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一笙录节目,殷权就在台下看着,他坐在第一排,靠在椅子上,双臂环胸,唇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扬起,目光一动不动,就定在她的身上。不管台上谁说话,亦或是说什么,殷权的目光只看她,别人谁都不看!
薛岐渊坐到了殷权的身边,殷权淡淡地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不过意思很明显,他没有打算理薛岐渊的意思。
薛岐渊是来干什么的?当然是想破坏人家夫妻感情来的,他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殷权的占有欲那么强,一定会这件事反应强烈的。
“没想到啊!”薛岐渊低声地开口。
殷权就知道薛岐渊主动坐他身边,不可能是陪他来看节目的,他不耐烦地低声说:“有屁快放!”一点都没给他留面子。
薛岐渊不说话,只是看着台上,等待时机。
向东刚刚说完话,程一笙笑着看向简易问:“那么简少对这次的决赛,有什么可说的?”
程一笙的双眼笑意盈盈,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亲切而温和的气息,任谁看了都觉得温暖。就在程一笙话音刚落,薛岐渊突然说:“她跟简易有染!”
殷权侧过头,不屑地“嗤”了一声,然后问他:“你在开玩笑?”
薛岐渊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他突然说出口,为的就是让殷权没有防备的心,重重地一击,让殷权失去理智。刚才程一笙含笑问简易话的那一幕,也会在殷权心里生根成刺。
薛岐渊轻轻地笑了,反问:“你觉得我没有证据,会随便乱说吗?”
“证据呢?”殷权的声音仍旧是清淡的,没有一丝变化,好似一点都不信薛岐渊说的话。
薛岐渊拿出手机,递到他的面前说:“台里监控拍下来的,你自己看吧!”
监控视频是薛岐渊精心剪辑的,一段是简易先进的屋,过不久程一笙再进去的,然后便是人都出来了,简易跟程一笙还在屋里呆着的。另外就是中午吃饭回来,程一笙跟简易同时进的门。当然在剪辑的时候,薛岐渊看到了程一笙身边的方凝,当然他直接无视地把方凝的身影给切掉了,上面只留下程一笙与简易。
殷权抬着眉看完,嘲讽地问:“这能说明什么?今天她要录节目,有接触很正常。”
“向东和bad同样要录节目,怎么她就单独和简易接触?这还说明不了问题?我看简易和方凝分手的原因,是程一笙吧!”薛岐渊又加了把火,生怕这油浇不起来。
“你想挑拨我们之间关系?没那么容易!”殷权脸上仍旧没有动怒的意思,反倒很轻松,说完话,又如刚才的表情那般看着程一笙。
薛岐渊心里也拿捏不准了,以殷权的霸气,看到这样的证据应该受不了的,就算不会当场发作,也不可能这么平静啊!
殷权是谁?他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能到今天这个位置吗?早就把莫水云杀了,把自己毁了,也没有今天。而且他就算是发脾气,也有着异于常人的冷静。
薛岐渊给他看这个,他要想想薛岐渊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跟一笙感情破裂,薛岐渊好有机会。他能上这个当?更何况以他对薛岐渊的了解,如果一笙真的跟简易有什么,那薛岐渊也只会拿着这个所谓的证据去要胁一笙跟他在一起,而不是和自己说这些无中生有的破事儿。
再者说,一笙跟简易的事儿已经是过去的了,他现在的一级目标是陆淮宁,还真不是简易。就算殷权总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但是如果外人想要抹黑她,他还是不信的。他对自己的老婆还是信任的,一笙是什么样的女人难道他不清楚?平时他那么跟她闹,其实是找个安全感,再者是让她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出轨,否则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他这是以防万一呢!
薛岐渊当然不会死心,在一旁讥讽他,“没想到你殷权也有今天,被戴了绿帽子都不敢吭气儿,爱女人也不是个这么爱法啊!”
殷权很不客气地说:“屁放了这么久还没放完?”
薛岐渊的脸直接变了色,有点气急败坏地说:“殷权,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要是不当回事,那我也没办法。”
殷权讽刺道:“你是不是好心我可不知道,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龌龊想法。”
薛岐渊也不甘示弱,冷声笑着说:“看样子你就打算龟缩到底了!”
殷权当然更懂得如何捏别人的七寸,毫不客气地扎中薛岐渊最脆弱的地方,“你可别忘了,马上就是选秀节目的决赛,决赛一过,就是我跟一笙办豪华婚礼的时候,那个时候一笙会隐退,给我生孩子。这一生,恐怕一个两个打不住,她只要退出你们那个圈子,你就别指望她再回去,我是不会给她机会的。这辈子你也别想如愿以偿。一笙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是不是这样想的放一边,先过了嘴瘾再说。殷权从来都是既不输人也不输阵!
果真薛岐渊脸色变了,这真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他甚至恼羞成怒,恶毒地说:“她生的是谁的孩子,还不一定!”
这种低级的把戏,殷权更不会上当了,他姿态上更显悠闲,气不死人不偿命地说:“我是不会给别人机会的,再说这孩子也绝不可能是你的,你就放心吧!”
程一笙采访完简易,看向台上观众们笑着说:“大家是不是想知道些内幕?不知简氏看中的是谁,想签谁?”
她故意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