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霏，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和秦慕琰离婚，我可以让我妈把宁氏新季度的那份合作案交给你，毕竟顾氏也是波士顿数一数二的公司，我妈不会有什么异议！”好一会儿，宁愿忽然蹦出这么一句。
“哦？这么大块肥肉就这么给我了？那你要什么？”
“我只要秦慕琰！”
宁愿的声音简直就是慷慨激昂。
“那好啊，我要合作案的合约，你要秦慕琰，正好我不想要他了，你拿去。至于合约，你找时间把合同发我邮箱里，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比如利润的分割，还有其他的一些相关项目。”
“……顾雨霏，你别跟我卖关子。咱们两个就直接痛快一点，一手交人，一手……”
“我没跟你卖关子，那个秦慕琰，我的确不要了。现在对我来说，这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比他更值钱，何况是宁氏新季度项目的合作案呢？那可是一年近八亿的利润，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卖关子？”
而就在顾雨霏说这话的同时，办公室的门被人自外向里的推开，林启凡走进来，恰好听见她这句话，他怔了怔，看着她站在窗前居高临下向下望的背影。
那边的宁愿本来只是举个例子，虽然说宁太太很宠着她，但是这么大的单子，真的就这么签给顾氏，估计宁太太不会轻易同意，她本来以为像顾雨霏这样的女人，不会跟她要什么，毕竟顾雨霏向来行得正做得直，这种讲条件的事情她以为只有自己会谈，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轻易的同意。
一下子有些下不来台，宁愿的声音顿了一下，好半天，才吱唔了一声：“秦慕琰究竟在哪里？”
顾雨霏微笑，只是看着那个站在楼下的粉色身影，静静的挂断了手机，没有再打算跟她继续说下去。
回头看见不知何时进了门的林启凡，她将手机扔在桌上：“怎么了？”
“听vina说宁愿跑来公司闹事，我过来看看你。”林启凡看着她眼中的那份平静：“不过显然是我多虑了，顾雨霏果然无坚不摧。”
“你错了，顾雨霏不是不坚不摧。”顾雨霏抬起手，将披在肩上的头发轻轻扎起，在脑后扎成了一条利落的马尾：“一个人只有放下了，才会无坚不摧。”
说着，她直接拿起手机握在手里，越过林启凡的身边走出办公室，然后她给vina打了个电话：“vina，宁愿走了没有？”
“还没有，车已经被保安拖走了，人还在门外撒泼，保安见她是女孩子，没怎么下狠手，而且毕竟她是宁氏的千金，我正在考虑其他对策。”
“不用了，我下去见她。”说罢，顾雨霏直接挂了电`话，走进电梯之前看见旁边刚刚走上来正要打扫卫生间的扫厕阿姨，她伸手从阿姨手里拿过拖把，微笑着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