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千与可可只短暂交谈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他是个极为聪明的人,是乱世之下,于草根中崛起的绝对枭雄。
他从欧盟区机场接到那个简讯开始,就预感到了这一天。
人生匆匆数十年,回首望去,以往种种皆为过眼云烟。
韩三千或许在之前还有不甘,可这几天的遭遇让他明白,他就是失败了,成也政治,败也政治。
他坐在椅子上,拿着在厕所踢碎的瓷砖碎块,果断地割破了自己的脖子,流了一身鲜血。
八区的一些政客说,韩三千就是一个投机者,是一个卖国贼,不知道偷偷帮助欧盟区干了多少脏事儿。
八区的一部分民众,一部分民营企业的领导又说,韩三千其实也没有那么坏,他在八区经营这么多年,搞活了经济,留下了有生命力的民营企业,解决了很多人的就业问题。他捐过粮,慈善式地修过公路,盖过救济署小区……他的骂名背后,也有八区如今的一角繁华。
他死了,枭雄落幕。
……
九江城外。
可可面容严肃地吩咐道:“马上询问一下保林那边,看蒋学的人接没接上他们。”
“好。”林成栋点头。
五分钟后,七区军部总政大楼内,周兴礼咆哮着吼道:“他妈的,这么多人搞这件事儿,最后能让一个女的把所有人都骗了吗?!你们都是饭桶!我告诉你,那个女的要是安全离开了九江,大区安全局从一把往下,老子全给你们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