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衬衣,外面套了一个外套。黑色的秀发披散,有些凌乱。雌雄莫辨的她一手扶着大门,一手撑着自己的大腿微微喘气。
“小起呢?小起没事吧?”俞宝宝喘着气,抬眸便看见了双胞胎,出于本能她看向更可靠的安洛雷。
他微笑而答,“没事了,她已经睡了。”
“呼……”闻言,俞宝宝终于松了一口气,“没事,没事就好……”
忽然,她的眼中染上了惊讶,她如同才看见安洛雷两兄弟外的另外两个人。此时,她看着洛乂,竟是不由自主的抬手指向他,如同见鬼一般,“你,你,你你你……”
“宝宝你结巴了?”放下心来的安洛雨也有心情调笑其他人了。
“你才结巴了呢!”
说罢,她看向那个长的与夜司也与残醉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最近这张脸很泛滥吗?”
“……”
此时,俞宝宝的身后却传来了公寓管理人员的声音,“您来了啊……她的朋友们都出来了,好像已经没事了。”
闻言,俞宝宝朝后看去,却发现了一个女人。她的身上有着女人独有的成熟美丽,波浪卷的头发披在脑后,淡雅成熟,“幸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听见她的话之后,在门口站了半天的管理人员才带着钥匙,安心离开了。
女人的目光朝房内而来,她的脸上扬起一个笑容,“麻烦你们照顾小起了。我是白兰,她的姐姐。”
窗外的阳光如同珍贵的金丝线,丝丝缠绕着渗透了透明的玻璃窗,流淌在屋室之中整洁干净的地面之上。外面的阳光并没有过于温热的温度,冷气依旧侵蚀着世界。屋内开着暖气,温度适宜。
白起伸手伸了一个懒腰,翻身抱被,却看见另一张近在尺咫的面容。
一张比伶俜巴掌瓜子脸稍大的瓜子脸。洁白的额头,黑色的秀发。雌雄莫辨的美人,那双水润的呈现隐隐褐色的双眸轻闭。黑色的发丝静静匍匐在她的脸颊上,黑色的发丝垂落。将红唇遮掩。房间中暖暖的光,给她镀上了一层不输男子的英气与飒爽。
白起单手撑起自己的身体,黑发随之滑落,她疑惑的看着在自己身边安睡的俞宝宝。
宝宝怎么会睡在这里?她眨眼,陷入了回忆。昨天迷迷糊糊间。她记得是有人进来的。好像是洛歌给自己喂药?可是……为什么他看见了洛乂?幻觉?
她猛然一个激灵。
她就算幻觉为什么会幻觉到洛乂那里去?!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起身,换衣。
想必昨天她突然发病,让他们都吓到了吧。虽然不知道俞宝宝是何时到来,但是不言而喻的,她定是照顾着自己。
白起用梳子理顺了自己的长发,将头发束在脑后之后,她便在从窗台上透露进房的冬日晨光中朝厨房而去,她要为她们两人做早餐。
今天本来假期,所以不用提前叫俞宝宝起床。
她将做好的早餐端出厨房的时候,俞宝宝已经醒来。俞宝宝刚刚走出卧室。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她睡眼朦胧的看着白起。
“宝宝,吃饭。”
“喔……”
吃饭的时候,白起看着俞宝宝的已经不禁皱眉,“你昨天来我家就只穿了一件毛线衫?”
现在已经入冬,只穿一见毛线衫在外面也是十分寒冷的。
“唔……”俞宝宝喝着豆浆,“没有,还有一件外套。”说话间,她拿着筷子的手朝客厅中的沙发指了指。在空无一人的沙发上,一件衣服静静的躺在上面。
“就算有这件外套,你穿的也太薄了……出门还是加点衣服呐。”白起有些愧疚。昨天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会穿这么少就急忙出门。
“当时只想着快点过来,我能想起加一件外套已经很不错了。别乱想了,你出事了我们自然要过来。”
在她的声音中。白起勾唇而笑,“谢谢。”
“谢什么啊,真是的……”俞宝宝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对了,昨天你姐姐也来了。不过她好像有急事,就让我留下来。她先回去了。”
“兰姐……”
当白起收拾好一切登上游戏之后,真姬的房间中已经空无一人。那张巨大的圆床遮掩在紫红色的帐幔之下。
此时,她却感觉到有什么从另一侧通往殿堂的幔帐而来,转眸看去,却是一只白色小龙正在笨拙的用脑袋企图掀开幔帐。
她莞尔呼唤,“轶真。”
听见主人的呼唤,轶真更努力的在与垂感极佳的幔帐做搏斗,可是它弄了半天了反而把自己缠在了层层幔帐之间。
“噗哧。”白起在幔帐里面忍着笑,看着轶真慢慢折腾。
“撕拉”
忽然,布料撕裂的声音猛然传来。她的目光朝声源处而去,身形瞬间僵硬。
这里可是南海!
这里是真姬的宫殿!
轶真居然敢毁了他娘亲的幔帐……
“撕拉”
“撕拉”
在白起僵硬的同时,轶真有条不紊的用它锋利的龙爪撕碎了阻拦它的幔帐。利光划过,它终于撕开了最后一层幔帐,探出了顶着两个还未发育成熟的龙角的脑袋。
轶真从幔帐中挣脱出来,欢快地飞向了白起。白起抬手摸了摸轶真光滑的鳞片,目光却落在被撕毁的幔帐上久久没有收回。
真姬……不会生气吧?这个幔帐是她儿子撕的,是她久别重逢的儿子撕的……嗯……应该不会生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