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令东方律清冷的眸‘色’深处溢出几分暖意来,心里微微一松,“既然如此,顾星辰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顾惜橙看着他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其实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赌约,于他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可她突然那么害怕听到答案,于是便将要询问的话藏在了心里。
“祁夜说你最近没休息好,你要不要再继续睡一会儿?”东方律担看着她神‘色’苍白的脸,询问着。
“不用。”顾惜橙摇头,视线落在他被咬的肩膀上,眸光微微一紧,问道:“祁夜在哪?”
“应该在阳台上。”
顾惜橙掀开被单下了‘床’,一阵风似地朝屋外走去,一眼便看到在阳台上观景的三位,叫道:“祁夜,你过来一下。”
仟离和真朝顾惜橙望去,祁夜看到她,眉梢轻扬,“醒了。你可睡了一整天了。一醒来就叫我,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边说边朝顾惜橙走去。
“不是我。”顾惜橙摇头,三步并做两步地走过去拉着他快步往房间走去,祁夜蹙眉,进房后,顾惜橙指着正打算起身的东方律对他说:“你帮他看看吧。”
仟离和真随后跟进,站在一旁,神‘色’疑‘惑’地看向东方律,不明白顾惜橙所指何意,东方律看似好好的,需要看什么?
刚准备起身的东方律看到被顾惜橙拉进来的祁夜,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坐在原处,眸中冰雪初融似的泛起暖意,深深地凝视着顾惜橙,接触到他的目光,顾惜橙立即不自在地错开视线。
祁夜带着一点诧异朝东方律走去,边问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东方律淡淡道。
祁夜看清楚他肩膀上的伤,立即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视线随即看向神‘色’略显心虚的顾惜橙,仟离和真此刻也有些明白地朝她看去,顾惜橙更觉得不自在,心里发虚,默默低着头,祁夜不再继续发问,对东方律说道:“把衣服脱了,我要给你清洗伤口。”
顾惜橙一见东方律要脱衣服,立即转身出了房间。真见状,也跟了出去。
星辰满天,寒风萧萧。
顾惜橙爬在阳台栏杆上吹风,真从她身后悄悄走过去,伸手拍了下她肩膀,吓了她一大跳。
“怎么,做贼心虚了?”真看着她的反应,笑道。
顾惜橙重新爬在阳台上,看远去漆黑的夜‘色’,没说话。
真背靠着栏杆,斜睨顾惜橙,眉头轻佻,仿佛‘洞’察一切,“他肩膀上的伤,你咬的?”
都问得这么明显了,顾惜橙无法装聋作哑,只得点了点头,“嗯。”
真下颚一点一点,说道:“看来你真的很讨厌他啊!”
顾惜橙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一句:不是讨厌。及时咬住下‘唇’,才没有开口辩解。
真仿佛不在意般,一边斜视着她的神‘色’,一边道:“虽然东方律这个人不怎么样?可他对你还不错。你晕倒之后,他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了。你睡了这么久没吃东西,他也一样,连水都没喝。”
之前猜测的事情突然被人告知,顾惜橙刚被风吹得平静的心湖,如同突然坠入了一颗石子,‘荡’起了不小的‘浪’‘花’。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顾惜橙疑‘惑’看向真,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之前不是还警惕她东方律不是好人吗?怎么现在却为东方律说话?
“没什么,突然想到顺嘴就说了。”真云淡风轻的一语解释,非常有个‘性’的把为东方律说话的感觉撇得干干净净。她骤然笑了,脸上如百‘花’盛开,‘艳’丽无匹,“一想到堂堂东方少爷竟然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人给咬伤,我就想笑。哈哈哈!”
真一边爽朗大笑,还一边拍着顾惜橙的肩膀,说道:“干的不错。有胆识。有勇气。我佩服你。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明明刚刚还在为东方律说话,转瞬间却已经是另外一幅幸灾乐祸的态度。顾惜橙侧目看向笑得无比高兴开怀的真,有些跟不上她的快速思维跳跃。不过,她却很喜欢这样的真。能感觉到她活得特别的真实,洒脱,不羁。
“什么事情笑得这么开心?”祁夜为东方律包扎完伤口,走出屋就见真开怀大笑,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堂堂东方大少爷竟然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人给咬伤了,就忍不住想笑。”真边说还边笑得更大声了。
仟离脸‘色’骤变,立即偷偷观察一旁东方律,见他神‘色’平淡并未生气的样子,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急忙给真使眼‘色’,让她不要再继续幸灾乐祸了。
“我又没有说错。”真‘揉’了‘揉’笑得有些‘抽’筋得脸,跟仟离抱怨。
顾惜橙与东方律的视线对接上,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急忙撇开,祁夜接口道:“如此说来,是‘挺’好笑的。”
“祁夜。”仟离开口示意他住嘴,当心少爷等下真的生气。祁夜也相当识相。
真笑够了,特别豪迈地搂姿惜橙的肩膀,说道:“我宣布,从今天开始顾惜橙就是我朋友,以后谁都不准欺负她,跟她作对就是跟我作对,让她不痛快了,我也定不会让那人好过。听见了吗?”
真笑得特别愉快,说得特别霸气,有一种君王发号指令的感觉,不容商榷。
东方律见状微微蹙起了眉头,祁夜注意到顾惜橙一脸没反应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