习凛来之前,对程一笙还带着一股仇恨之心的,他甚至想到要怎样蹂躏她一番,将上回没有完成的事完成了。可是现在,他却忍不住在心疼,哪里还有别的想法?
他见她此时无力地躺在自己怀中,面色痛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更是勃然大怒。他将她放到床上,让她靠在床背上面,他大步走过去抬起拳便挥向了塞,“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女人的?”
塞一掌接住了他的拳头,“你小子,我帮了你的忙,你还来打我?”
“我打你是轻的,我废了你,你居然敢撕我女人的衣服?”莫习凛此刻眼底赤红,完全忘了这个女人在法律上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脑中刻意屏蔽的,反正在这里,她谁的妻子都不是,就是他莫习凛的。
“我不撕她衣服,能看见她的伤吗?你没看那里肿了?”塞气坏了,什么人这是?早知道他不管闲事儿了。
莫习凛转过头一看,果真看到程一笙那被撕掉的袖子处,露出原本应该光洁小巧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