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凡浅笑：“你要不要回去照照镜子。”
莫久久疑惑的看看他，向他伸出手：“手机借我。”
林启凡挑眉，从裤袋里拿出手机递给她。
她借着不远处别墅那里传来的灯光，在他手机屏幕上照了照自己的脸，发现自己面色苍白，头发散乱，真的像个鬼一样，顿时放下手机，抬起眼瞪着正笑看着她的林启凡，气鼓鼓的将手机摔回到他怀里：“你是不是以为站在这里的是个女鬼，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捉鬼的？你就这么跑出来，金小姐不生气啊？”
“我们没住在一起。”
“……”她本来还有许多带刺儿的话去顶他，反正现在是出来度假，大家一起出来玩的，她也可以不顾什么老板什么员工之间的分别了。
可他这一句不轻不淡的仿佛只是普通聊天一般的解释，却瞬间让她快要跑出口的话哽在喉咙里。
她愣了好半天，才“哦”了一声，眨了眨眼，转身背对着他说：“太晚了，我去睡觉了。”
刚走出两三步，身后忽然传来林启凡的声音：“莫久久，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对我说，别忘了你我之间不仅仅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她停下脚步，有几秒钟的失神。
她有些疑惑的缓缓转动着脚步，然后回头看向他，见林启凡站在之前她站过的地方，疏朗的眉目间带着几分洒脱的浅笑：“要是有什么很难过的事，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她有些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得出来她现在很难过的。
但是脚步却是不受控制的走向他，直到走到他面前，抬起脸来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头多的男人，不说话，只是疑惑的看着他。
见她这呆呆的小模样，林启凡轻叹，忽然伸出手将她按向自己怀里，在她惊的想要推开他的同时按住她的头，让她的头贴在他怀里，在她头顶轻声说：“明天是你母亲的忌日，你很想妈妈，所以睡不着是不是？”
莫久久不知道林启凡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可是莫名的就被触动了心弦，人可能就是这样，没人安慰的时候再大的痛苦都可以承受，可一旦有人来安慰，眼泪就会控制不住。
她掂起脚尖，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将脸深深的埋在他胸前，哑声说：“我哭一会儿就好，谢谢你，林总。”
说完，她便用力搂着他的鼻子，想要拥住眼前这片刻的温暖，呼吸着鼻间全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低低的说：“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