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靠近拐角的时候,郑玉成的心里咯噔一下,就好像末日来临一般,因为有很长一滩血迹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那是从老远的距离被拖进拐角的血迹。
拐角之中不断传出凄厉的狼嗥,郑玉成警戒着端着突击步枪,对着视线内所有建筑和道路扫视了一圈,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他都要保证下一秒他和拐角内的孤狼的安全。
当郑玉成看到拐角内的情形之后,他也目呲欲裂的极度想要发狂。
白獒的眼角挂着泪水,舔舐着孤狼的手,孤狼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任由白獒如何舔舐他安慰他,都无法停下口中的狼嗥。
孤狼嗥得很凄惨,就像他的狼妈白狼王当初临死时的那一声长啸,是那么的无奈、悲痛、那么的无助。
白獒断裂的肠子还露在体外,它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也明白孤狼知道他活不成了,所以孤狼才嗥得那么凄厉,这些白獒都知道,所以它想要安慰孤狼,别那么伤心。
与其说是孤狼和鬼刀小组照顾了白獒这几年,倒不如说是白獒陪着孤狼坚强的在人世间活了几年,孤狼还只是一个半大少年,而白獒已经是垂垂老矣的老狗。
与其说白獒很懂事,倒更像是它把孤狼当作了自己的孩子在安慰,孤狼高兴的时候,白獒总是习惯把舌头伸出来,陪着他乐,所以如今见到孤狼在哭号,它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舌头来舔舐他的手,希望他能继续快乐下去。
郑玉成抹了把眼泪,摸着白獒的脑袋说道:“你安生的走,我帮你照顾好孤狼。”
白獒一直都听得懂人话,也许它坚强着挺着,就是在等郑玉成的这句话,它无力的扬起脑袋,舔了舔郑玉成的手,以示明白了郑玉成的心迹。
白獒的脑袋渐渐垂了下去,它伸出舌头舔舐了最后一次,却没能碰到孤狼的手,很不甘的盯着孤狼,好像是想说,它其实不想死,它还想陪着他,一直陪着。
孤狼受不了白獒死不瞑目的灰色的目光,狼嗥声响彻天地,随之便是无数的狗吠声跟着此起彼伏。
郑玉成抹了把眼泪,又把孤狼揽在怀里拍了几下,“别哭了,哥给你报仇去。”
孤狼把红肿的眼睛放在膝盖上使劲擦了一把,抓着郑玉成的胳膊说道:“杀光。”
“嗯,杀光,一个不留。”
郑玉成拍了拍孤狼的肩膀,把突击步枪给了他,“我不能没有你,保护好自己。”
孤狼接过突击步枪,眼睛瞥了眼白獒的尸体,说道:“大白,你先别走,看着。”
郑玉成站起身,失去了大量血液的他有些眩晕,长长的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说道:“班克,重机枪。”
过来几秒钟,班克的声音传来,“重机枪就位。”
“来了……”郑玉成说完就像炮弹一般冲了出去,顺着训练场外墙直直朝着大门处冲去。
班克见郑玉成还有很远的距离时,就把重机枪朝着大门出使劲扔了出去。
两个人的默契必须严丝合缝,郑玉成也必须保证在冲进大门的那一霎那,接住重机枪的同时速度不减,才有可能躲过里面狙击步枪的狙击。
竹田秋水在击中那条不一样的大白狗之后,就开始听到不住的有狼在吼,她知道那只大白狗可能就是这些可恶的疯狗的头子,果然,再也没有一只狗往训练场里冲来。
虽然疯狗大军退了,但竹田秋水深知她们已经暴露,这个训练场很可能是她和竹田会社这些浪人的最后战场,现在除了死守阵地,唯一还在希望的,就是赤色兵团的盟友尽快到来。
既然是死守阵地,竹田秋水就不会错过任何一丝机会,比如训练场的大门处,那里是除了翻墙才能进来的唯一入口。
重机枪和郑玉成的确可以在第一时间合并,但多了一些意外,能打快速移动靶的狙击手不多,阿妞是那样的存在,而竹田秋水也算是一个,重机枪的目标很大,所以她这次没有失手。黄金快递员
“啊?我上?转宝你个没良心的,那女的怎么不上?”花织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撒娇起来。
郑玉成说道:“宿舍楼三层得有十多米,白驹肯定上不去,只有你能上。”
“啊?我怎么上啊?”花织迷茫了。
“上面可能还有其他杀手,你上去之后反应一定要快。”郑玉成交待道。
“转宝你欺负人……”花织委屈极了。
即可流弹从头顶穿过,幸好是趴着的,不然小腿都打穿了,“生死攸关,来不及多说,你现在不是以前的花织了,你很强壮,明白吗?”
花织应了一声:“嗯,我速度变快了。”
“对,就是速度,你别停下,有四级避弹衣,他们只要不打中你脑袋,就没事。”
“混蛋转宝,我恨死你了……”
花织还没骂完,就发现郑玉成居然拎起了她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惊恐的问道:“你要干嘛啊?”
“班克,掩护。”郑玉成说完就拎着花织冲了出去,像拎一只羊羔般,没跑出多远,就是一个360度转身,把花织给扔了出去。
花织四肢张成了大字型,四仰八叉的就被郑玉成给提溜了出去,嘴里本想再骂几句,就发现自己居然飞了起来。
班克对着竹田秋水的方位随便开了几枪,就开始朝楼顶别的地方扫去。
此时白驹已经闯进了一楼附近,靠近目标之后,她只能靠着墙壁和廊柱开展遭遇战,一时间根本进入不了。
班克见花织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