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轩尝了他面前的菜,觉得非常好吃。说实话,这饭如此合他口味,还是令他十分的意外。
殷权家的厨子,那是不比在酒店里的厨子差的,再加上程一笙亲自监督把关,味道能差就怪了!
白庭轩吃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要对殷权好的事情,于是他拿起公筷,挟了一筷子,把菜放到殷权的小盘中,还笑着说:“殷权啊,多吃点!”
殷权有点意外,看了看他,然后点头说:“嗯,谢谢外公,不用管我,您自己吃吧!”
殷宗正小声嘀咕,“马屁精!”
白庭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脸色好似比刚才微微泛红,程一笙纳闷地想,难道他害羞了?
白庭轩还真是没做过这种主动讨好别人的事,所以难免有点不自然,再加上殷宗正的刻意嘲笑,他就更不自然了。
程一笙善解人意地拿起筷子给殷权挟了一筷子菜,说他:“咦,昨天你还说了想吃这道菜,怎么今天也不见你吃了?”
她的行为,给白庭轩解了围,他有点感激,心想着这个外孙媳妇是真不错。
程一笙紧接着又给爷爷挟了菜,说道:“爷爷,这两天您可是血压有点高,吃吃这道菜,专门为您定制降血压的,符合您老的口味!”
殷宗正一听,高兴极了,他立刻笑着说:“喔,一笙真是体贴啊!”
白庭轩一看这殷老头原来在这儿住的这么滋润,怪不得他不想走呢,要是自己,也不想走。他不由的后悔,听说当初殷老头还不乐意一笙进门的,要是自己先下手,那一笙跟自己肯定是最亲的,到时候只有殷老头儿妒忌的份儿了。
真是越想越后悔啊。
不过桌子上程一笙给这个挟给那个挟的,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白庭轩也趁机给殷权挟起菜来,在桌上紧跟殷权套近乎,想着缓和两人关系。
说实话,殷权并没有怪外公的意思,只不过他已经不习惯和别人关系过密,自然除了他的妻子和孩子。
说实话殷权很讨厌应付饭桌上的应酬,那会让他觉得很累,他习惯了安静地吃饭。往常跟一笙吃饭,虽然热闹,却并不累人。但是此时外公总讨好着他给他挟菜,这让他还是觉得不适。
吃过饭后,殷权躲进了书房。过不多时,程一笙端着杯大麦茶进来了,脸上漫着温柔地笑说道:“老公,是不是晚上没吃好?”
他接过妻子手中的茶杯,喝了两口。以前他从不碰这种东西,但是现在老婆给弄什么他喝什么,喝了之后,觉得味道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难喝。
“也不知道外公是怎么了,上午还那和么严肃,现在又如此热情,让人有点吃不消啊!”殷权郁闷地说。
程一笙不由笑了,说道:“外公是想补偿你!”
殷权看向她,问道:“是不是你跟他说什么了?”
刚才他看着外公对一笙简直比对亲人还亲,他就知道,一笙肯定做了什么才让严肃的外公变化如此之大的。
程一笙笑意更加灿烂,一双明眸弯成了月牙,看起来极其喜庆,两排洁白小牙,更是赏心悦目。
“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跟爷爷竞争一下嘛!”她刻意掩去了她说过他的过去,那是不想让他再想起那些不快。
殷权瞬间明白了,想起外公抱着糖豆,然后跟他紧夸糖豆,他不由勾起唇说:“初来乍到的外公,不是爷爷的对手啊!”
外面白庭轩已经完全被两个孩子所征服了,白天糖糖不让他抱,晚上糖糖睡着了,他还趴在糖糖面前仔细地看着糖糖,一边看还一边笑,简直是让殷宗正受不了。
殷宗正扯着白庭轩就出去了,白庭轩不满地被他给扯出门,在屋里他怕吵了孩子,没吭声,等出来后,他低声叫道:“殷老头儿,你干嘛?”
“几点了?该睡觉了!”殷宗正说道。
“你睡你的?真是多管闲事!”白庭轩不高兴地说。
“你以为我爱管你?我是怕你吵到糖糖跟糖豆,俩孩子一睁眼看到你那么张丑脸,肯定会吓哭的!”殷宗正心想着不能给他任何跟孩子亲近的机会。
“你的脸才丑!”白庭轩见四周没人,也顾不得再装出严肃的样子,忍不纵狠地回了过去。
“就算你的丑不吓到孩子,两个孩子一睁眼看到个陌生人,总得害怕吧!这个你敢不承认?”殷宗正直戳对方的痛处,难掩得意的表情。
果真,白庭轩说不出话来了,他憋了半天才说:“哼,你等着,晚上你别打呼噜,否则我都给你录下来,明天早晨播给大家听。”
“那你也别磨牙!”殷宗正不甘示弱地反驳回去。
第二天,白庭轩起得很早,不担心是假的,他觉得自己昨晚没打呼噜,但是打不打呼噜,自己哪知道啊?于是他想看看殷宗正是不是真录下来了?
殷宗正同样起得很早,当然心思跟白庭轩是一样的。
程一笙坐在桌前吃早餐,看到两位老人,笑着说:“爷爷、外公,你们起得真早,我已经让厨房做好了饭,先吃吧!”
两人互瞪一眼,然后分别坐下,白庭轩一脸的和蔼,问她:“一笙,你起这么早,是准备上班啊!”
他看她已经穿戴整齐,很显然不打算在家里呆着。
程一笙还未回答,殷宗正就抢先说道:“当然是去上班了,我们一笙可是大名人,忙着呢!人家的名气,比殷权可大多了!”
殷宗正看出这家伙要讨好程一笙,走迂回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