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婴牙顿时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说道:“你让我飞升失败,还想让我拜你为师?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果果顿时瞪大了眼睛,露出惊叹至极的神色:“你都不怕有心魔吗?!”
旋即,表情一缓,绽出一抹灿烂的微笑:“好吧,看在咱俩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给你个消除心魔的机会。你只要给我一个朋友解除诅咒,这拜师的事情就算了。你看怎么样?”
方婴牙心头一跳,谨慎地问道:“你朋友被谁诅咒了?”
果果若无其事地说道:“被一个金仙巅峰。嗯,好像叫鹿冠纱。”
方婴牙吓得一哆嗦,慌忙说道:“不行!我解不了!”
果果脸色一板,审视着方婴牙,肃容道:“你确定解不了?”不待方婴牙答话,忽然一挥手,掌心多了一枚令牌,他捏着令牌晃了晃,冷笑道:“你总认识这个令牌吧?”
方婴牙脸色大变,颤声惊呼道:“天巫令?!”
天巫令可以调动任何一个天巫传人,而且天巫令从来都是只传给大巫师。所以,对天巫一脉来说,见天巫令如见大巫师,绝不能违抗大巫师的命令。
可方婴牙也知道,果果不可能是大巫师。所以,他只是脸色惨白地问道:“你是如何得到这个令牌的?”
果果一看令牌不好使,也没在意,随手扔进储物戒指,然后淡笑道:“你是害怕鹿冠纱报复你吧?我这就让你放心,鹿冠纱已经被我抓来了。”
说罢,在方婴牙抚胸瞪眼的惊愕中,他一挥手,将鹿冠纱放了出来。
方婴牙吓的差点跪在地上,他首先想到的是,刚才自己见到令牌不拜,这罪名可不轻。如果只是果果还好说,但如果是在大巫师面前,那还有活路吗?
可下一个瞬间,方婴牙就发现,大巫师的眼神完全不对,那是死人的眼神,完全没有任何波动!
“傀儡?!”方婴牙惊呼。
“没错!”果果毫不在意,淡然道:“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要不我让他给你下命令?”
方婴牙虽然脸色惨白,却还是缓缓摇头道:“不!你将我天巫一脉的大巫师,炼制成傀儡,那就是我天巫一脉的仇敌。我不杀你已经是情分,怎么还可能帮你?此事我就当没看见,我们从此两清了,你走吧。”
果果心中略微有些意外,但他的目光中,却闪烁着一丝诡谲,他摸了摸下巴,冷然问道:“你确定让我走吗?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哼,我为什么要后悔?!再见面我们就是仇敌!!”方婴牙大义凛然。
果果叹息一声,转身上了阿丑的后背,喃喃地说道:“没想到方婴牙是这么有气节的人。我真看走眼了,看走眼了啊。阿丑,我们走吧。现在就是告诉他——他儿子的下落,他也不可能帮我们了!”
“好的,少爷。”阿丑瓮声应道,然后慢慢转身,抖了抖身上的红毛,抓了抓地面,做足了出发前的准备工作。
方婴牙终于从呆滞中反应过来了,他慌忙叫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能告诉我,我儿子的下落???”
果果回头斜睨了方婴牙一眼,冷笑道:“我本来是想告诉你,你儿子的下落。但你既然说我们再见面就是仇敌,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
那知道,方婴牙听完这话的举动,却让果果大惊失色!
只见方婴牙毫不犹豫地一步到了果果近前,噗通一声跪倒,“咚咚咚”猛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凛然道:“我方婴牙说错了话,在这给你赔罪了!你朋友的诅咒我给你解除,你想做我的师父,我从此就是你的弟子!你想让我叛出天巫一脉,我立刻就杀了鹿冠纱!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告诉我,我儿子在哪?”
这一瞬间,果果彻底呆滞了。
他恍惚中记起了儿时那永恒的梦魇,那一次,他在睡梦中感觉到危险,旋即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一柄利剑悬在自己的咽喉,似乎随时可能砍下自己的头颅。而那握剑的手,白皙而细腻,那握剑的女人,充满了凛冽的杀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自己的母亲,正跪在那个女人的面前,用一柄利刃,生生切烂了自己的脸,他看到母亲的脸上,鲜血喷涌,皮肉翻滚,可母亲却全然不顾,只是苦苦哀求那个女人,放过自己的孩子…
这一瞬间,果果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跪在地上,他心中万分羞愧,立刻飞身上前,一把将方婴牙扶了起来。
“方兄,我不该用你儿子威胁你。我现在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听完之后,愿意帮我就帮;不愿意帮我,我也绝不强求。”
方婴牙激动地说道:“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绝不让你失望!”
“方兄,我记得你说过,你儿子失踪的时候,是金丹修为。而你儿子的魂灯仍然没灭。所以,我九成可以肯定,你儿子是被永夜人劫走,抹去了记忆,变成了永夜战士!”
方婴牙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是你猜的?”
“不是!”果果当下将那日擒住覆盘石的元神,以及他说的话,完整地复述了一遍,最后才道:“那些金丹修士都被抹去了记忆,重新植入了永夜人的记忆体,他们永远都当自己是永夜人,绝对的忠诚。所以,你想等他回来找你,那是绝无可能了。”
方婴牙的脸色如死灰一般,他知道这件事八成是错不了的。可永夜人实在太强大,他该如