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凝刚想喊程一笙,程一笙就给她递了个眼色,然后将目光移开。方凝跟程一笙可不是普通朋友,干她们这行的,最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程一笙方便,早就跟她打招呼了,就是因为不方便所以才装不认识。
阮无城从车里下来,程一笙看向他说:“我们快进去吧!”
阮无城四下看了一圈,跟着程一笙进了饭店,他感叹道:“阮爷从小到大还没进过这么小的饭店,今天跟着你体验一把民间美食!”
这男人太欠扁了,她努力把想骂的话咽下肚,换了一句,“吃惯珍馐,偶尔换回小菜,别有一番风味!”
方凝眼看着程一笙进去,赶紧拿手机给她拨电话,先把人调出来再说,结果一打是关机,她暗道:“糟了、糟了,事情严重了!”
她们做这行,手机向来都是24小时保持畅通,因为很可能会有突发事件要去录节目或现场直撞,程一笙的手机关机,绝不一般,刚刚程一笙相当于在向她求助,她看那个男人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但绝对不好惹,否则以程一笙的手段怎么无法脱身?
她立刻想给殷权打去,可她又不知道殷权的号码,只好给薜岐渊打过去,好歹是领导,不可能看着员工有危险不救吧!
“喂?”薜岐渊没好气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
“薜台,程一笙有麻烦了……”
“她在哪儿?”薜岐渊没等她说完,便立刻打断她的知。
方凝愣了一下,但是马上说出地址,薜岐渊没说话,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方凝估摸着薜岐渊正往这儿赶,也不敢走,就站在门口等他。
程一笙跟阮无城已经坐进包房里,她要了几个招牌菜,服务员一走,阮无城便靠在椅子上,一副放松的样子问:“知不知道殷权得罪人了?”
“得罪人了?”程一笙正在给他倒茶水,抬起眼,没意识到手下的茶壶抖了一下,但是幅度不大,水并未倒在外面。
阮无城看在眼里,继续说道:“估计他现在正焦头烂额地处理麻烦!”
“什么麻烦?”她跟着问。阮无城如此肆无忌惮,原来知道殷权现在脱不开身,这个男人跟殷权同样不好对付。
也是的,他们这个圈子哪里有善茬?以前只对付个薜岐渊还勉强可以,后来加上殷权,她就架不住了,现在又来个阮无城,她便吃不消了!
“想知道?”他有几分得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抬起桃花眼看她。
“有代价吗?要是有,那就不听了!”她一副可有可无的表情。
“你还真是谨慎!”阮无城笑她。
“那是自然,做我们这行的,不谨慎的话,不知被吃多少次了!”她似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语气里也没有无奈,其实这事也的确平常,平常到经常发生,不足为奇了。
阮无城这才认真地看她,发现她神态平和,没有一丝想要乞怜之意。他这才想起,虽然她是主持人,却没有什么绯闻,这也是因为他不识得她的原因,如果她是个绯闻缠身的女人,恐怕他早就发现了,也不会让她藏到现在。
这个女人……的确不一般,有让殷权娶的理由!
“怎么?不想说还是在想什么代价?”她反问一句,带着笑意,好似笑他一般。其实她是想知道的,想知道殷权的麻烦是不是顾家?
此时门开了,两人同时向门口看去,原来是上菜。
谁都没有说话,等着菜上来。
殷权忙完之后,回到办公室,习惯性地按了下手机,发现好几个未接电话,有程一笙、有薜岐渊的,这两个人同时给他打电话……
他没来及细想,先给程一笙回拨过去,居然关机了?他的眉忍不住锁了起来,她怎么会关机?他马上给薜岐渊打过去。
薜岐渊匆匆赶到方凝说的饭店,方凝见到他就说:“薜台,我知道他们在哪儿!”如果程一笙真的向她求救,就一定会把那男人引到她们长年订的包房里。
“快带我去!”薜岐渊说道。说话间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殷权,他立刻挂断,他已经找到程一笙,这个时候通知殷权那就是傻子,他会好好哄她的,殷权不用担心!
电话被挂,殷权立刻意识到不一般,拿着手机匆匆往外走,刘志川来找他吃午饭,看他一脸凝重,不由好奇,刚刚突发急*件也没凝重成这样,忙问:“殷总,出什么事了?”
殷权瞥他一眼,边大步往外走边说:“你来正好,给我查一个号码都接打了哪些电话?”说罢,他将程一笙的手机号报出。
“这是……”
“别问,快查!”殷权命令道。
刘志川知道此事不一般,一边跟着殷权一边打电话交待下去,两人下了电梯,殷权大步往门口走,前台秀恭敬地弯腰,叫:“殷总!”
殷权满脑子都是程一笙,根本没听到。他在想,程一笙根本不给他打电话,现在一下打两个,肯定有重要的事,他快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门外停着的小车,正是程一笙那辆。外面广场宽阔,一览无余,根本没有程一笙的人影,他马上返回到前台,鹰眸桀骜地盯着前台秀,问:“刚刚有人来找过我吗?”
前台秀紧张起来,每次殷总从这里经过,她都是打招呼,然后他没有任何反应地走了,这次居然跟她说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他说话,紧张、肯定紧张,她有点傻了。
殷权极其不耐烦,眉已经拧的厉害,刘志川开口:“殷总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