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本着为程一笙身体负责的态度,根本就不听她的,他一看那脚按得最疼,于是就问足疗师:“你看太太的情况严重吗?需不需要好好治疗一下?”
程一笙是个对人宽厚温和的人,向来不跟不惹她的人急眼,也向来尊重别人。可是这回,她真是给疼怕了,用一种要杀人的目光盯着足疗师,仿佛在警告人家,你要是说一个“是”字。我就跟你没完。可是她能怎么跟人没完?她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最后倒霉的大概就是殷权了。
足疗师要哭了,她得怎么说呀?从来不做足疗的人,第一回做足疗肯定都疼。现在太太用这种目光盯着她,她就是想说“是”也不敢说了,于是只好跟殷权说道:“太太的身体素质好,一按就没事了,这只是起到保健作用!”
殷权一听,心里高兴了,按一按果真有用,这么快就没事了。于是他高兴地说:“都去领小费吧!”
程一笙都想哭了,让她疼这么一回,人家还有小费拿,她这钱花得太冤了!她暗暗吸了吸鼻子,老实地拿起谱子,认认真真地说:“老公,我们快点练习吧!”
殷权说了让她更吐血的话,“老婆你看,好歹按一下,瞧你一下子就有精力工作了吧!以后我们每天多按按。”
程一笙赶紧忍泪说道:“不是老公,我是想着一会儿还有好多工作呢,咱们唱完了,我好忙自己的事去。”
殷权立刻脸色微变,问她:“你的意思是说,刚才按的没用?”
跟他吹的那么好,让他老婆疼了半天,要是没用,这钱还想拿?不收拾她们就不错了。
程一笙看殷权这是又要发怒的前兆,她怕疼也不能迁怒不是?于是她立刻说道:“我可没说没用,我就是说我身体很好,没必要这样,咱们赶紧开始吧好吗?这事儿回头再说,我还有工作呢!”
真是都要求他了,他再纠结这个,她就要崩溃了。
他一想她还有工作,这事儿回头不忙的时候也可以说,于是他便同意下来,说道:“好吧,咱们开始!”
总算是过去了,这下程一笙积极配合,丝毫不敢露出一丝累的表现,等练习结束回去,累得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几日后,憔悴了不少的方凝和程一笙坐在一起抱怨。
“真不明白,他们两个男人争上下,为什么要拉上我们俩?”方凝郁闷地说。
“别提了,这几天我生怕殷权让人给我按脚,天天练习表现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又得看起来精力十足,又得兴高彩烈的,我那腮红都比平时下去一半,天天画得自己容光焕发!”程一笙趴在桌上,无力地摆了摆手腕。
方凝歪在沙发上,挖出一颗喉糖放进嘴里,有气无力地说:“这罪受得啊!下次谁敢再提让上去唱歌,我就宰了谁!”
话音刚落,薛岐渊走过来问:“你们俩怎么成这样了?工作太忙?”
他不解地看着程一笙说:“一笙还能理解,最近要忙大型晚会!”说完又看向方凝问:“可是方凝你怎么回事?你又没增加节目,怎么成了这样?”
“还说呢,都怪你!”程一笙跟方凝一起瞪向薛岐渊说。
薛岐渊吓了一跳,问道:“不是,我怎么你们了?我哪敢惹你们啊?”
自从他跟程一笙和好之后,这俩女人就跟祖宗似的,越来越厉害,他不躲着她们就不错了,还敢惹她们?
“还不是你,非得让唱什么歌儿?我们又不是歌手,这下可倒好,俩男人非得要一较高下,整得我们苦不堪言,快要累死了!”方凝气呼呼地说。
“就是的,你们光盯着收视涨傻乐呵,哪里管我们这累死累活的?”程一笙也报怨地说。
薛岐渊赶紧解释道:“不是,这跟我没关系,这可都是钱总台的主意!”
薛岐渊赶紧把自己给择出来。
“薛台,我出的什么主意啊!”钱总台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薛岐渊脸上的表情一僵,方凝跟程一笙已经笑得东倒西歪。
薛岐渊心里暗骂,这俩女人,钱总台来了也不提醒他一下。
方凝和程一笙早就看到钱总台来了,故意没提醒薛台,看看薛台如此尴尬的表情,多难得一见啊!
薛岐渊还没说话,方凝就胆肥地说:“总台啊,我们为上台唱歌可是天天练的嗓子都要哑了,这主意出的,可太要我们命了!”
钱总台背着手,看向薛岐渊说:“薛台呀,你把责任都往领导身上推可不对啊!”
薛岐渊立刻说道:“总台啊,我刚才可是被她们逼得实在受不了,所以暂时用个缓冲之计……”
程一笙笑道:“一有事情就把领导推出来,总台,这样的属下可要不得啊!”
薛岐渊咬牙,“程一笙!”
程一笙看向钱总台说:“总台您看,还威胁手下的!”
钱总台一看薛岐渊的脸都绿了,显然有些不忍,笑道:“好了好了,可别再逗我们薛台了,他也不容易!”
方凝道:“总台还是您人厚道!”
“总台,有您这样的领导,薛台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程一笙也跟着说。
薛岐渊无语,这俩女人,也太会来事儿了吧,踩低捧高的,一套套真是在行!
不过谁也知道这是开玩笑,所以都没往心里去,大家说说笑笑,就都过去了,气氛很是融洽。
殷权比较细心,白天程一笙化妆来掩饰自己的憔悴,看不出来。可晚上总要卸妆吧!早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