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一笙的记忆里,她犯错或是父亲要训话的时候才会叫她全名,又是这种语气,说明父亲已经有了决定,并且态度非常的认真!
程一笙急了,事关于她的终身大事,还是让她嫁给一个仇人,她不急就怪了,她的淡定都是面对外人,在父亲面前全都不管用,她的淡定是父亲培养出来的,自然面对他时也无用,她的音调都变了,发颤,“爸,我跟殷权一点关系都没有,您不要听他胡说!”
“那天我送你去医院,是用被子包住的,邻居或是小区监控都可以作证,没有关系我能进你家?对了,护士还可以证明,你穿的是浴袍,里面什么都没有!”殷权低声陈述。
“你明明是撬门进的我家!”程一笙倒吸一口冷气。
这女人还真没良心,他要那天没进去,她很可能就死家里了,他淡定地说:“撬门?我殷权可从来不做那种没品的事!”
人模狗样说的就是他吧!程一笙怒了,“殷权,我可以去医院检查,证明我的清白!”她是豁出去了,丢脸也就丢这一次!
殷权一脸震惊,他不敢置信地说:“我知道现在医疗技术发达,那种手术也不是大手术,可你真的去做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怀上……”
程一笙也是一脸震惊,她真是低估了殷权的无耻,这种话居然都能说出来,她不禁咬牙切齿,瞪着她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吃掉。她曾说过,“一个人生气的时候就失去理智了,失去理智便失去先机,所以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淡定!”然而现在,当她真正遇到比她更高的对手时,她终于体会到曾经她那些对手的心情,她就算想保持冷静都不可能了,因为她马上要嫁给他,她急了!
她越急,他便越冷静,这一刻他心里很爽,就算刚刚挨揍也值了!
“殷权……”这两个字几乎从她牙缝里蹦出来的。
“好了,不用再说,程一笙,别再让我说第二遍,快去准备,不然就这样去!”程佑民终于开口,终结了这场对决。
程一笙知道父亲根本不相信自己,她有点哭笑不得,真的都能成了假的,这殷权也太毒了,果真不好对付。关键这男人为达到目的能屈能伸,他被打了,今天肯定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爸,我跟他没关系,我不嫁!”程一笙站的笔直,脸上带着倔强的神色,就像被冤枉的孩子,宁肯罚站也不承认错误。
开始耍赖了?殷权脑中想着下面的计策,轻叹一句,“一笙,别任性了,你都是快当妈的人,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程一笙的坚持被殷权说成了任性,整个性质都变了,程一笙也不理会殷权,又说了一句,“反正我就是不嫁!”她不肯嫁,父母总不能把她绑了逼嫁吧!
“你!”程佑民指着她面色铁青,一手捂着心脏,喘着气跌坐在椅子上。
“佑民,你怎么了?”林郁文惊问,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臂。
“爸!”程一笙也急了,父亲身体一向很好,没什么病,这是怎么了?莫非真的被她气病了?
殷权心中也不确定起来,可别真把老爷子气病了?不然叫救护车吧!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他随即打消,想再观察一下。
“我问你,嫁是不嫁?”程佑民暴怒问她。
“嫁、我嫁,爸您别急,咱们现在先去医院行吗?”程一笙快要哭了,当时便妥协了。
“你去准备,我等着看你们登记!”程佑民脸色缓和一些,手却仍旧捂在胸口处。
“爸!”怎么就这样固执呢?程一笙着急地叫。
“哎呀你就听你爸的吧,别让他急,快去!”林郁文也着急地说。
程一笙抹抹泪,看殷权一眼,吸下鼻子说:“你跟我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殷权似乎真的可怜她,没多说什么,沉默地跟着她进了房间。房间不大,同一般女孩闺房不同,这里充满了书香味道,整个房间最显眼的就是书架,粗略扫去,里面还有很多她上学时的书籍,这里的书大多是半旧,可以看出她学习非常刻苦。
“要我嫁给你,我有两个要求!”
程一笙的声音令他回神,他看向她,脸上泪痕已干,人也恢复淡定状态,只不过脸却是煞白,不知是因为刚刚的事还是病的难受,他道:“你说!”
“第一,我的事业不能受到影响,我不会因为嫁人而辞职,你答不答应?”程一笙开始谈判。
“你现在还有选择余地吗?由得你说不嫁?”殷权虽然不想刺激她,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程一笙死死地盯着他,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被气坏了,殷权想到她还病着,反正他也达到目的,估计她肯定憋气死了,再折腾就过火了,这女人异常聪明,把她逼急了没准又有办法对付他,于是他妥协道:“这个不是问题,你可以有自己的事业!”
程一笙眼底的目光缓和一些,继续说道:“第二,我们的关系要对外暂时保密。”
他真是搞不明白这个女人了,她说恋爱一定大白于天下,为什么结婚反倒要瞒着搞地下?不过现在不是要这个答案的时候,他很乐意慢慢去深入了解她,他问:“婚礼你打算什么时候办?”
“等我的事业稳定下来!”程一笙想都没想说道。
“给个期限!”殷权可不想一辈子等下去。
她犹豫了一下,说:“最长三年!”
“好!”他痛快地答应了,三年时间他等的起,不过是个仪式,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