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勉强按捺下来心思,沉声道:“说吧,薛氏又怎么了?不是都谈好的么?”
刘志川赶紧说道:“殷总,薛登昆又反悔了,说什么报的价太低,不能干之类的,要求上涨5,!”
殷权一听,勃然大怒,他蹭地站起身,冷声道:“生意是他想求的,现在还谈条件?不愿意就算了!”说着,他大步往回走,显然是不想听了。
刘志川在后面跟上即刻说道:“殷总,我听说莫氏最近接了一个大工程,需要一大批钢材!”
殷权的步伐顿住,转过身,目光犀利地看向刘志川,问他:“这个消息确切吗?”
刘志川说道:“具体的情况打听不出来,这个项目还没有开标,不过听到消息是非莫氏无疑,而且投标企业,也只有莫氏资格最大。如果这个大工程真拿下了,那薛氏手中的现成钢材,可就抢手了!”
殷权返回来,重新坐到沙发上,他敛着眸,有力的手指在膝上微微弹动,显然在想事情。过了一会儿,他将手支在下巴上,沉吟道:“莫氏跟薛氏联手?真是好办法啊!”
刘志川说道:“殷总,我也担心这一点,薛家本来就不好对付,如果再加上莫家帮助的话……”
殷权不屑嗤道:“想威胁我?我殷权会就范?真是太可笑了!”他复又站起身,向回走去,语气斩钉截铁地说:“告诉薛氏,价格不可能上浮,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就算!”他人都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说:“这件事,想办法透给薛岐渊知道!”
话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刘志川站在地上,犹疑地自语,“薛台长?”他摇摇头,难道薛台长会因为喜欢太太,而放弃一笔大生意?他觉得不太可能,不过既然殷总这样说了,就一定有殷总的道理。
殷权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程一笙已经醒了,她躺在柔软的枕头上,一条光溜溜的手臂放在被子外面,那令他遐想万分的胸,掩在被中,丝毫不得见。她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淡淡的阳光透过蕾丝白色纱帘,洒在她的脸上,更显她肌肤柔白如玉。
听到声音,他看向门口,粉色红唇微启,懒懒地问:“老公,你去哪儿了?”
她的声音略带着沙哑,慵懒之中绵软极了,让人听了就忍不住身陷其中,说不出的性感与心悸。
他几步走来,坐到床边,揉着她的发说:“去处理些公事!”
“是不是塞的事?”程一笙敏感的问。
他能够感受到,她几不可见的颤抖,很轻,轻到会让人误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了解她的他,感觉到了。可以想象,塞对她造成了多么大的心理阴影。
他并没有隐瞒,说道:“塞在莫习凛那里,他受了重伤,没有几个月,恐怕是挪不了地儿的。”
程一笙没想到他直接就说了,怔忡一下,然后问他:“是你把他弄伤的?”
殷权并未隐瞒,微笑颔首,算是默认了。
程一笙没有说话,虽然她接受不了黑暗,可她又不能抗拒这黑暗,让殷权吃亏。所以也只能选择无视了。
殷权转言问她:“累不累?”
程一笙嗔道:“都怪你,搞得我浑身酸疼!”
她觉得这种事儿在家不能做吗?好容易来趟巴黎,睡一个上午,真是浪费时间啊!
殷权低笑两声,沉声道:“我本想偃旗息鼓,可没想到你一直喊着要,你忘了?”
程一笙的脸,腾地就红了。这能怪她吗?他一直问她要不要?情迷之中说的话,自然不能做数的,他偏偏还拿来问,真是过分。
他也懂得适可而止,逗逗就行了,要是逗急眼了,晚上她不要了怎么办?今晚他还想在那个大浴室里试试呢。
程一笙要是知道他现在的想法,肯定会拿枕头砸他。
殷权不敢让她太羞,所以话题转移得非常快,“起床吧,开始我们今天的行程,不会让你累到!”
一想到马上就有感受到异国风光,程一笙兴奋地从床上跳下床,昨晚的酸痛让她“哎哟”一声,但是并不妨碍她拎着浴袍冲向浴室的速度。
多年的职业生涯,让程一笙打理自己很迅速,从洗漱到上妆到换衣服,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她的人就已经光芒四射地站在他面前了。
湖蓝色的锦缎旗袍,这样的缎面,真是太亮了、又惹眼,蓝色的底儿,上面是金色的叶儿,白色与粉色的楔,怀旧的感觉衬托出东方人的内敛,让耀眼中多了一丝贵气。外面套了件黑色皮草小敞袖外套,压住那过亮的蓝,带了丝庄重。
发髻是她喜欢的堆髻,堆在一侧,上面夹了只金色蝴蝶,在黑色中耀眼地振翅。刘海让她做成旧上海那种贵气十足的波浪卷,眼妆与旗袍相呼应,湖蓝色,而唇,则是正红色。
烈焰红唇!
这身华丽的打扮,单拿出一件,没有太华丽的,可若是组合到了一起,那简直就是让人移不开视线。强烈的东方魅力。
你说她是旧上海的贵妇人,一点都不为过。她身上就是有那种年代积淀出来的文化与贵气,这种气质,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培养出来的。
程一笙这种美艳端庄、艳光四射,恐怕是任何一个巴黎艳女郎都无法比拟的,有些人就是不露却比露的人还要性感。她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与强大气场,恐怕会让皇室贵族都自叹不如!
不可否认,程一笙很优秀,是个吸引男人视线的女人。
殷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