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巨大的蜘蛛网喷吐而下,仙音不得不抽身撤退,在脚底已经踩着蜘蛛网而行动不便的情况下如果再沾染蜘蛛网绝对不是什么妙事。
绯的刺杀却不得不无功而返,她的匕首对于罗丝来说甚至还不到透过厚厚的蜘蛛角质壳伤到她。这让恐惧使徒有些沮丧——匕首太短了。
乌星和倾语倒是游刃有余,远程的袭扰给罗丝带来不小的麻烦——要是不管他们,突如其来的虹光箭矢或者灵力脉冲也能让她吃痛。要是去解决他们又要在分心中被巴卡尔和迪蒙逮住机会一顿胖揍。
一口炙热的龙息把天空都要烧焦了,毒雨云被毁于一旦。巴卡尔一爪子拍开罗丝黑暗神力凝聚的长矛,嗤笑着俯视罗丝:“蜘蛛,你选个死法吧!免得黑精灵少个祭祀的习惯。”
“咬着舌头言语吧,龙!妾身已经夺得了胜利!”罗丝突然露出畅快的表情,巨大的身形瞬间缩小,八只步足如同翅膀一般展开,她悬浮在空中,虚幻的神座使得她显现出神灵的威严——冰冷而虚假的威严。“这狩猎场,妾身的目标从来只有一个!”
猎神者不由得一惊,齐齐看向许久没有动静的天问。只见天问微闭着双眼,昏昏欲睡,左手似乎在脖子背后摸索着什么。
“不!”倾语悲鸣出声,如同受伤的小兽。
“噗~”皮肤被撕破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竟然让每个人都听得真切。
只见一只篮球大小的蜘蛛从天问的斗篷下面钻出来,耀武扬威地招呼着螯牙。那个亡灵法师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坠下灵力泰坦的肩膀。
破魔,噬魂,贯穿,永殇,诅咒,破甲,狂暴,侵蚀,扰乱……
军团长,就这样死了?
金丝雀,就这样死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之前在罗丝的奇袭中险死还生的天问竟然死于一只小小的蜘蛛偷袭?
“哈哈哈哈哈。”罗丝盘坐在神座虚空,螯牙之间的口器发出刺耳的笑声,即是复仇的畅快,又是高傲的嘲讽。她在报复月神,报复天启者,报复天问。她在嘲笑天问,嘲笑猎神者。“妾身才是最后的赢家,胜利站在妾身这边。”罪爱青春
“不,大长老。”天问摇摇头,“你知道的,生命。”
“如你所愿。”
约德要塞静静地矗立在建筑群里,焦黑的火焰痕迹依然没有改变,破败而萧索,即使是最顽劣的孩童,最英勇的卫兵也会忌讳地绕开这里,这个充满哀嚎和亡魂的恐怖教堂,没人能忘记那天雨后的简陋火葬,烧焦尸体的气味弥漫了半个城市。
那里闹鬼!
迪芬斯的居民都相信这一点,尤其是越来越多降临者尝试强行进入而化成传送阵的复活白光后,所有人对约德大教堂更是畏之如虎,自发地竖起警示牌,封锁了约德大教堂连同周围不小的地区。
不过,当天问站到约德大教堂门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皱眉头。因为他发现自己布置的铭文被触发过,那是激发监测型铭文。更加精神波动的波纹,只有心平气和的人才能推开折扇约德大教堂的门。然而,它确实被推开过。
闹鬼,这可不只是迪芬斯王城的居民在开玩笑,或者以讹传讹,确实是天问留下的几个幽灵在恶作剧。但现在似乎被某种力量隔绝了信息。
“让我看看,谁先来一步。”天问轻声自言自语,开门人帝恩斯为主人推开了大门,大门背后被许多铭文加持的纹路暂时熄灭。月之痕摆着雍容华贵的风轻云淡步入约德大教堂。
“娜娜丝,”天问对着阴暗的空气轻声呼唤一声,“你们在吗?”
“是的,我主,我们都在。”四位美丽幽灵少女从虚空中浮现出身形,优雅地牵裙行礼。她们整齐的声音如同美妙的歌声,悦耳动听。
“你们有话要说吧?”天问淡笑着摘下兜帽,从容不迫地踏进外殿,约德大教堂的大门缓缓闭合,外殿只剩下黄昏的黯淡光线透过彩窗,绚丽而晦暗的光线让约德大教堂内部看起来满是朦胧而梦幻的色彩。
四位幽灵少女跟随在月之痕身后:“我主,两天前有客人到访。”
“客人吗?”天问自言自语般地呢喃一句。他还记得自己给四位幽灵少女的吩咐。谁握着武器进来就是犯罪,谁从缝隙进来就是犯罪,谁的靴子玷污这地就是犯罪。但唯有赤脚敲大门求访的人是我的客人,要善待且保护。
那么,我似乎已经猜到客人是谁了。
“好久不见,光明圣女殿下,或者说,薇薇安。”天问迈入内殿,淡笑着看向那道安静坐在首排长椅上祈祷的白袍人影。确实,在来到约德大教堂之前天问也万万没想到薇薇安逃离光明教廷后竟然躲到约德大教堂来。
这算不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我,是不是应该拜见领主大人呢?”薇薇安从长祷中苏醒过来,在昏暗中侧过脸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
凄美,嗯,没错。
天问带着月之痕路过头顶的悬空大厅,走向前排的长椅:“你在开玩笑吗?曾经我认识的薇薇安可是不拘小节的,不是吗?”
薇薇安似乎在光明教廷中尽数打磨去了曾经身为赏金猎人的锐气,她就像一位真正的温和圣女一般,高贵而平静地摇摇头。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