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黄河水从堤坝缺口处奔涌而出,犹如一条黄线齐头并进,随着一路的奔袭在沿路上遇到了砂石树木的阻挡才又变的参差不齐,好似锯齿一般有前有后,但沿路上的一切皆不能阻挡河水的前进,所有的砂石树木皆被大水冲垮裹挟着直奔澶州城而去,一路上有那赶路的行人耕田的农夫,发现了河堤决口,呼喊着惊叫着四处奔逃,大多数都是躲闪不及被河水席卷而去,只有那运气好的周围有树木的,才能爬上树去躲过了此道洪水,还的是那种粗壮的大树,小树可是不行,还是连人带树一同被河水裹了去,消失在了茫茫的洪水中。新首发 //m.x81zw.
就在此时一旁的敖琨忽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敖琨手捂胸口身子弯曲,整个人顿时萎靡了下来,将元龙吓的吃了一惊,赶忙上前伸手扶住,口中关切道:“舅父,你这是怎么了......?”
同时元龙心中暗自思量:按说不应该呀?刚才舅父斩断河堤的那一招威力虽然巨大,但是还不至于大到使他吐血受伤的地步,即便是我调动全身法力也可以发出那种威力的一击,只是会耗尽法力,但是也不至于受伤,舅父的修为比我高的多,怎么会吐血受伤呢?新网 电脑端//.x81zw./
敖琨抬起头看了元龙一眼,似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从元龙搀扶着的双手中收回,摆了摆说有气无力的道:“无妨,这点威力的法术还不至于伤了我,只是......”敖琨抬眼看着远处奔涌而去的滔滔洪水,以及远处的澶州城,目光变的空洞虚无,口中幽幽说道:“只是我还是低估了这其中所涉及亿万生灵的因果报应,受其反噬这才吐血受伤。不过,哈哈哈哈.......”敖琨忽然双手大张仰天发出一阵狂笑:“不过从上天只让我吐血,而不是当场爆亡来看,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对的,我祭炼分水剑,掘堤黄河水,果然是顺天而为,是这天地大劫的一部分,哈哈哈哈......啊?”敖琨乐极生悲牵动了体内伤势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夹杂着点点金芒,喷在地上星星点点,尤其的扎眼。
看着眼前洪水肆虐的惨状,又看了看一旁陷入疯狂状态的敖琨,元龙心中一阵的恍惚与迷茫:“真的是这样吗?”
一旁的黄河大堤缺口越来越大,倾泻出来的河水越来越多,此时洪水的前锋已经到了澶州城跟儿,城头上有人已经发现了黄河决堤洪水已至城下,此时的城头已经乱做一团,逃命的,报信儿的,相互挤压踩踏,有人竟然被挤落了城头,跌下城墙失足而亡。
洪水已经来到了城下,眼看着就要冲击城墙水淹澶州城,忽然洪水的前锋在澶州城下似乎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忽然间分了叉,眼前出现了一道奇特的景象,滔滔洪水到了澶州城下分做两股,一左一右绕澶州城而走,在城后又汇做一股,奔涌咆哮着冲向了远方。
“啊?”元龙一声惊呼,连忙开了天眼望去,只见澶州城中凸起一道青光,将整个城池都罩在其中,那洪水就是被这道青光所阻,分做两股,绕过了澶州城,见状元龙是大吃一惊,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忽然间回过神来,转头望向了敖琨,却见敖琨此时微微皱起眉头,双眼微微眯起,目光深邃缥缈的看着远处的澶州城,也是被震惊的不轻,似是忘了身旁的自己,口中自言自语道:“牛二啊,牛二,是你吗?你果然将它留在了这里......”
声音太小,元龙一时没有听清,脱口问道:“什么?舅父,什么东西留在了这里?”
敖琨猛然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敷衍道:“没什么,我们走吧,继续去祭炼分水剑。”说完转过身去,走向了身后决口的河堤,不再看远处的澶州城一眼。
元龙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澶州城,依旧是青光笼罩、洪水绕道,没有涌入一丝的洪水,再看了看元龙走远的舅父,心中推测,这澶州城中肯定是有宝守护,要不然早就被大水给淹了,至于是什么宝贝,看来舅父是知道的,舅父都不去取宝,看来其中是有什么隐情的,想到这里,元龙也就放弃了去探查一番的念头不再惦记,转身跟着敖琨走向了河堤缺口。
两人来到河堤上,均是默默的低头看着眼前的越开越大的大地缺口以及脚下汹涌而出的黄河水,不发一言,心中却是所思所想各有不同。
敖琨双目圆睁,脸上显出疯狂之色,分水剑即将祭炼完成,龙族千年心愿即将实现,他此刻心中是狂跳不止,谁也不能阻止他接下来祭炼分水剑。
元龙却是眉头紧锁,愁容满面,抬头又看了一眼远处肆虐的洪水,心中担忧道:无数城池、村寨、良田、亿万的生灵,皆被这一场滔天的洪水给摧毁裹了去,难道就真的如舅父所言,眼前的这一切是这天地大劫的一部分?真的是如此吗......
元龙心中正在胡思乱想、担忧不止,一旁的敖琨却突然开口道:“咱们进行下一步。”
“接下来要干什么?这就开始祭炼分水剑吗?”元龙问道,可是现在连阵法都还未曾布置,如何开始祭炼分水剑?这句话元龙却是咽回了肚中,不曾问出口,现在敖琨的状态极不稳定,元龙也不想多言,就怕一句话不妥惹怒了他。
“不,现在需要的是先将决口处下游的河段彻底的截流,使黄河水都从决口处流出,不再走原先的下游河道。此时虽然河堤已经决口,但是从决口处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