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语没能撑住那浓浓的酒后睡意,睡着了。不再叫唤。
安父安母听到屋里没动静也不敢进来,生怕打扰了女儿的好事。
当他看到安初语设计自己与徐涵的那次事之后,震怒极了,原来是她!那一次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还让顾念文捉住了把柄。他蓦然抬头盯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安初语,强忍住想要杀掉她的冲动,看了前半段,他认为自己从来都不了解这个女人。她只是刚出校门,就有如此深的心机,真是让人不可小看。
他知道机会难得,所以暂时没跟她计较,强迫自己接着往下看去。
他了解了安初语阴暗的内心,以及她对自己的渴望,还有她想要取代程一笙的地位以及做出的努力。看完之后,他觉得床上的女人,简直可怕极了,他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震动,如果说刚才他还冲动想要立刻解决这个女人,那现在他冷静下来了。
把她提起来,掐死或是质问,不能解决任何问题y本不用什么证据,他就知道这次自己着了安初语的道,无须怀疑。
他将看完的日记本放到原处,避免安初语发现他看过。放完之后,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安父安母见他出来,衣冠整齐的,显然没发生什么。再说他没有关门,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他在屋里呆那么半天干什么呢?
薛岐渊冷眼看着他们,声音没有波澜地说:“她睡着了!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他们说话,直接走到门口拉开门走掉了。
安父安母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跑到女儿房间,看到女儿在床上躺着,衣服整齐,没有人碰过的样子,很明显他们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安母问他:“这薛台长在屋里那么半天,干什么呢?”
安父看看屋子,哪里都是没碰过的样子,他不由问她:“坐椅子上一直看咱们闺女?”
安母心想这薛台长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自己女儿有意思的样子,坐这儿看半天,肯定不是因为爱。她心悸地问:“不会是把他逼的,想对咱们女儿不利吧!”
安父一听,也吓了一跳,问她:“不会吧!”
“那他要不是变态,坐这儿那么半天不说话干什么呢?”安母有点着急地说。
安父摇摇头,对她说:“你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就出门了。
薛岐渊走下楼,无一例外地被狗仔队偷拍了,明天报纸上要登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他开了车,直接开到无人的地方,坐在车里吸烟。
这就把他气坏了?他不知道,安初语有两件事没写,一是殷权对安初语拍的录相,另外就是安初语设计他的这件事了。
这两件事,对于安初语来讲是极大的事,可以改变命运的事,所以他没有往日记上写,就是有一天生怕被人看到。
薛岐渊前半夜想怎么对付安初语,这可是一件很值得思考的事,一个比他小那么多的女人,刚出校门,就把他玩得团团转,这简直让他太没有面子了。
等到了后半夜,他在想程一笙。安初语写的那些对他的想法和办法,他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想法,是对程一笙的。此时他是受害者,这种滋味儿并不好受,他在想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是不是也给程一笙带来了相当的感觉,让她现在像自己憎恨安初语一样的憎恨自己?
想到她的讨厌,他心里就不舒服。可是他又发现,除非把她惹急了,否则她对自己的态度,一向都是温和有礼的。她的脾气真的很好,修养真的很好!
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可恶,他在忏悔曾经对程一笙做过的那些事情!
他开着车,一路驶到了程一笙的娘家楼下,这个地方他来过,他抬起头,看着属于程一笙的那个房间发呆。
过了一会儿,有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然后那个房间灯亮了,他似乎能够想象,她抱着小小的孩子,在哺乳着!那副场景温馨的让他想哭,这一刻,他心里没有任何歪的邪的,就是单纯的感受着那种温馨,她与别人的温馨!
哭声停了,再过一会儿,那亮起的桔色温馨的灯光,灭了!
天渐渐地亮了,在车里坐了一夜的薛岐渊觉得很疲惫,不是身体上的,更累的是心。
早晨,殷权起来后,先得到了汇报,后半夜薛岐渊在楼下车里呆着,一直到现在。殷权想了想,不明白薛岐渊在搞什么,也不去管他。
程佑民起个大早,去买油条和豆腐脑,他并没有发现薛岐渊的车。薛岐渊却看到了他,热情地跟别人打着招呼,拿着一个续,就好像每一个老人一般,给子女买早点。
过不多时,他又看到程佑民回来,端着锅,手里拎着油条,脸上的笑看起来很满足。
薛岐渊突然觉得,这样平实的才是幸福,他追求他的事业,他想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那些所谓的高端,看起来似乎那样的不切实际,最后他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如果是以前,他很难想象,自己可以在这种老式居民楼里生活。现在殷权在这儿过的不是挺好?
薛岐渊从来没有反数自己,在安初语那里受了刺激,他突然开始想起过去。
他想跟程一笙地下情,殷权直接跟她领了证,给她一个名份!他觉得自己应该住别墅,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