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捕司里,白宇玄和孙道乾二人在院里生起篝火,再架起一口大锅烧水,看着渐渐沸腾的一锅热水,孙道乾满意地冲白宇玄点点头。
“我说你们俩这是干嘛啊,谁让你们在院里私自生起篝火的?”苗笑婷走上前看着不断冒出热气的大锅质问。
白宇玄冲苗笑婷乐呵呵地说:“我们这是在做测试呢,事关麟德殿的血案,测试完毕了我们还得去大理寺看看那些被关押的伶人和侍卫”。
“测试?做什么测试?”苗笑婷望着眼前那已经煮开的一锅沸水好奇地皱起眉头。
“你且看好吧!”
白宇玄微微一笑,将一本被麻布包裹的书扔进锅中。
“那是什么东西?”
苗笑婷探出脑袋望向锅中,只见那本书在水面翻腾两下便没入沸水中。
孙道乾也探着头眯眼凝视锅中沸水喃喃道:“那是袁督事从大理寺带来的证物,麟德殿伶人们演奏时所用的乐谱”。
听闻那本书是证物,苗笑婷顿时大惊:“你们竟然将如此重要的证物扔进锅里煮?你们疯了!”
见苗笑婷似乎想扑进锅里将那乐谱捞出,白宇玄急忙上前拦住她:“你别急啊,这是老孙的主意,我和他怀都疑这本乐谱被人动了手脚,从而引发了麟德殿的血案,所以扔进去做个测试”。
“你说什么?麟德殿的血案跟这本乐谱有什么关系?”
见苗笑婷瞪着大眼好奇地望着自己,白宇玄望向锅中的沸水祈求道:“但愿一切都如我所愿吧”。
不一会,大锅里那沸腾的水面突然漂浮起一层密密麻麻的白色小颗粒,孙道乾见状急忙兴奋地冲白宇玄大喊,同时急忙拿起汤勺将那些白色小颗粒从水中捞出。
三人围在汤勺前,一脸好奇地看着上面那漂浮的白色物体,孙道乾将汤勺把子递给白宇玄,自己拿起筷子将一颗白色颗粒夹到近前细看,只见那白色颗粒物竟然是一只白色的幼虫,正在筷子间蠕动挣扎着!
看着眼前那白色的小虫,孙道乾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我师父医书上记载的浮虫,那乐谱上果然如老白所料,被人下了蛊毒!”
“老孙,走!咱们去一趟大理寺,看看那些被关押的伶人是否也有中蛊毒的症状!”
白宇玄一挥手,拉着孙道乾往大门走去,没想到二人刚走到门口,就撞见刚走进来的上官婉儿与杨雨薇。极品小赘婿
思索片刻,白宇玄冲着身后的百官高声道:“陛下贵为天子,天下之主,圣寿又岂是普通凡人能随意揣测的?!”
说罢,白宇玄站起身,冲着身前那些跪伏在地的当朝大臣大声怒斥道:“自陛下登基以来百姓富足,天下安康,风调雨顺,这都是苍天护佑陛下,护佑武周的结果,陛下得天意、顺民心,各位大人又怎么能因一个小小的病疾而怂恿陛下定立太子,太子乃是国本,岂能轻言定立!”
“白宇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
魏王武承嗣突然站起身,指着身前的嘲风卫怒骂道。
武承嗣未经武则天的允许便起身大声叫嚷,这着实让寝宫里众人心中一惊。
气冲冲的武承嗣并未理会周围人惊讶的目光,他大步上前,抬起手给了白宇玄一个大耳瓜子,啪的一声响,在安静的寝宫里显得是如此刺耳,躺在病床上的武则天也被武承嗣的举动吓了一跳。
给了一个耳光似乎还是不解气,武承嗣一把拽住白宇玄的衣领怒斥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你的俸禄都是谁给的?你吃我们武家的、喝我们武家的,到头来还帮着外人对付我们武家,你到底是陛下的人还是他们李家的人,陛下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敢冒出来妄议国本,这里是你个小小嘲风卫该高谈阔论的地方么!”
“你放肆!还不跪下!”
武则天坐起身指着武承嗣呵斥道。
“陛……姑母!都这个时候了您还袒护他干什么,您从登基至今,依靠的可是我们这些武家亲族才稳住的朝局啊!您说您不依靠我们,您还能依靠谁啊!”
武承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陛下依靠谁?当然是依靠自己的子女!”
一声文弱的男音传来,只见一名身穿锦袍,头戴金冠的中年男子在一众宫人的搀扶下走进寝宫,远远地冲跪在地上的武氏诸臣大声道。
一见到来人,白宇玄终于松了口气,杨雨薇总算把他给请来了。
那男子气质儒雅,眼神坚定,浓眉大眼,气态万千,举手投足间隐隐藏一股帝王之气,只见他撩起锦袍,低着身子快步来到武则天床边,淡淡道:“儿臣见过母亲”。
来人正是皇嗣李旦,武则天的儿子,曾经大唐帝国的睿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