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人的声音很温和,给人一种蛊惑的感觉,他略带沙哑平和地说:“来,先坐在椅子上!”
塞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想看对方要检查哪里,所以听话地坐在椅子上。.
“先看我的眼睛,一个好的杀手,要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你的成功,取决于此,来,看我的眼睛!”低沉而略带着磁性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给人心里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唱诗般,吟诵着令人心驰神往的歌声。
塞觉得他的眼睛深邃极了,如一个漩涡,瞬间就把人给卷进去一般,再配合着那个声音,简直让人心智忍不住随着他走。塞心觉不好,他立刻要转移视线往外拔,但是已经晚了!
他似乎遁入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没有一亮光。他的灵魂,被压在这黑暗之中,再也出不来。
他听到一个魔鬼般的声音,“杀了……程一笙!”
他的脑中,立刻呈现出那个巧笑温婉又不乏妩媚的女子,她那明亮的眸,还有她那优美不可用语言来形容的身段,那早已进驻他的内心,想求却不可得的人。
“不!”他呐喊着,可这呐喊却只在他心里想起,瞬间便被湮没在黑暗之中。
渐渐的,那个声音快了起来,不断在他耳边响起,“杀了程一笙、杀了程一笙……”
再然后,那个声音又在他脑中响起,“杀了程一笙……”
再然后,他已经没了意识,他张开嘴,喃喃地说:“杀了程一笙!”
“成了!”外国人对莫伟胜说:“他的意志比一般人要坚硬,有点危险,不过还好一开始他比较放松,算是有惊无险!”
莫伟胜高兴极了,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真是天助他也,看来他有孙子的那天,指日可待了。
塞成了莫伟胜的傀儡!
催眠师一个星期内又做了三次的催眠,以求稳定。
这么一折腾,程一笙已经怀孕九个月零一星期了。
方凝的婚礼,还有一个多星期。
程一笙的情况却不算太好,没等到方凝婚礼那天,提前坐了医院,因为快到生的时候,肚子长得飞快,两个孩子都在争着长,所以这肚子相当于别人一倍的速度在长。
程一笙胸闷的情况更加明显了,如今让她从医院外面走进妇产科室都喘得厉害,所以她不得不每天吸两次氧,时刻监测胎心,有万一的话,赶紧实施手术。
还好她皮肤弹性不错,子宫虽然被撑到这么大,但还没有破水,这令她比较庆幸。
殷权自然也随着她坐了医院,几乎寸步不离。程一笙交待他去帮阮无城的忙,他才不听,只是在外面呆着,让手下去干活。阮无城结婚那天他也打算就露个脸便走,九个半月,他老婆能撑到吗?如果这一个星期就生了,那他才不会去。
随着程一笙生产的临近,大家都比较紧张,就连记者们也都在产科外徘徊,争取得到第一手消息,程一笙什么时候生出糖糖与糖豆,想想就令人振奋。
谭记也打电话关心了几次,回回程一笙都对他说已经交待了殷权生了就给他打电话,保证他是头条。搞得谭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这样大的新闻,厚着脸皮也要上啊!
殷宗正也是一天来一次,当然殷家人们也在关心着程一笙的情况,高诗音还来过,只是被人挡在了外面,说程一笙在休息,没让进。也就是说,殷家人除了老爷子,谁都不准见她。
林郁文跟程佑民也是天天来,林郁文本想在这儿伺候着的,可是殷权不离左右,照顾得又比她还周到,她觉得自己在这儿就是电灯泡,所以也不好意思留下,每回只是看看、说说话就走。
方凝忙于婚礼没时间过来,不过电话还是天天有的,她再三地嘱咐程一笙,她结婚那天千万别让殷权来,方凝就怕程一笙理太长,自己来不了叫殷权过来。要知道程一笙比别的孕妇情况都紧张,殷权不在程一笙身边,她也担心啊!
可是程一笙却不这么认为,她让殷权去,也是代表了她去的,目的是顺利的让方凝融入那个圈子,免得被一些所谓的豪门太太们欺负,毕竟方凝没什么背景,要是再连个撑腰的朋友都没有,那很容易会让人看轻。
当然,程一笙也送了一份厚礼,好让方凝在婆家面前有些底气。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那位催眠师也已经回了国。但是他想来想去觉得那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似的。这一路上他都苦苦地想,在哪里听过呢?一直回了国也没想出来,不过他没放弃,这毕竟事关到一条人命,要是万一是熟人的熟人,那不就坏事了?
某天,他参加一下医术研讨会,大会中场休息的时候,有人说:“那个白斐蓝真是可惜了,虽然犯过错,可……”
催眠师猛然想起,怪不得他听说过那个名字呢,原来那个名字的女人,就是害白斐蓝吊销执照的那个。他赶紧站起身,匆匆走到外面去打电话。这下好了,白斐蓝的仇有人报了。
“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仇,有人报了!”催眠师以一种很高兴的口吻说道。
“什么?”白斐蓝一头雾水。
“就是害你不能行医的那个女人,有人要杀她了!”
“你是说程一笙吗?到底怎么回事?”白斐蓝着急地问。不是说程一笙怀孕快要生了?怎么有人要杀她?
催眠师听出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倒是严肃下来,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白斐蓝气急败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