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妈,快救我!”那个满脸惊恐的男人抱着脑袋蹲在土丘上,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很没节操地喊人顶缸。
“孩子他爸,你想吃啥,明年清明我给你烧去!”女人一副生离死别的表情,却说着完全不靠谱的话。那泪汪汪的表情,怎么看都缺乏诚意。
话是这样说,戏是这样演。事实却是黑色的跑车扬起一大片黄土灰后,以极快的速度沿着土丘的角度高高飞起,而男人蹲下以后完美地避开了一场蓄意......车祸。
实力演技派,逗逼界的一股泥石流,妖艳做作的典型代表。
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男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在土丘上蹦蹦跳跳,楚忆轩一度产生挂倒车档碾个来回的冲动,气得牙痒痒,就没见过这么气儿子的爹!
“你们搁这先坐着,我出去一下。”楚忆轩在跑车一个潇洒的甩尾急停后打开车门。
男人从土丘上屁颠屁颠地跑下来,带着阳光般的笑容偏偏在楚忆轩眼里总是一股欠抽的感觉。英俊的面容,至少在月之痕眼里还能产生“不愧是楚忆轩他爸”的感觉。应该说是基因遗传,楚忆轩的面容轮廓应该大部分来自于这个男人的优秀基因吧?刀削斧刻的面容,有一丝丝军人的气息,只是在那副笑嘻嘻不正经的表情下,更多的应该是一个笨手笨脚大哥哥的感觉。他的身材比楚忆轩要壮实一些,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在黑色的皮夹克包裹下都能看出那健美的肱二头肌有多么壮实。
只是让月之痕不敢相信的是年龄。那个男人不管怎么看,绝对不超过三十岁!你这保养技术逆天了吧!
楚忆轩也快步迎上去,军靴踏着黄土走向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父亲,脸上带着笑容,仿佛冬日的暖阳,既不会太夸张,也不会太冰冷。
“这是一场家.暴,我选择不看。”坐在车里的楚月用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只不过指缝有点大。
“哈?”齐琳情不自禁脑补出一向从容淡定的军团长大人被年轻的爸爸打屁股的场景......啊~我的脸为什么有点烫?难道我是腐女吗?哎呀哎呀,好像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呢,但真的好期待啊。
两个外表看起来更像是兄弟的父子终于站到了对方的面前。
“为什么不来个热情的拥抱呢?”男人张开了双臂,笑嘻嘻地迎向楚忆轩。
楚忆轩同样展露出笑嘻嘻的表情,然后拳出如龙,毫不客气的一个直拳揍在他肚子上。看到他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几乎蜷缩成水煮虾的时候,楚忆轩才缓缓开口:“因为我想到更热情的见面方式。”
“啊咧?孩子他爸,你没事吧!呜呜呜,好可怜,我好可怜,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呜呜呜,孩子,你要记得爸爸曾经对你的好,照顾好自己。这样爸爸才能走得安心啊!呜呜呜呜......”
月之痕错愕地看着从小土丘背后走出来的女人。惊讶,错愕,难以置信。
如果说楚忆轩父亲的年轻让人觉得惊讶的话,还能勉强归结于保养技术一流。但这个女人的年轻,让人完全无法相信这个是个已经成年孩子的母亲,甚至让人更不不相信这个女人已经成年!
二十岁,绝对不超过二十岁!
极其年轻且美貌的容颜,宛如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娇小的身材让她站在楚忆轩面前更像是妹妹,而不是母亲。表面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悲痛模样,但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更多的是眼底的笑意和偷偷观察楚忆轩表情的不安。
看到这个年轻得几乎可以进高中甚至初中当学生的女人,月之痕坐在跑车里一时震惊,努力接受这种不科学的设定。
“你们猜哥哥会不会出手揍妈妈?”楚月突然开口道,嬉皮笑脸的没心没肺程度也是达到一个巅峰。“我赌两包薯片加这包洋葱圈,我说会!”
喂喂喂!这样真的好吗?那个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应该也是你爹啊,孩子!我感觉他还能抢救一下!
“老妈。”楚忆轩带着笑容迎向那个身穿白色棉袄的女人。
“应该不会吧。”燕子迟疑地说道,这事她还真说不准,刚刚毫无征兆出手把那个应该是父亲的人揍爬在地上。燕子表示自己的家庭观受到极大的冲击。但看看那么可爱的母亲,军团长应该不舍得下手吧,嗯,应该。“我赌一包软糖。”
“那个,我也觉得不至于。我赌三包泡泡糖。”齐琳摩擦着下巴,琢磨出一个自认为正确的答案。“多大仇呢,见面就是撸袖子。”
韩逸龇牙想了想,开口道:“我觉得会,一包辣条!”
而车外,那个年轻得不可思议的母亲正在大飙演技。
“孩子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不用安慰我!我会坚强活下去的!”假装抹眼泪,偷偷看了看儿子的表情。喂,你不要摆出一副万年不变的笑容啊,这让我怎么猜啊!
楚忆轩果然还是那副灿烂的笑容:“那我就不安慰你了,既然母亲大人这么思念父亲大人,那我这个做儿子的,就勉为其难让你们双宿双飞吧。”
又是一个毫无征兆的拳头。
“啊!你好毒!竟然偷袭!”娇小的身躯猛然倒下,“孩子他爸!孩子他爸!我恐怕不行了。”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伸向男人,男人诈尸一般又有了动作,同样伸出自己的手,紧紧握住伸来的手:“孩子他妈,这是天意啊!我们到来世,还做夫妻!”
“嗯!还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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